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搜索及其对竞争情报工作的启示 免费人肉搜索找人

　　[摘要]通过对人肉搜索概念、流程、特征的分析，认为人肉搜索是一个典型的信息挖掘动态过程。通过对信息的反复求证与辨伪，最终实现信息价值的增值，与竞争情报工作有相似之处。并从技术平台、信息搜索、信息挖掘的角度对人肉搜索与竞争情报进行比较分析，认为竞争情报工作要注重情报的全民共建，弱信号的识别与发现，有效互动与反馈机制的建立，并通过人肉搜索模式获取情报。
　　[关键词]人肉搜索　竞争情报　启示
　　[分类号]G350
　　
　　1　引言
　　
　　自2001年“微软陈自瑶”事件开始，人肉搜索迅速在网络世界中传开，影响力不断扩大，众多网民可以根据一个人在网络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对其做一个全方位的分析判断，包括姓名、年龄、照片、简历、博客、论坛昵称等各种信息，甚至包括手机号码、邮箱、QQ号码、家庭住址等各种私密信息。它不仅吸引了众多网民与媒体的目光，电受到了学术界的瞩目，但主要讨论都集中在人肉搜索产生社会影响的道德和法律层面，也有一些学者注意到人肉搜索作为一种信息检索过程其积极的一面，并将其运用到情报学、管理等学科中。邓听从信息传播的角度认为信息供给失衡是人肉搜索发生的内因；胡选振把人肉搜索与图书馆参考咨询服务相结合，认为人肉搜索的实质不仅包括信息的查询，同时包含了对信息的证实与证伪、分析与归纳；刘俊熙从知识转化的角度分析了人肉搜索在隐形知识显性化中的作用；芦仁杰从公开情报源出发，认为人肉搜索的效率和功率比传统搜索方式高很多，为情报搜集提供了新思路；聂晶、孙继伟以分布式认知理论为基础，探讨了分布式认知在竞争情报以及人肉搜索中的应用，认为人肉搜索是典型的无中心式认知收敛方式。暂且不论道德与法律的非议，可以看出，人肉搜索是一个典型的动态信息挖掘过程，它通过人的参与，对信息反复地求征与辨伪，最终实现信息价值的增值，这与竞争情报工作有共通之处。本文从这点出发，探讨人肉搜索与竞争情报的联系与区别，并从人肉搜索的角度为竞争情报工作提出建议。
　　
　　2　人肉搜索
　　
　　2.1　人肉搜索的概念
　　人肉搜索有狭义与广义之分，狭义的人肉搜索是指通过在网络社区集合广大网民的力量，追查某些事情或者人物的真相与隐私，并把这些细节曝光。这和“网络通缉”的概念相似。广义上讲，人肉搜索即是在互联网机器搜索引擎的基础上加入人工(主要是网民)参与性的信息检索和传播机制，它通过人的知识和智力提纯机器的信息检索结果，或者直接以人的知识作为信息来源，以有效地满足搜索者的信息需求。充分体现了网络互助与知识分享精神。一般可以分为针对知识的搜索、针对某种事件及其特定主体信息的搜索两大类。归纳来说，整个人肉搜索活动有三个重要支撑：①现代信息技术；②广大网民共同参与；③对已知的信息不断挖掘与分享。
　　
　　2.2　人肉搜索的流程分析
　　人肉搜索与传统的搜索模式相比，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广大网民的共同参与，这种依托于现代网络技术，借助于人工参与来实现对信息提纯的搜索方式，正是人肉搜索强大的根源所在。其一般工作流程如图1所示：
　　
　　首先网友就某一社会现象或者某方面的知识，确定搜索目标，并将其发布到互联网，这种信息需求被网友发现并广泛传播，在一定的动力驱使下(比如情感或道义上产生共鸣，获得网络虚拟货币等)，围绕这种信息需求自发的形成合理的分工，运用各种搜索技术对现实世界与网络世界展开联动，运用信息分析的方法，对产生的结果进行分析与归纳，并判定其真实性，如此循环往复，不断进行信息筛选和判断，进而形成目标搜索结果，有的甚至对搜索目标产生现实的影响，并激发新的信息需求。
　　
　　2.3　人肉搜索特征分析
　　人肉搜索作为一种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信息搜索方式，具有如下特征：
　　2.3.1　凸显人的作用　正如人肉搜索这个略带黑色幽默的字眼里所表达的一样，人的主观能动性是人肉搜索的动力与魅力所在。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报告中显示，截至2009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已达3.84亿，于机上网用户达2.33亿。数目巨大的网民组成的“团队”不仅为人肉搜索提供了动力，同时也提供了机会，可能你不曾正式参与到人肉搜索当中，但你在网络上发布过的信息，或者告诉给身边朋友的消息，实际上就是在为某些人肉搜索事件积累线索。
