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汪涵讲靖港小镇 靖港古镇好玩吗

发布时间:2020-03-23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2010年1月9日,汪涵的第一本书《有味》出版,这是一本关于传统手工艺的书,他寻访了香干、糍粑、木盆、箭、秤、古琴、扇骨的制作流程,用自己的童年琐事和人生感悟,将这些濒临失传的手工艺串成散文式的故事。故事中的绝大多数发生在靖港,一个距离长沙大约1小时车程的古镇上,汪涵在那里置了宅子,曾经打算将它作为“归隐”之地。
  
  靖港应该叫“静港”
  
  汪涵第一次到靖港是在2008年,跟随台里的同事选节目外景。那时的靖港还是麻石路,他在镇上走了一圈,“提不起速度来,只能慢慢走。”慢下来的过程里,他开始打量路两旁的铺子,“有做香干的、箍木桶的,做秤的”,卖的是他童年见过,现在很难见到的物件。
  这让他回想起儿时住过的湘潭岳靖村,“都是很破旧的村庄,见不到太多年轻人,人们缓慢地,悠闲地,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时空都是凝固的。”甚至连细节都类似,屋子中央斜摆着凳子,用手一抹,有着淡淡的灰尘,“它很无序,这让我觉得真实,才像生活。”
  是即刻有的想法,他在靖港置了宅子,前门是古街,后院临着沩水河的支流,旁边有座古楼。这宅子原本是由几户人家住的公房,打通成一个带着院子的宅子,很湖南,门是需要手工拆装的木板门,后院有一块麻石戏台。他问过镇上的老人们,古时靖港是个米市,跑船的船工们不上岸,在水上把船拼接起来,看岸上的戏,靖港的一些麻石戏台,就是为船工而设。
  因为置下了宅子,汪涵往靖港跑得勤快,他的到来成了小镇上的新闻,“大家一下看见汪涵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可转过身去,该干嘛干嘛。”这种态度让他觉得自由,“不用戴着口罩和墨镜,想干嘛就干嘛”。
  日子久了,他熟悉了这里的节奏:水鸟总是在黄昏的时候沿着固定的路线归巢;木匠于爹午睡醒来总是在同一个时间,然后开始摆工具开工;豆腐作坊不用钟表,也知道什么时候开磨最好……
  “它离长沙很近,只有1个小时车程,又离得很远,它有自己的时间感,很多年过去了,依然还是这样。”在他心里,靖港应该叫做静港,是“人一进去就安静的静。”
  
  老人们叫我“鬼崽子”
  
  在靖港,小孩子叫他“哥哥”,老人们叫他“鬼崽子”(当地人对小辈的爱称),他在小镇上闲晃,时常钻进老屋里和老人们打麻将。
  汪涵在靖港打麻将的画面如下:在一户人家的堂屋里,他帮一位老奶奶“挑土”,和其他三位老奶奶打牌,后面还围着一群老爷爷,门是敞开着的,阳光总是往屋里钻,好像想偷看牌的样子,老人们用纽扣做筹码,他故意把牌往大里做,要是他被碰了牌,老人们一阵哎呀,碰上他糊了牌,老人们一阵高兴。
  牌局散了,他为老奶奶赢了好些个纽扣,“她会抓着我的手说,你要常来啊,我们八字好合啊,多来帮我赢牌啊。”说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声音里能听出柔软,“不关乎输赢,就是纯粹的快乐。”
  他从不讳言自己最喜欢的朋友就是老人和小孩,跟这两种人在一起,让他觉得简单和温暖。他常常带着烟,跑到老人们的铺子里,坐在矮凳上,扬着头,听他们讲故事。
  “老人们有大智慧。”比如做了六十年木匠的于爹(读音为dia)说“文革”,“他港(讲)运动来了,再运动还不是要洗澡,还不是要木盆,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得要,所以运动莫关我事,木匠还是那个木匠。”这个故事叫“淡定”。
  还有一个故事叫“良心”。吕爹做了六十年的秤,他的铺子曾经来过几个贼伢子要做黑心秤,说是钱可以多出一些,但花栏要做重些,毫子做歪些,“吕爹大吼一声,秤是良心,哪里偏得?”
  内心深处,他是羡慕这些老人的,于爹的一句“手上有活就有味”让他反思自己这份“耍嘴皮”的工作,到底算不算是“有活”,他甚至有些嫉妒吕爹的底气,“只要粮食要收,人要吃饭,人要喝药,哪里会不做秤。”于是,他在靖港的时间多了新的内容,学着做香干,做木匠活,做秤,他认真地许愿,如果人有两条命,他要拿一条来做个快乐的木匠。
  
