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电影节热闹只在丽都岛]丽都岛 威尼斯电影节

发布时间:2020-04-04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割开的手腕喷涌着浓稠的鲜血,霸道且毫无怜悯地充斥了整个银幕,仿佛要将观众浸死在绝望的场景和情绪里。人们一个个将头扭到一侧,或干脆闭上双眼,却遗憾地发现无论如何都躲不开这漫到跟前的血液和无边的绝望。
  史蒂夫•麦奎因新片《耻辱》的这个场景实在太让人不快了。连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都决定暂停一个下午,去治愈自己的观影强迫症。渡轮一驶出丽都岛,甚至只离开电影宫区域,就感觉这个岛挨着岛的水城与电影节其实并无多少关联。
  布拉诺岛五颜六色的别墅在细雨中闪着油漆的光泽,商店主人早早拉下门帘,他们与电影节无关;主岛圣马可广场前的海域上,一组组色彩斑斓的贡多拉正在举行年度赛船盛事,它们与电影节无关;兵工厂里一台与管风琴相连的ATM机,正等着持卡人在它身上演奏,匪夷所思的双年展,与电影节无关。
  的确,如果不是影迷,漫步在主岛旅游区,真不会知道此时此地正举办着全世界最古老的电影节。直至碰上同胞,才被问起“两个冰冰来吗?”“能要到乔治•克鲁尼的签名吗?”
  两个冰冰没来红毯走秀,乔治•克鲁尼倒是见到了,隔着两米远。狭窄河道上的狗仔以吵架般的愤怒叫唤着“George,George”。这是大明星们登陆的狭小码头。电影宫近在咫尺,美艳的莫妮卡•贝鲁奇、平胸的凯拉•奈特利、主妇样的凯特•温丝莱特,纷纷在此上岸、挥手、致意、签名,完整阻挠了看完电影的记者急匆匆奔赴赌场新闻中心上厕所的欲望。从毫无痕迹的主岛旅游区到热闹非凡的电影圈,也就一趟20号水上巴士的距离。
  在昂贵的威尼斯,参观吃饭,除12%的服务费外,再来每人2到3欧的座位占用费;上厕所1.5欧,你可以选择9欧7天10次的城市公厕卡;丽都岛住宿200欧一晚,还是无WIFI链接的阁楼;电影节的新闻中心没有饮水机和纸杯,幸好这里的自来水可以直接饮用;记者证注册费60欧,就当买了张电影节通票吧;最要命的是,想要采访大牌好莱坞明星?报名预约交钱去吧。《三月十五日》的演员班底,视频拍摄20分钟1800美元,圆桌群访20分钟1200美元,挑出其中一位专访20分钟1400美元,还是除乔治•克鲁尼以外的。
  频繁的看片及发布会实在让人疲乏。娄烨的新片《花》因为置于电影节开幕前,竟成为影展迄今我惟一没犯困的电影。片中的法国劳工被中国女博士近乎掏空了身子,饰演男主角的塔哈•拉希姆(因前作《预言者》而走红)却对我表示,“一点也不喜欢和接受性爱表演”。电影节正式开始后,性一跃成为众多参赛参展影片的关键词。怀斯曼的《疯马秀》是唱给巴黎色情业的一曲忠诚的赞歌;格拉沃格的《妓女的荣耀》是对全球3个红灯区的真实记录;克隆伯格新作《危险疗法》里的荣格成为持皮鞭而立的施虐者;史蒂夫•麦奎因的《耻辱》则通篇晃动着器官,以揭示网络时代对人类性需求的严重伤害。
  记者和影评人故作淡定的司空见惯,让众多影片性描写的争议没能盖过台湾史诗电影《赛德克•巴莱》关于文明和野蛮、侵略和复仇的讨论声浪。为参赛,导演魏德圣不得不将原长270分钟的全片剪成150分钟,这导致影片牺牲了太多关键的行为逻辑,让原住民对日本殖民者屠杀般的血腥报仇(雾社事件)显得缺乏事关屈辱和压抑的铺垫。但由于中日间不愉快的历史,观众长期以来形成了一见杀鬼子就兴奋的习惯,进一步导致影片剪辑版陷入某种意识形态硬伤的尴尬局面。
  某天下午4点,海滩边的一张沙发前,当一大堆带着各家中文媒体logo的麦标散去,不厌其烦重复着关于电影主题、发行前景的《赛德克•巴莱》制片人吴宇森,总算有机会小憩。他拿起一块作为迟来午餐的简单三明治,却已经没了胃口。这一分钟,对于他来说,没有比发呆更美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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