施卫江:佛大枪击案的真实背景是文明冲突
发布时间:2020-06-04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这次震惊世界的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枪击案,从目前的各种迹象来看,枪击案发生的原因似乎都集中在凶手赵承熙其怪异的个性和病态的心理上。无疑,凶手自身确有问题,然而人的生存是处于社会的“类”形态之中,个人的心身载负着社会的诸多因素。正如火山喷发必经历过地质内部能量的大量积聚一样,看似只是某一个山头的喷发,但岩浆喷射出火山口的则是整个地区性的地壳内部酝酿的过程。
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揭示了,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以口误的方式显露出来的,甚至以病态的形式得以反映的反常行为,往往是被压抑的思想和潜意识欲望的释放。因此,看似个人的行为往往绝非只是单纯个人的心理问题,而是有着明确的思想信念为指导的社会心理的积淀。
在过去几天中,美国的媒体和专家一直在思索:是什么搞坏了赵承熙的灵魂,促使他去走上“同归于尽”的道路。美国媒体4月19日援引佛大枪击案嫌凶赵承熙中学同学的话说,赵承熙中学时候曾饱受同学嘲笑和欺负,致使赵承熙怀恨在心,积怨日久便成顽疾。
赵承熙毕业于弗吉尼亚州尚蒂伊地区韦斯特菲尔德高中。赵的高中校友克里斯·戴维斯说,上高中英语课时,每当老师找学生轮流朗读课文时,赵承熙总是低头不语。老师告诉赵承熙,如果不读课文就要被评不及格,他这才用“低沉、古怪的”语调读课文,“就像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这时全班学生发出一阵哄笑,有的人指着他说,‘快滚回老家去吧’,”戴维斯回忆说。
美国专家说,感到遭受不公是赵承熙心理扭曲的重要成因,也是绝大部分类似案件犯罪者的普遍特点。据全美2002年一项调查,71%的校园枪击案犯“在犯案前感到自己受到欺辱、压迫或伤害”,这与赵承熙同学对他中学遭遇的描述吻合。“他几乎就是这类孩子的标志性代表”,美国前特工部门首席心理学家马里萨·兰达佐说。
据台湾东森新闻报道,华裔刑侦专家李昌钰博士认为,这名韩国学生从小移民来美之后,就由于许多新移民同样的经历,那就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形成了严重的心理危机,这可能成为这名韩国学生犯案杀人的深层原因。
在此,所谓“欺辱、压迫或伤害”之类的话语,突显的正是文明的冲突。只是由于落后的民族/种族难以认同先进的文明价值观,又缺乏将其对照差距的勇气,于是常常会悲观,消沉,逃避,退缩,甚至有的人会运用偷换概念的工夫,简单地归咎于“歧视”,便自以为可以作遮耻布用来抵挡一切了。唯有“知耻者近乎勇”的人,才敢于将道德行为把自己作为目的的人格来担当,从而将人格意义的现实化,并扩展己身的小我至民族/种族的大我之中,以实现集体/民族/种族的总体人格(Gesamtperson)价值。为此得正视自己所处的文明落后的地位,急起直追,奋发而有为之。
我国学者余秋雨在回答记者的提问:“中国人、华裔何以在西方总是被轻视、被瞧不起”的时候,答道,究其原因无非是“二个低下”:创造力低下和人格低下。余秋雨接着说,这“二个低下”不光是属于中国人/华裔的禀性,而且也是亚裔普遍的禀性特征,所以在西方种族地位低下的不单是华裔,也是整个亚裔的处境。
具有普遍性事实是,亚裔在西方国家里较普遍地难以归附为当地的文明习俗之中,尽管有不少亚裔在西方也许已经呆久了,或者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但是还是难以融入居住地社会的主流价值和意识体系。譬如人们现今看到了,尽管凶手赵承熙8岁起加入美国国籍,至今已经有十多年,可是依旧相当隔膜于美国的主流群体。所以说,作为民族心理积淀的集体无意识却有着相当的稳定性,这种稳定性是作为行为主体的人显露于日常生活的一招一式之中而呈现出自身血缘种族特征的遗传禀性。就如同皮肤颜色的深浅是受太阳光照射长久或短浅的结果,但是这结果不会经历一、二代就显著地改变自身肤色,因为还受着遗传因子的影响。这也是在美国,来自欧罗巴的白人、黑人、韩国人、中国人、日本人都习惯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活动的缘故,所谓物以类聚即是。这确证了,美国是个多民族国家的“大拼盆”,而不是如“大熔炉”的称谓。(费孝通语)
