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风云结局什么意思【窃听风云】
发布时间:2020-03-25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9月7日,伦敦警察厅宣布将对英国首相卡梅伦的高级助手安迪・库尔森进行调查,原因是他任职英国小报《世界新闻报》高级编辑时,纵容记者非法窃听上百个名人、政要以及足球明星的手机语音信息。英国王室第二顺位继承人威廉王子的手机,竟然也遭到窃听,这在王室内部引起一片哗然。
2005年10月,英国王室的三位高级助理察觉到自己的手机有些异样之处。他们发现,一些尚未收听的语音邮件显示为“打开并已保存”的状态。与此同时,关于威廉王子的一些小道新闻,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英国最大的八卦报纸《世界新闻报》上。
这些新闻虽然没什么重要性,都是些比如威廉王子膝部肌腱拉伤之类的报道。但是这种消息都极为私密,一般只有王室成员周围极小部分人知道,而且他们都是谨慎之人,不会有谁大嘴巴地把内部情况透露给媒体。所以,人们开始猜测,《世界新闻报》或许是通过窃听他们的对话,猜到了这些内部“机密”。
2006年1月,伦敦警察厅的调查证实之前的猜测。警察的线索表明,《世界新闻报》的王室新闻记者克莱夫?古德曼以及私人侦探格伦?穆尔凯尔,成为最大的嫌疑人。二人拥有相应的Pin码,可以进入这些王室助理们的私人手机,查看他们语音信箱。
在继续调查的同时,伦敦警察厅的警察们要求这些助理继续使用之前的手机,并由此对嫌疑人自己的手机进行监视。一个月之后,调查出现了转机。古德曼和穆尔凯尔追到一篇哈里王子逛脱衣舞酒吧的消息,另一家八卦报纸《太阳报》则挖到了相关的独家,并大书特书,说:“哈里把脸埋在脱衣舞娘巨大的胸脯里,舞娘的胸抖一抖,哈里就跟着一阵阵傻笑。”
伦敦警察厅的人则跟着追查到此二人侵入了哈里王子手机里,并查看了里面的短信。2006年4月9日,古德曼对“脱衣舞娘”事件写了篇跟踪报道,里面提到哈里王子的女朋友,在得知此事之后的巨大“悲愤”。报道则以“切尔西的泪水撕裂了哈里”为标题,文章甚至逐字逐句地复制了威廉发给哈里的一封语音邮件,里面大肆嘲笑了小王子的窘境。
英国王室第二顺位继承人威廉王子的手机,竟然也遭到窃听,这在王室内部引起一片哗然。好在,查尔斯王子以及女王都不常使用手机,所以这种窃听没发展到更严重的层面。但似乎看来,这种行为已经蔓延到英国社会的各个方面。伦敦警察厅搜集的证据表明,《世界新闻报》的记者们可能入侵偷看过上百个名人、政要以及足球明星的手机短信。此事进行得十分隐秘,很多遭窃听的人直到四年之后的现在才对其有所察觉。
直到今年夏天,已经有五个人对《世界新闻报》的窃听活动提起诉讼。同时,伦敦警察厅的调查活动也会接受司法复查。事实上,受人尊敬的伦敦警察厅并未将所有这些窃听行为,指向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即这份默多克新闻帝国旗下,并且也是全英最具影响力之一的报纸。
2006年,警方查封了穆尔凯尔的家,并从中搜到写有上千个潜在窃听目标手机号码文件,同时还有91个手机Pin码。
但是警方当时的调查重点放在王室那宗案子上。“伦敦警察厅的人对王室以外的窃听案都没什么兴致。”约翰?威廷戴尔说。他是议会委员会的主席,曾两度调查过手机窃听事件。“耗费大量精力去搜寻报社的角角落落,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愿触及的棘手工作。”
一些调查人员也说,警方考虑到和《世界新闻报》的密切关系,也不愿意进行更大范围的调查。但是伦敦警察厅的辩解是,他们没有监控媒体的职责。警方还在公告中强调业务重,工作多,手头上还有一些更紧要的事情,比如数起恐怖案件,需要处理。
伦敦警察厅的短视助长了《世界新闻报》及其东家新闻国际的气焰,他们继续坚称窃听只是个人行为。
几位曾就职于《世界新闻报》的记者、编辑的看法有所不同。他们所描绘的编辑部,完全是另外一幅画面。办公室里弥漫着疯狂,甚至有些令人可耻的工作氛围。记者们公然利用窃听或其他“不合适”的手段获取消息,以满足编辑的要求。当时的主编安迪?库尔森是这一风潮的支持者,他在《世界新闻报》内部推行一种极端竞争的工作氛围,强度之大甚至在八卦报纸业内也极为罕有。该家报纸的一位前任记者将其总结为“不计一切代价”的工作精神。而另一名记者则称,库尔森甚至参与了一些手机窃听。但是这位前任主编在辞职之后,对所有的相关说法予以否认。