  对面开了一家叫“汪涵家对面”的餐馆
  
  《有味》的第一篇叫做《靖港香干》,主角是老李一家,是香干世家的第五代传人,汪涵试过和老李一起,凌晨四点钟起来工作,“体验很特别,我几乎是从头吃到尾。”他形容泡过的黄豆有涩涩的清香;磨出来豆浆有浓郁纯正的豆香,磨浆剩下来的豆渣,吃了可以降火,和鱼一起熬汤是上品;点卤后成型的香干大小不一,直接切了用青椒炒来吃,“一整天都被色香味环抱着,真好。”他和老李一家做香干的照片,放在书里,是没有修的原片,里面是没有化妆的,不加修饰,开心的汪涵。
  “有味”的靖港跟着他的专访上了杂志,出了湖南,成为游客如织的古镇,他听老李说,香干的生意好了很多,靖港的麻石路变成了石板路,小镇正在翻新,比从前热闹,“我真的没想到。”他的宅子对面开起了一家餐厅,名字叫做“汪涵家对面”,生意极好,顺带着把他的宅子变成了旅游景点之一。
  到现在,他依然保留着去靖港的习惯,感触反倒没有老李深,他眼里的“静”港没有变样,因为老李,于爹、吕爹他们依然没有电话,如果要找他们,只能去店子里,“他们的固守依然在。”
  
  【书摘】
  
  《有味》中的靖港
  
  虽然,这本书的存在并非由于靖港,但我心存感激,在那里的时光,总让我能够更好地明白自己。我和那里的老人和孩童,一起度过了很多个悠长的白昼。由于他们的启发,我找到了一些和时间交谈的奥秘。比如,在哪里散步,才能踩到松软的褐土;听哪一种鸟叫,就知道夏天其实已经过去了。而看到那些淡蓝的野菊,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抬起来脚,它们从不需要任何的移植,就开得茂盛自在。
  ――《有味的礼物》
  
  作坊里住满了老李一家子,他们闻着和祖先一样的味道,灰色的瓦楞上有遥远的岁月。开磨的时候,孩子们的激动像井水一样清澈,豆汁冒出白色的雾气,升起隐隐的感动。大人们在忙碌着,说着镇子里的长短,老李有时会说说老于,说盛豆浆的木桶做得是多么不容易,他偶尔抽上一支烟,说着说着,故事会被低低几声黄狗的呜咽击中。
  ――《靖港香干》
  
  六十年了,他有很多自己的小讲究,保持了他最爽气的工作打扮:一身衬衫,一碗沱茶。他从未使用过电锯,闻不得上面的生铁气。他最主要的工具是裂了柄的斧子和刨子,把靖港的时光碎片,每个年代都裁剪得一样整齐,那些碎片,随时可以箍成一个硕大的木盆,那是他自己的城。别想在电话里向他推销电锯,因为他根本不想要,他说,我没得手机没得电话,你要做盆子,就直接到这里来。
  ――《木盆盛满漂流声》
  
  人散去了,吕爹越来越安静,这作坊的时光只属于他一个人。在他说出这些简单经历的时候,小小的氓虫在房间里飞舞,铁锉子发散着幽暗的光,吕爹的眼睛像年轻时一样晶亮,他和我说话时偶尔转动一下眼睛,就像沩水河上最早的春潮,那时候他还年轻。吕爹是对了,心里多了一毫也是高了,偏了一厘也是远了。
  ――《准点的星辰》
  
  我在靖港给自己买了一个小院子,准备在里面好好修行一阵子。开门即是闹市,关门即是深山,后面有条江,弄个小马棚,搞个乌篷船,夜里赏赏月什么的,算是红尘俗世中的一片小宁静吧。中国人特别讲究个“气”字,古代的雅士身上有鬼气、才气、俗气、豪气,道家讲究精气神,浩然正气,一个人如果没有气了,就叫气绝身亡。在靖港这个地方,你会觉得身上气很足。
  ――《烟火神仙归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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