　　2.3.2　人工智能与传统搜索的结合　传统搜索方式强调的是计算机去理解你的检索目的，实际上是人工语言与机器语言的匹配过程，通过特定的模式和技术，以罗列答案的方式为信息需求者服务，传统检索片面强调了查全率而弱化了查准率。人肉搜索是在传统搜索的基础上，利用人的经验、智慧、判断从而提纯检索结果的过程，从而大大提高了检索的准确率。
　　2.3.3　“侦察”能力强　美国《洛杉矶时报》以“中国的人肉搜索让FBI黯然失色”为题介绍了中国的人肉搜索，只要透露某一细节，甚至一些人们从前很难或根本无法从互联网上取得的信息，如事件发生的地点、照片视频当中透露的背景信息以及事件中主角的身体特征等微小的细节，网民就可通过这些细节进行追踪，最后将整个事情曝光。
　　
　　3　人肉搜索与竞争情报的比较分析
　　
　　竞争情报是指竞争主体为保持竞争优势所需要的一切有关竞争对手和竞争环境的情报。竞争情报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竞争情报主要是指与竞争相关的一切情报，广义的竞争情报则是指为了提高竞争力而进行的一切情报活动，既包括情报产品，也包括情报活动过程。根据SCIP(美国竞争情报专业人员协会)的定义，竞争情报是一种过程，在此过程中人们用合乎职业伦理的方式收集、分析、传播有关经营环境、竞争者和组织本身的准确、相关、具体、及时、前瞻性以及可操作的情报。其一般工作流程如图2所示：
　　
　　从人肉搜索流程与竞争情报流程的比较来看，两者具有很多的相似之处，都是在现代网络信息技术的基础上，从某一特定的信息或情报需求出发，通过信息的不断搜集、积累，对已有信息深入挖掘分析、判断真伪，从而实现对信息目标认识的不断深化。
　　具体来看，人肉搜索与竞争情报具有如下相似之处：
　　
　　3.1　现代的网络技术平台
　　人肉搜索与竞争情报都需要技术上的支撑。人肉搜索是建立在Web2.0基础之上，通过人与人的交互，广大网友的共同努力完成的。而竞争情报不仅需要竞争情报系统的支持，也需要Web2.0技术在情报工作中的应用。Web2.0是指以Blog、TAG、SNS、RSS、WIKI等社会软件的应用为核心，依据六度分离、XML、AJAX等新理论和技术实现的互联网新一代模式。它具有交互性、个性化、联系性等以往技术所无法比拟的特点。在Web2.0中，用户既是网络信息的接受者，也是信息的制造者。在模式上由单纯的“读”向“写”以及“共同建设”发展。再加上3G网络技术的逐渐成熟，用户可 以通过手机等移动设备随时随地上网，信息的获取与交流变得更加方便简单。Web2.0的影响主要表现在：①信息发布越来越容易，人人都是信息源；②信息爆炸时代来临，海量信息充斥网络；③信息传递更加迅速，成本更加低廉；④信息获取方式多样化；⑤不同信息源替代，兼容现象越来越普遍；⑥传统搜索方式逐渐不能满足用户对知识的需求。
　　
　　3.2　基于人际网络的信息搜集
　　著名的竞争情报学者约翰，E?普赖斯科特教授经过长期研究，认为：“构建人际网络是解决企业竞争情报活动中谁认识谁及谁知道什么这个基本问题的重要途径和有效工具。”所谓人际网络，实质上就是为达到特定目的，人与人之间进行信息交流的关系网。它基本上由结点和联系两大部分构成，结点是网络中的人或机构，联系则是交流的方式和内容。如果把人肉搜索和竞争情报每个环节割裂开来看，两者在信息搜集方面的重点是相同的：人肉搜索是通过人找人、人问人的方式来进行信息搜集，通过人的智慧对网络上大量原始信息的有效筛选能有针对性地减少人际网络传播过程中各类信息的冗余程度，为人们提供了获取高质量网络信息的途径，进而提高有效信息传播的效率与效果；而竞争情报工作也把信息搜集的主要精力放在人际网络的建设上。其不同之处在与人肉搜索所形成的人际网络是一种虚拟组织，这种组织涉及范围广，影响力巨大，信息搜索范围遍及网络世界与现实世界，形成了天然的分工和巨大的社会网络。而竞争情报工作由于利益主体的关系，本身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不能面向整个社会去建立人际网络，获取信息的信息链相对较长。两者的搜索机理见图3。
　　
　　
　　3.3　信息的深入挖掘过程
　　人肉搜索的主要功能是进行信息的搜索、筛选与处理，以帮助搜索者解决问题，同时人肉搜索还具有强大的信息挖掘功能，往往能通过人际关系网把一些隐蔽性很强的信息公之于众。举例来说，当从网络上或新闻中看到这样一条消息：
　　一辆宝马车撞了一个老人，司机下车殴打老人，然后逃逸。
　　通过网络的传播后，引起广大网友道义上的共鸣，进而对此次事件进行人肉搜索，从而得到以下结果：
　　一辆宝马车撞了一个老人，司机下车殴打老人，然后逃逸，司机的身份是?老人的身份是?肇事者为何如此猖狂?肇事者受到惩罚了嘛?事故最终如何处理?