拼盆式社会还是具有传统性质的、建立于亲缘关系上的、休戚与共的“共同社会”(Gemeischaft)残余痕迹,它不是理想的现代型的“利益社会”(Gesellschaft)形式,因此需要进步和完善,为此需建构普适性的价值观念体系,以行使共同的生活准则。而普适价值观念的形成,一则,当是以本地的多数居民种族所因袭占有的为体系之主流意识;
二则,“先入为主”,先占有者自然地享有统治的“领地”,就如美国现今通用的语言就是最早的移民英国清教徒所使用的英语,而不是其他语言(恰好以英语为专业的赵承熙在英语学习上表现出差劲来);
三则,以文明水准的价值高低进行公平的竞争和较量,最终以优越者胜出。
关于人类文明水准的评介,它是个价值的观念,而价值的内容量度必定有着优劣、高低、善恶、美丑等等差距之区分。舍勒所作的价值类型学研究表明,伦理学上的价值“善”就是以先验的价值等级秩序构造出价值主体的“偏好”。因此,有些人说什么,人类的各种文明之间并无优劣、高低之区分,则是闭目于事实的鸵鸟政策。再说,文明是个历史的概念,历史是在时间的坐标上进行着的,总体呈现进步的趋向的,不同的历史阶段对应着不相同的文明水准。而历史的进步并不是均匀地分摊在每个民族之上同步进行着的,就如各个国家的社会发展水平和速度是并不一致的一样。进而,文明是由人——民族载负着的,这二者之间是互为反馈、互为制约、互为因果的主客关系。说起文明的优劣,也同时必反衬着民族——人种的优劣。我国人类学家费孝通坦率承认,人种的优劣是客观存在着的事实。只是忌讳过分刺激性,西方人也绝少在公开场合直接以思想的形式表露罢了。
正如在美国洛杉矶已经工作了近20年的沈先生告诉某报社记者的,他的女儿在美国的整个中学阶段几乎不和美国学生交往,她们四五个来自两岸三地的女孩组成小圈子,自己玩自己的。目前在洛杉矶一个大学预科学校念书的小陈同学说,刚来上高三的时候压力特别大,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朋友。中国留学生很难和美国同学打成一片。小陈说,一方面是语言的障碍,另一方面,他们说的明星我们不知道,我们说的明星他们不知道,根本谈不到一起。当白种人一起聚会、郊游时候,也很少邀请亚裔同行。
所以,在这里,我们不得不面对着萨·亨廷顿所提出的反映社会历史面貌的刺激性命题:《文明冲突》论。只是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社会反响不一致,也未必都接受之,或曰恰当反映之。因为事实的存在与否与人们的对于事实的认识和评价状况是二码事情,用语言哲学的话来讲:事实与价值二分。在此基础上又进一步呈现出另一种民族/种族性的文化之区别和差异,也可以说是国民性问题。即在于,西方人敢于直面人生,勇于将鲜血淋漓的事实展示在人们面前,有胆略揭示自身自在的罪性,而东方人莫为之,尤其是汉语文明圈里,人们习惯于模糊、圆滑、和稀泥去对待事物。这样,主观认识上的差别凭其顽固秉性的存在又使得价值认识发生更为显著的偏差,价值认识的主观性被放大,呈现出高出一阶的等级,尤其是在关涉群体性的价值事件,诸如民族/种族性格优劣的问题,则主观性被“正反馈”地进一步放大。参阅拙笔:《论价值的主观性等级》http://www.xslx.com/htm/zlsh/zxfl/2003-7-21-14379.htm 。莱·尼布尔所作的著名命题:“群体比个人的道德性来得差”,演绎于各个社会/文明之间竞争的时候,就成为:关涉己身的德性价值评价当主体从个体扩大成为群体的时候,评价的利己主观性也随之放大。
世界知名的调查机构佩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曾于06年9月21日发表过《亚洲主要大国公众普遍对其他国家持有负面看法》的调查报告(详情参阅http://pewglobal.org/reports/display.php?ReportID=255),其内容实况恰是证实了这种群体利己心放大的表现。
但是,不管羞人答答也好,鲜有勇气也罢,全世界的人们都必须面对着已经发生的真实案件所处的文明背景。
由于人类对于价值的评价涉及到己身习俗的心理定势,它总会反映出自己因袭的固有的特定的情绪,这种情绪是具有个体性、民族性的特征,可以说带有心理积淀的人格特征,因而具有遗传性质。凡是心理积淀的人格都具有相当的稳定性,人格禀性的变动在同一代人身上是缓慢的。拉马克的“习得性遗传”原理表明,凡是通过习得所达到的性状遗传须要经历许多代际的传递积淀。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生存在同一个移民社会中,多民族呈现为杂居态而未能充分融合在一起。
