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如哄抢的时代_我们这个时代的英雄
发布时间:2020-03-29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现在街市流行颁奖,大家不是正在颁奖,就是在去颁奖晚会的路上。以前只是娱乐圈爱颁奖,电视广播媒体爱颁奖,现在是什么媒体都爱颁奖,颁奖终于成了哄抢,肉价猛涨,猪肉更难分了。
从前最有影响力的似乎是《新周刊》的年度新锐榜,还有《南方都市报》发起的声势最为浩大的“华语传媒大奖”。现在从新浪到百度,从《东方早报》到《南方周末》……大家竞相标榜,都想一统天下成为榜中榜王中王。这尤其符合平面媒体的发展逻辑,在网络时代,你不可能去拼什么资讯先锋而必须充当意见领袖,在选秀时代,你也不可能玩弄什么平等游戏,而必须强化立场,在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张榜的博客时代,你也不甘淹没于人民大众的汪洋大海,而企图充当灯塔。在这里,所谓“客观”等于狗屎,等于淹死。颁奖要的就是主观。
《东方早报》的颁奖11月就登场,《南方都市报》的颁奖要迟至5月,在颁奖泛滥成灾,奖杯沦为街上的烤红薯传来传去没完没了的时下,大伙他们要用半年时间来搞每年的颁奖,这很像你的小皇帝儿子,每喝一口药就得赏一粒糖,每吃一口饭就得全家热烈鼓掌庆祝。
颁奖越多,颁奖的意义和价值就越容易被稀释。颁奖如此多如牛毛。以至于都有必要颁一个“最佳颁奖”大奖了。2007年度的最佳颁奖,恐怕是《南方周末》和《南方人物周刊》颁给“厦门人”的无冕大奖。
但我要说的是《东方早报》和《南方周末》的文化榜颁奖,它们之所以还值得关注是因为它们更有能力发出不一样的声音。《新周刊》的新锐榜也非常文化,但有趣的是它从来都回避音乐这个大麻烦。音乐不像电影,它实在太海量了,尽管一年到头大伙听得最多的可能就是“擦掉一切陪你睡”之类,但臭了大街的网络低俗歌曲是音乐,香了大街的奥运高俗歌曲也是音乐,郭文景是音乐,蔡依林也是音乐,崔健是音乐,郎朗也是音乐……对中国人来说音乐似乎太多了,但这个卡拉OK帝国真正的音乐生活又少得可怜。那些用黑幕和潜规则搞起来的音乐评奖不在讨论之列,但对于企图作出独立判断的有志媒体来说,音乐确实又是最容易令人失语而无从说起的。
《东方早报》也好,《南方周末》也好,其音乐颁奖评选的正面意义是至少避开了娱乐圈,避开了港台和“五大”主宰的流行乐坛恶俗游戏,确实有力地提供了更多不一样的声音。比如在《南方周末》的初选推荐名单中,无人提及周杰伦,却有张悬、苏打绿、曹方、袁泉等“小清新”,这多少说明流行歌坛的新分化,有趣的是袁泉的制作人姚谦除了推荐袁泉,还选了左小祖咒出版于2005年、并不符合“2007年度出版”这一标准的专辑《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最有趣的还是颜峻推荐了两位噪音狂人李剑鸿和洪启乐的唱片。这是何等乱七八糟的一份名单,这源于媒体对评委乱七八糟的选择,但至少最终入围名单中的周云蓬、CARSICK CARS、萨顶顶相比流俗颁奖算是另类的选择。而对主办媒体来说,与其说是在挑选音乐还不如说是在挑选评委,疑论资排辈不可避免,但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请音乐家来做评委,何况是多年做不出音乐的人(郭峰)。
我更搞不懂《东方早报》的音乐评委顾问竟然是崔健,而且只有一个崔健,而崔本人恐怕都不知道。最终音乐奖得主是前达达乐队的彭坦,就冲达达假唱这一点,老崔也不会随便顾这个问吧?候选名单中的“顶楼的马戏团”和“重塑雕像的权利”这两支优秀乐队当然令人鼓舞,但滑稽的是他们并没有上台表演,花钱请“重塑”飞到上海只是为了请他们喝杯酒,这对乐手是否过于慷慨了?“顶马”干脆拒绝参加这个名流排队,因为主办方嫌他们音乐吵,不想请他们上台表演。结果当晚表演的却是评委顾问崔健!有必要在下一次颁奖前搞清楚:颁奖礼究竟是什么?到底是精英人士的鸡尾酒会,还是一个包装略为巧妙的新名利场?是媒体形象推销会,还是客户联谊会?到底是向大众致敬,还是向自己致敬?是向名人权威致敬,还是向创造力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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