《世界新闻报》并非唯一一家进行手机窃听的八卦报纸。“这是业界内普遍的情况。”曾于该报供职的莎伦?玛莎说。“去问任何一个八卦报纸记者,他都能报出每家电话公司的四位代码。
而《世界新闻报》的现任总编比尔?阿卡斯,则称“窃听行为在八卦报纸业内广泛存在”是“毫无事实根据”的说法。并认为其报社已经采取了严格的安全管理,用来防范记者使用违背职业道德的手段获取新闻。
他还在邮件中谴责《纽约时报》对此新闻的报道,认为这是竞争对手之间的打压。
后来,两名曾接到警方通知的受害者,起诉了《世界新闻报》,并提出了和解协议,其中一人要求索赔100万英镑。律师们也从这个事件里看见了庞大的客户群,他们搜集可能的受害者名单,并迫使警方根据穆尔凯尔的文件,对这些名单进行确认。“得到一封警方传来的确认信,就好比是收到‘查理的巧克力工厂’的金色入门券。”一位名叫马克?刘易斯的律师说,“现在是时候跑到默多克大楼的门前,排队等着拿赔偿金了。”
几十年以来,伦敦的八卦报纸一直都热衷于报道政界人物的桃色丑闻,以及名人吸毒或者王室成员出了什么洋相。虽然英国有着严苛的隐私权保护法,但也无从熄灭普通人探究他人生活的渴望。正是有着这样的市场需求,各大报纸才会雇佣私家侦探或者狗仔,通过或合法或不合法的手段,获取那些机密信息。这种不正当的方式被人称为“黑暗的艺术”,而欺骗则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欺骗电话公司、政府部门、医院以及其他社会机构,从而获得那些私人的、绝密的信息。
斯蒂夫?威塔莫尔是一名私人侦探,曾为无数八卦报纸挖掘过消息,但却在2005年成为了报纸的头条新闻。当局在他的家中,搜出上百条媒体记者委托其窃取私人信息的请求记录。威塔莫尔最终认罪,他一共为19位记者和编辑服务过,其中就包括来自《世界新闻报》的人,但此案并没将任何记者牵扯进去。
1969年,当鲁伯特?默多克买下《太阳报》的时候,它还是一份乏善可陈的报纸。而在这之后,《太阳报》虽然未能幸免于整个新闻产业的下滑趋势,发行量从当初的400万份跌至目前的290万份,但是其在业界仍保持了重要的地位。《太阳报》擅长性丑闻报道,同时也会独家揭露一些犯罪事件。
在默多克的新闻国际集团里,安迪?库尔森是一个传奇人物。上世纪九十年代早期,他还是一个年轻的记者,因为给《太阳报》的娱乐专栏供稿而一举成名。出身于蓝领工人家庭的库尔森,具有极强的敏锐度,对读者的需求了如指掌。库尔森敢做敢问,甚至对着前首相布莱尔,也能问得出令人咋舌的问题。2000年,库尔森便坐到了《世界新闻报》的第二把交椅。三年之后,当前主编瑞贝卡?布鲁克斯辞职之后,时年34岁的库尔森毫无置疑地成为这个位置的唯一继承人。
2006年1月,一条宽吻海豚被困在了泰晤士河里,伦敦的各大八卦报纸闻讯之后,几乎倾巢出动,记者、摄影师们纷纷挤进河上的船只里,进行报道。一名《星期日镜报》的记者最先跳进了河里,他的摄影师立刻抓拍了这一幕。而来自《世界新闻报》的记者则在一旁观看。该名记者回到办公室之后,等着他的是编辑们的暴风雨。
“如果他没有跳进河里,好让我们拍一张《世界新闻报》记者勇救海豚的照片。那他就别想着回来继续上班了。”库尔森当时说。不甘示弱的他后来还派了另一名记者去北海,“找寻这只海豚的家人”。
这就是典型的库尔森,他只奉行一个原则:拿到新闻,不管以什么代价。报社里,编辑独大。记者的生活则“苦不堪言”。有记者曾被要求穿上女性内衣,去伦敦郊区的性爱聚会上找新闻;还有记者被迫在塑料箱里呆上24小时,只为再现魔术师的大卫?布莱恩的惊人戏法。
即使在私人侦探斯蒂夫?威塔莫尔被拘捕之后,“黑暗艺术”仍然在八卦报业圈流行着。一些前任记者说,基本上每家媒体都雇有自己的私人侦探,为他们寻找一些医疗记录、未登记的地址以及电话账单等。前体育记者马特?德斯考尔曾经追过一篇关于足球明星里奥?费迪南德的稿子。他回忆说,当时费迪南德自称不小心把手机关了,所以漏掉一封让其接受药物检查的短信。但是一位编辑却获得了这位球星的私人电话记录,里面清楚地显示着费迪南德在“关机”这段时间里,打了好几通电话。德斯考尔据此写的一篇报道,将费迪南德逼到了死角。