　　如果得到的搜索结果不令网友满意，比如司机并未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通过人肉搜索甚至可以查出司机的家庭、电话、工作单位、家人情况等一系列的信息。
　　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人肉搜索是一个对信息不断挖掘的过程，网民共同对已有信息做深入分析、判断真伪、而且不同网友之间相互验证，每一个新的线索将落入一个已有的“信息库”中，不断提高“信息库”价值和对目标信息对象的认识。这与竞争情报工作中信息分析的道理是相同的，将大量零散的、似乎毫无意义的信息集中、研究比较和重新组合，从而发现新的意义。竞争情报工作中，不可能直接获取竞争对手的核心商业机密，大量的有价值的信息往往是隐藏在看似平淡无奇的细节背后，需要对这些“细节”深入分析、从而得到我们所真正需要的有价值的信息。最典型的案例是日本情报机构又对1966年10月《人民中国》杂志上发表的王进喜的事迹介绍进行了详细的分析，从中知道了“最早钻井是在北安附近着手的”，并从运输情况中判明：井场离火车站不会太远。经过对大量有关信息严格的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日本情报机构终于得到了大庆油田位置的准确情报。
　　
　　4　人肉搜索对竞争情报工作的启示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人肉搜索与竞争情报在信息的搜索、挖掘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为什么人肉搜索会造成如此巨大的社会影响?笔者认为抛开道德与法律的影响，快速的信息搜索，高效的信息筛选，强大的信息挖掘能力是人肉搜索的魅力所在。当然，这些都离不开人的参与：一方面，人肉搜索具有可以通过人的能动性克服各种困难而对事物刨根问底的特质；另一方面，人肉搜索作为一种基于人际传播的搜索机制，其参与范围却可以扩展到“大众”的层面。其对竞争情报工作的启示有如下几点：
　　
　　4.1　竞争情报全民共创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人肉搜索的巨大影响力离不开广大网友的共同支持与参与，正是这种群体的信息意识激发了网友对问题不断深入的调查与发现，群策群力，运用群体的智慧发现问题，搜集信息，共同分析。同样，竞争情报的开展也需要借助大众的共同参与，这种参与从竞争情报服务对象的角度来看，可以分为微观与宏观两个方面。微观上，企业或相关组织是竞争情报服务的主体，但是大部分企业竞争情报工作只由竞争情报部门来做，其他员工的情报意识不强，这种现象大大限制了企业的情报能力；宏观上，从行业的角度或地区、国家的经济、军事安全上看，竞争情报关系到国家的战略发展。因此，借鉴于人肉搜索的巨大威力，促进大众的竞争情报意识，让更多的人参与到竞争情报中来，进行情报共创的举措则显得尤为必要。
　　笔者认为，竞争情报全民共创首先要从竞争情报理念着手，增强大众的情报意识及对信息的敏感度，在生产生活中自觉地、敏感地对周围环境做出理智判断，并将细微的情况通过特定组织通报给相关情报中枢机关。从微观主体看，情报的保密性与利益主体的局限性的特点有时并不利于通过社会进行情报工作，但企业员工或组织成员的全体竞争情报意识的培养不仅为竞争情报的搜集增加更多的触手，为情报加工与分析提供了更多的智慧，同时也在无形中扩展了人际情报网络：做好企业竞争情报需要发动企业中所有的人都做“情报员”，鼓励每个员工为公司收集情报，分析情报，利用情报。例如，摩托罗拉公司的每一个员工，不管他处于何种职位，都被鼓励为公司提供情报。从宏观主体看，竞争情报全民共创可以像人肉搜索一样覆盖整个社会，穿梭于现实与网络，跨越行业、领域、阶层的限制，形成巨大的情报网络。日本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提出“情报立国”战略，无孔不入的情报搜集，使得日本企业在世界竞争中处处获得先机。据美国中央情报局1993年调查报告显示：“日本官方每年根据各种需要派出专门从事情报收集的人员约有近万人次。各大企业、公司和9大商社派驻海外的1000余个办事处的一项重要使命就是收集经济与技术情报。”
