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我们没必要妄自菲薄】不要妄自菲薄的下一句

　　2010年8月，世界各国敏感的政治家们不约如同地惊呼：中国上半年的GDP数据正式超过日本，从而名正言顺地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在这一历史时刻，我们中国人倒寂静得出奇，觉得不算什么，因为中国的经济实力还远远没有发力，她还处在一个“改革”的时期。10年、20年以后，当她的经济、社会逐步走上正常轨道时，她的能量将不可同日而语矣。
　　然而，今天的日本人已经受不了了。他们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说三道四，说什么日本实际的经济实力是中国的三倍，等等。说来也是，在过去的100多年，日本人一直认为他们什么都比中国人强，什么都比中国人大，当然什么东西都比中国的贵。对于一个习惯走极端的人、一个有亢进没韧性的人，最好不要搭理他。
　　
　　一
　　像日本这样的国家，农业和制造业是经济的基础。没有农业和制造业的支撑，日本只是一个泡沫而已，除非有朝一日，东京变成了巴黎，日语变成了英语，日本变成了一个全世界人类趋之若鹜的文化中心。
　　在1995年，日本的农业产值按美元定价是美国的88%、中国的2.2倍。这有谁会相信？难道日本的农田里生长出来的不是水稻，而是黄金？一个土地贫瘠、地域狭小的地方，其农业规模是美国的88%、中国的2.2倍，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唯一的解释是：日本农产品的价格奇贵，产值奇高。
　　事实上，日本农业微不足道，而且在1995年以后一直走下坡路。即使在21世纪农业生物化时代，或者可能发生的农业工业化时代，日本农业也几乎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人口的拥挤和气候的寒冷决定了日本农业的属性。
　　除非地下冒出丰富的石油，除非日元代替了美元，除非日本军国主义再次要征服全世界，否则，能为日本造血的，只剩下制造业了。很不幸，日本制造业在1995年后是绝对地下降，而且被中美两国远远地抛离。这种趋势很可怕，因为日本制造业大都集中在传统领域，它几乎没有战略调整的余地。
　　电气设备、运输设备和一般机械，是日本三大制造业。这三大制造业的增加值总和占了整个日本制造业的42%（2008年），几乎半壁江山。然而，这三大主力的情况如上。从长远的角度看，日本的电气设备和一般机械正快速地丧失地缘竞争优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汽车出口还能维持一定的增长。2000年日本乘用车的出口是448万辆，占当年日本国内产量的54%；2007年猛升到718万辆，占当年日本国内产量的72%；到了2008年，出口创历史最高，达725万辆。我们由此可以看到，日本对汽车出口是多么地依赖。
　　现在的问题是：在未来10年20年，日本能否保住汽车出口这一块，还很难说。一旦日本的汽车市场被新兴的工业化国家占去了一块，日本的整个工业就会动摇。10年前，日本产的摩托车几乎占满了整个世界，而今却被挤到一个角落里去了。10年前，几乎无人敢相信中国的家用电器会超过日本。今天，几乎无人不相信，中国的家用电器会超越日本。10年后，当中国制造的汽车真的出口500万辆时，日本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二
　　用美国人的眼光看，汽车也好，电视机也好，都是传统的工业产品，与之有关的工业，都属于“淘汰”之列。然而，日本正陷于其中，至今不能自拔。仅从表面上，我们不难看出日本有结构性问题。它的工业从本质上看是一个低不成高不就的经济体。它既没有美国的科技原动力，又没有欧洲的文化灵感，它所剩下的多是一堆“传统”工业和一个僵化的体制。日本这种“过去式”的工业结构，注定它成为被新兴工业国家快速超越的第一个牺牲品。