记者们都知道,抢到独家才能证明他们的能力,才能一步一步往上爬。所以即使不合法,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是会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他人的手机,偷看或偷听信息和通话记录来获取新闻。公众薄弱的安全意识给这种行为提供了可能性。很多人在买了手机之后,往往不更改四位安全密码,而是维持出厂设置,一般是四个“1”或者四个“4”,记者和编辑因此可以很轻巧地进入他们的手机系统。另外一个记者们普遍使用的窃听方法被称做“双螺丝”:即打第一通电话让对方手机处于占线状态,再打第二通电话并由此进入语音留言状态,这个时候记者就可以通过敲入对方的手机四位密码,窃听信箱里其他的留言内容。得到有用的新闻之后,记者还会把之前窃听的留言删除,以免其他竞争对手获得同样的新闻。“每个人都知道这种技术,连办公室里的猫都会弄。”一位《世界新闻报》的记者说。
一位前《世界新闻报》的编辑说,库尔森常常在公开场合大谈这些“黑暗艺术”。有时候,当他问起稿子的来源是,编辑也会直接回答说是“调了对方的手机记录”,或者“听了手机的留言”。
2006年8月8日的早晨,伦敦警察厅的警察们拿着搜查证来到《世界新闻报》的办公大楼。六个月的追踪,终于证实克莱夫?古德曼以及格伦?穆尔凯尔涉及窃听王室助理的手机。但是在报社的大厅里,警察的搜查遭到了其行政主管以及律师们的阻挠。而办公室里则早已乱作一团,两名资深编辑一边忙着将资料文件投进碎纸机里,一边催着记者们离开。不过,后来的事实表明,这样的慌乱完全没有必要。警察们只搜查了古德曼的办公桌,“我们只有权力碰那张桌子。”一名伦敦警察厅的高级警官说。“我们不敢作多余的搜查。”
与此同时,其他警察则突袭了穆尔凯尔位于伦敦西南郊的住所,并在那里发现了“大量的证据”:十几本笔记本,两台记录了2978个手机号码及和91个Pin码的电脑,至少三个《世界新闻报》记者的名字,以及30盘录音带。当天,穆尔凯尔和古德曼两人双双被捕,被指控未经合法授权合谋截留信息。《世界新闻报》的编辑们则声称对二人被捕的消息深感震惊,并发誓要对内部进行彻查。
在伦敦警察厅,调查这起案件的重任落在反恐科上,他们主要负责王室成员的安全。这个部门当时正忙于调查2005年伦敦地铁爆炸事件。几位前任资深警官都说当时科里人手紧张,无法全神贯注在窃听案件上。伦敦警察厅本身与《世界新闻报》又有着互惠互利的关系。警方有时会将一些机密案件透露给报业高层,而他们得到的回报则是吹捧奉承的报道。
几位前高级警官说,在调查阶段,他们感到了来自内部的压力。反恐科的新闻事务官克里斯?韦伯,曾向这些警官们强调“苏格兰场(即警察厅)与《世界新闻报》的长期友好关系”。
最后,伦敦警察厅的官员们决定不对窃听案件进行追查。“我们不会对媒体进行一次大清洗。”一位高级警官说。事实上,警方根本未就窃听一事审讯过《世界新闻报》的其他记者或编辑。伦敦警察厅同时也否认与该报有着“密切关系”。
除了一位王室成员,伦敦警察厅的起诉书里还有另外五个受害者的名字。对于其他的人,警方则称只通知了少数涉及国家安全的个人,例如政府官员、警方以及军队成员。
2007年1月26日,穆尔凯尔和古德曼站在伦敦的一间法庭里,为他们“恶劣侵犯他人隐私”的作为,向王子和他们的助手鞠躬道歉。两人均已认罪,并等待最后的判决。除了“非法拦截王室助手通信信息”一项罪名以外,穆尔凯尔同时还承认对其他人进行过窃听,他们分别是英国职业球员联合会的主席戈登?泰勒,议会成员西蒙?休斯,模特艾拉?麦克弗森,知名公关麦克斯?克利福德,以及几位大牌球星的经纪人斯凯?安德鲁。
两人都被判入狱数月,安迪?库尔森也跟着辞职,承认对窃听事件负有“最终责任”。
对《世界新闻报》来说,那年夏天发生的事似乎是件好事。古德曼和穆尔凯尔离开了报社,有关的证据也锁在了伦敦警察厅,无数人仍然不知道他们的手机邮件可能被窃听过。
最近几个月,一个电话公司提醒一位电视名人,有人可能未经授权而试图倾听他的手机语音信箱。法庭随即要求进行调查,并责成手机公司透露呼叫源。电话号码的主人被查实是《世界新闻报》的一位记者。而该报则回应说,他们已经在进行调查,并同时“暂停该记者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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