　　
　　4.2　注重“弱信号”的识别与发现
　　从具体案例来看，人肉搜索的起点往往是一些微小的线索或者细节，比如视频当中透露的背景信息或者主角身体的某些特征，正是通过对这些微小的“弱信号”的不断求证与辨伪，才能发现其背后一连串的相关信息。从竞争情报角度看，弱信号足有预见性的、模糊零碎的、形式和来源多样的迹象符号。由于其信号含量不大，涵义不明确所以通常容易被忽视，但一日将积累的大量弱信号有机地联系起来，就会了解隐藏的真实意图。弱信号的识别与发现可以对企业潜在的危 险与机遇做出判断，为企业所需处理事件的紧迫程度、做出反应所需准备时间。因此，企业在竞争情报活动中，要注重弱信号的识别，将那些表面上看似无关而实质上却息息相关的弱信号串联在一起，凭借相关的知识以及假设进行推理，理解现象与本质的关系，从而发现具有经济价值和战略意义的“信息全景”。
　　
　　4.3　建立有效的互动与反馈机制
　　在人肉搜索过程中，当一个回复者将同复信息更新于网络平台之后，任何人都能浏览并做出判断。如果这个回复中有部分信息被众人认可，则他们可以立即转变为已知条件用以进一步的搜索，不认可的部分也会被指出理由。随着每一个搜索的进行，有效信息可由网络舆论来明确，而进一步搜索的指向性和针对性也会越来越强，这种有效的互动交流与反馈保证了，搜索过程中信息交流的即时与顺畅。竞争情报同样也需要建立这种有效的互动与反馈机制，这种反馈不仅建立在情报需求与获取之间，同时也为情报的进一步挖掘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而竞争情报的价值同人肉搜索一样，体现了人的创造性劳动，通过人的智慧获取情报、分析情报、应用于决策。可以说，竞争情报过程的每一个步骤都是一个智力增值的过程。钱学森教授认为：情报就是为了解决一个特定问题所需要的知识，是激活了、活化了的知识。而组织在竞争过程中所需70％的信息来源于组织内部，这些信息大部分以隐性知识形式隐含在组织内员工的头脑中。有效的互动与反馈机制可以促使知识在组织内的不同地点、不同主体、不同时间、不同用途之间进行转移，使得知识由“静止”状态转为“流动”状态，在这个过程中，知识在特定的情景下逐渐被提炼成为情报，情报经过成功的运用，储存在信息库中，经过组织成员的交流又会产生新的知识。同时，还可以有效减少信息单向传递、线性分析的弊端，能够形成多种不同的意见，便于获得多数人认同的观点。
　　有效机制的建立不仅需要现代的信息技术平台支撑，更重要的是形成一种利于信息交流的文化氛围和制度保障。鉴于人肉搜索是一种无中心开放式认知方式，网友可以自由平等地在网络中发布信息与反馈信息。在每一次人肉搜索结束后，网友也并没有获取任何实质性的报酬，得到的仅仅是一种社会责任感和自我满足感。同样，企业也应从平等开放的角度，形成有利信息分享交流的情报驱动的企业文化，激发人们从不同角度创造性理解情报的热情。同时建立相应的激励机制最大限度地调动员工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积极性，但这种激励机制的建立不是以物质奖励为重点，而是要着重于员工的社会需要和自我实现的满足。
　　
　　4.4　通过“人肉搜索”获取竞争情报
　　人肉搜索从本质上看，是一种基于人际网络的信息搜索方式，但是和传统的人际网络信息搜索方式又有所区别。传统的人际网络信息搜索是通过问题来找到能够解决问题的人，进而得到问题的答案，是一种“问题驱动”模式的信息搜索，其模式如图4所示：
　　