　　有人会说，中国目前的许多汽车是靠日本生产的车架和发动机拼凑起来的。是的，一部分是，但不是大部分。中国是日本最大的出口市场，汽车及零部件是其中的一大块。然而，这种关系恰恰说明中日之间在汽车领域存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可替换性。对于中国这样一个“重”工业的国家，制造和出口汽车及零部件不是一件难事。仅在2009年，中国已经是全球最大的汽车生产国。到2010年底，中国的汽车产量很有可能高达1700万辆。10年后，当中国的汽车产量达到3000万辆或4000万辆时，也许没有人感到奇怪。就在今天，中国的钢产量是日本的6倍。国际钢铁行业早形成这样的一个共识：谁想找最先进的生产设备，去中国。谁要找最齐全的生产配套，去中国。过去几十年，每当人们提到“高速铁路”都会联想到日本的“新干线”。如今，几乎全球的采购商都聚焦于中国的“高铁”。就在这几年，中国人的汽车产能成倍地膨胀，整条整条的生产线直接地搬入中国。用不了几年，中国的汽车产能会像今天的家用电器一样向全球扩散。
　　三
　　有人说，日本制造业朝精细方面发展，越做越好。手机够精细了，前几年还有人用日本生产的手机，但今天，日本手机在中国市场几乎绝迹。在精细方面，不要低估中国人的“手艺”，他们有的是耐心和创造力，只要您肯提高一点点采购价，他们什么精细的东西都可以做出来。
　　在另一方面，日本的政府债务高得吓人，大约有9万亿美元。尽管日本的国债几乎全由本国的机构包办（中国最近也购买了一些），但如此沉重的债务总有一天要有人出来埋单。即使可以无限期地赖下去，光利息就是一大笔，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在这里我们还有几笔账可要算清楚。算清楚了，才能看得清楚。
　　第一，日本在发动侵华战争期间掠夺了大批黄金白银，价值大得恐怖。这些硬通货不会自行消失，它们肯定“沉淀”在日本。第二，日本在14年的侵华战争中屠杀了3500万中国人，至今没有向任何受害者支付过战争赔款。这可不是一个小数。试想想，如果欧洲人、犹太人及其他二战的受害人从一开始就免除德国的战争责任，允许德国人继续参拜法西斯，德国很可能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变为另一个“超级大国”了。第三，日本受到美国的特别关照和保护，即使杀了人也不用偿命，连忏悔都不用，更谈不上要支付赔偿。不但如此，它还可以享受美国先进技术的支持和开放的贸易市场。
　　以上只是过去70多年的记录。在1894年，日本人用“珍珠港”式的战争打败了中国海军，迫使中国政府割地赔款。中国人赔付的黄金白银养肥了日本。试想想：假如在珍珠港事件后，日本继续进攻并屠杀了3500万美国人，美国很可能就不存在了。二战以后，美国人独占了日本，但从来没有要求日本人赔款，也许日本没有屠杀3500万美国人的记录；也许美国死的人不多，损失也不大。但美国的独占，事实上强行剥夺了受害国及人民向日本索偿的权利。不过，一个犯下滔天罪行、不去赎罪、不去忏悔的人，必遭“上帝”的严惩。
　　目前日本人口约1.28亿，国土面积37.8万平方公里，人口密度高达每平方公里339人。在2005年，65岁以上的老人占人口总数21%，到2020年会攀升到27%。这是一个全世界最“年迈”的人口密集国家。在另一方面，整个日本群岛土地贫瘠,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自然资源。很明显，“上帝”没有关照日本。
　　在近代，日本的崛起不是靠文化、靠经济、靠科技，而是靠武装侵略和疯狂的掠夺，这注定是一个短命的“崛起”。大起大落也许就是它的宿命。日本为什么会衰落？说到底是：日本没有科技的原动力，没有哲学的灵感，没有道德的“上帝”。这就是目前日本人中“右派”势力嚣张起来，横行霸道，动辄要围攻中国驻日本领事馆的原因。也是更多日本人对中国的崛起，惶惶不可终日，感到恐惧与无奈的原因。
　　基于日本目前的财富、生产力、民族特性及文化特点，它的衰落是一个渐进过程，也许100年，也许几十年，但绝不会几年。可问题是：一个人勤俭惯了，也许还有上进心；但一个曾经暴富的人，如果没有了横财，会很不舒服的，他总有一天会出来惹事，再赌一把。
　　（摘自《炎黄世界》201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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