就是这位凶手Cho,被同学描述为“loner”的年轻人,可是没有朋友与之交往,乃在课堂上已显露出有愤恨暴力的倾向。他成长在一个移民的家庭,8岁来到美国,父母经营洗衣店,姐姐送进普林斯顿(著名大学),他进了维吉利亚理工学院(一所非常好的理工大学)。他们的父母也曾何等的骄傲。也许他父母过于严厉的家教,也许过高的成绩期望,陡然增加了他许多压力,却没有留给他抒发情绪的空间,最终走向了杀戮报复的绝路,还自以为是“杀身成仁”了。但承担支付人格代价之惨重是无与伦比的,本来有选择自由的他却未能领悟到。
现代文明的竞争,人的素质的创造力和人格处于显要的位置。关于创造力的重要性和亚裔能力的低下,人们都已知道,在此不赘述。而“人格是指称着自我的内在性”(马里坦语),凡是文化的成果最终都会落实于人格之上,彰显人格主义的,正是基督教文化的特产,它极力强调的是人的超越性和精神不朽的崇高感,人格是表证着最高的存在维度。
基督教的视域和境界确实至少与东亚的汉文明大不一样。以往美国发生过的许多枪击案里,美国舆论总体上并未把刑事案件与种族问题相联系。指1991年11月1日,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卢刚博士候选人,出于嫉妒等原因,枪杀了一名中国留学生,三位对美国、对一个科研领域非常重要的科学家,还有一位大学副校长,同时还射杀校长办公室女秘书,最后自杀。此案的受害人亲属却捐献发起了“外国留学生心理问题基金”,在追悼日给卢刚亲属的信中写道“此时比我们更悲痛的是你们”。美国人没有因此怪罪全体中国留学生,更没有因此对中国留学生另眼看待,或采取排斥的态度。那名和卢刚没有任何关系、无辜丧生的女秘书,没有结婚、没有子女,只有一个姐姐。她的姐姐在追悼会上没有说一句谴责卢刚的话,反而给卢刚的家人捐献了几百美元,帮助料理后事。可见,这是多么一个成熟、文明的民族施之博爱的德行呵!
对比之下,我们国人对于几乎同时发生的事件,辽宁省铁岭市清河特钢公司发生了钢包脱落事故,致32人死亡,数人受伤案子,有过多少人道主义和起码的博爱精神?国内媒体对此事件予以足够关注和反响吗?否也!如此巨大的文明差距中难道我们还不感到惭愧,还得责难别人有种族歧视?看吧!我们的国人是如何对待别人失误的:1999年5月8日中国驻南大使馆被炸毁后,国人的悲愤激情是多么万丈呵:怒发冲冠,热血沸腾,上街游行、网络发贴、举标语、喊口号、殴打在华的美国留学生和记者、冲击并焚烧驻成都的美领事馆,即使美方接连再三赔礼道歉,支付抚恤款,国人愤青们也是充耳不闻闭眼不见,依然不够解气。可见,文明的冲突是何等地强烈!
对于这次案发,起初西方有一部分媒体还在猜测是华裔作的案,最终披露的凶手是韩裔,我们华人似乎可以欣欣然缓一口气了,但是且慢!在全球文明谱系中,东亚人之间属于亲缘的同一个种系:不仅有外观相似的黑头发,黄皮肤和体型面孔,而且有着相似的儒道文化和生活理念的背景。作为儒道思想源头的中国人,看着异域文明另一端的美利坚土地上,儒道门生的太极虎子民作了大孽,理应多少也得负起连带的道义责任感。
反观高丽民族,他们不愧是东亚裔中的佼佼者,他们毕竟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民族人格的。
韩国《朝鲜日报》驻华盛顿记者洪先生沮丧地对外界表示,这件事情真是糟糕透了!也许会造成美国人心目中对韩裔甚至整个亚裔人士的消极看法。另据报道,赵承熙的父母17日在得知儿子在学校实施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校园枪击案之后受到巨大震惊,引起休克,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此前有报道披露,这起枪击事件对身在美国的凶手父母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赵承熙的父亲曾割脉企图自杀,母亲也试图服药自杀。
当韩国侨胞被确认为枪击案凶手后,韩国驻美国大使李泰植17日在参加韩人教会举行的追悼礼拜时提议,以韩族教会为中心,轮流绝食32天,以此分担遇难家属和美国社会的悲痛。他强调说:“以此次事故为契机,韩族教会应该进行自我反省和忏悔,并创造重新融入美国主流社会的机会。”
2007-5-2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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