　　当组织叶l出现需要向组织外部寻找答案，或不清楚信息从何种渠道获取的问题A时，其往往依靠组织建立人际情报网络寻找解答。假设摆在面前的AB，Ac，AD，AE四条路径中只有一条可以得到有效信息，ViAB+VAC+VAD+VAE(每条路径所需成本为V，情报本身价值用Vi表示)，组织并不清楚从哪条路径才能得到解答，这时通常是凭借组织内部经验从四条路径中选择认为投入最少而能获得最大效用的路径(同时建立多条人际网络成本高且不利于情报的保密性)，这时极有可能出现错选、漏选的现象，一旦路径选择错误，将严重影响情报的时效性。可以看出，首先，“问题驱动”下人际情报网络会出现获取情报成本过高，建立与维护人际情报网络的费用超出情报本身价值的问题；其次，情报网络的效率不能保证，一旦不能及时获取有用情报，情报也就失去了其价值所在；再次，在建立人际情报网络的同时，信息获取各结点间强弱联系和利益关系的不确定容易导致信息泄露等情报安全问题。
　　人肉搜索是把需要解决的问题通过网络平台直接放到社会网络中，通过问题本身来吸引有能力解决此问题的人，是一种直接从搜索结果出发的“结果驱动”式的信息搜索方式，其搜索模式如图5所示：
　　网友通过网络平台看到发布者的信息需求，基于兴趣、专业、获取赏金、道义等不同的心智驱动，迅速展开调查，形成合理的分工，围绕需要解决的问题形成了一个范围庞大的虚拟团队。这种“结果驱动”的搜索模式比“问题驱动”模式的优越性在于：①虚拟组织的驱动条件并不完全是获得利益，兴趣、专业、自我能力的实现也是虚拟组织成立的重要条件；②虚拟组织是一种动态联盟，当问题解决后即解散，不需要花成本去维护；③直接同绕问题的解决方案展开，从人际情报链的末端入手；④传统人际网络是由“点”到“线”再到“面”的搜索方式。而人肉搜索是“点”到“点”的搜索方式，中间环节由网友自发完成，减少了信息搜索的路径依赖，大大提高了搜索的效率；⑤格兰诺维特的“嵌入性理论”认为：情报搜集中处于不同社会位置的角色提供的情报质量具有显著的差异性。而每个网友不同的地位、职业、年龄、知识、能力，使他们看待问题的角度更加层次化，这有利于情报搜集中有效信息的识别。
　　基于以上分析，通过“人肉搜索”这种“结果驱动”的信息搜索模式获取竞争情报主要确以下三种力‘式：①竞争情报工作者通过监控采用人肉搜索模式的相关网站，比如网络社区、行业论坛、新浪爱问等公开渠道获取信息，这在许多文献中已经有所研究。②可以通过网络悬赏等机制来解决企业遇到的瓶颈或难题，通过人找人、人问人的方式。例如高露洁公司要给牙膏管注入氟化物，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于是在Inneo－cencive网站悬赏。一位加拿大工程师想出了办法：在给牙膏管注入氟化物时，输入一股正电子流，氟化物粉末就被电子流吸附，不会扩散。这个办法极其简单。但高露洁公司的研发人员主要是化学专家，没有物理知识，因此无法解决该问题。③在宏观层面上建立公众情报平台，让民众充当“侦查员”的角色。比如美国模仿维基百科(Wikipedia)建立的情报百科(intellipe-dla)，网友可以使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即时提交信息，提出建议和发表评论，同时网站受到具有专业背景的情报人员的监控。截至2009年4月，情报百科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90万页情报巨著，拥有10万注册用户，每天新增5000条编辑，在搜集情报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2008年11月发生的孟买恐怖袭击事件在几分钟内就被上传到情报百科。氯气首次在伊拉克的一个简易爆炸装置上应用时，全球各地有23人上传信息，让美国情报单位在两天内就搜集了相当有用的信息。
　　
　　5　结语
　　
　　人肉搜索以Web2.0为基础，通过传统信息检索方式与人的智慧相结合，体现了强大的信息搜索与信息挖掘的能力。本文通过人肉搜索与竞争情报在信息搜索与信息挖掘方面的比较分析，得出了对竞争情报工作的几点启示，也为竞争情报工作的开展提供了新的思路。但是人肉搜索是一种大众行为，而竞争情报活动由于自身的性质而无法公开进行，如何应用人肉搜索模式获取竞争情报――比如从建立国家竞争情报体系的角度，也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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