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与法国的特殊关系 [从历史文化的视角看法国与非洲的特殊关系]

　　摘要:非洲历来是法国传统的势力范围。作为欧洲大陆的法国与地中海隔海相望。在殖民帝国时期,法国在非洲有许多殖民地。二战以后,法国历届政府不断调整对非洲的关系。维持法国与前殖民地国家的特殊关系,重视非洲,仍是法国外交的重心之一。在这方面,除法国对非洲的经济援助政策外,法国也非常重视与法语非洲国家之间的语言文化交流与合作。如:法国以“法非首脑会议”、“法语国家首脑会议”作为密切法非关系的纽带。近年来,法国又借助欧盟的力量,相继建立了“欧非峰会”和“地中海联盟”计划等对话机制,进一步强化了法国与非洲国家的关系。
　　关键词:法非特殊关系 法语非洲国家 地中海联盟
　　中图分类号:D8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4812(2010)01-0029-34
　　
　　引言
　　
　　进入21世纪以来,长期被边缘化的非洲所显示出来的活力和潜力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大国在非洲的角逐随之开始。在法国看来,非洲历来是法国传统的势力范围,特别是在西非、北非,法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影响尤为突出。多年以来, 非洲一直是法国外交的重点之一。从希拉克的“法国新非洲政策”到萨科齐总统的“地中海联盟”[1],都可以看出,非洲在法国外交政策中始终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在外交上,二战以后,随着非洲国家的纷纷独立,法国仍以对外援助国和受援国之间的新关系继续延续前宗主国和殖民地之间的各种特殊关系。2009年8月26日现任法国总统萨科齐在巴黎召开的法国驻外使节年度会议上,阐述了法国外交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新目标,其中,对非洲关系仍然被列为法国对外关系的重点之一[2]。萨科齐就任总统后非常重视非洲,继承了非洲是法国重塑大国形象的一个重要依托的外交传统,多次出访非洲大陆,努力扩大法国在非洲的影响,他继续传承了戴高乐外交体系的主旨部分,即大国外交的思想[3]。
　　本文拟从法国与非洲的历史文化渊源、二战以后法国对非洲的援助与法语非洲国家的关系、法国与非洲互动机制与“地中海联盟”这三个方面,阐述法国对非洲的特殊关系,为我们系统全面地了解当今的法国对非洲政策提供一个历史文化的认知视角。
　　
　　一、法国与非洲的历史文化渊源
　　
　　非洲的全名是阿非利加(Afrikana),是拉丁语“阳光炽热”的意思。非洲的古老居民主要有三部分组成:在撒哈拉沙漠以北的欧罗巴人种;东非和西非居住的黑色皮肤的苏丹族人;中南非的主要居民是班图族人[4]。其中,古代埃及具有悠久的历史。埃及以西的北非,其面积一直延伸到摩洛哥。北非隔地中海和直布罗陀海峡与欧洲相望,直布罗陀海峡、地中海成为非洲和欧洲的分界线。位于欧洲大陆的法国隔地中海与非洲相望。其中,摩洛哥、阿尔及利亚是法国步入非洲后较早获得的一批非洲殖民地。从历史文化的角度来看,阿尔及利亚一直被视为法国本土的延伸[5]。地理上,阿尔及利亚位于非洲西北部,北临地中海,西与摩洛哥、西撒哈拉交界。由于阿尔及利亚历来被视为法国本土的南部屏障,也是法国控制北非、地中海以至整个法属非洲的基地,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另外,由于地中海沿岸国家中的非洲国家也与法国具有特殊的历史文化渊源。如:北非的两翼,突尼斯和摩洛哥位于非洲的北部,地中海南岸,隔海与法国相望,非洲大陆与法国仅地中海之隔。作为欧洲南部国家的法国,在殖民帝国时期,其资金、技术和商品可以最便捷地输入非洲大陆,同时从非洲也可最为便利地获取自然资源和战略物资。回顾法国的历史文化、外交传统,我们不难看出,追求 “天然疆界”和在海外争夺殖民地是法国历史上始终不变的目标,变的是其手段和方式。因此,非洲也自然成为法国外交的重心之一。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在向海外扩张方面法国在美洲、非洲、印度洋都有大片的殖民地,是欧洲在近代史上主要殖民帝国之一,并在19世纪与其他殖民帝国建立了遍及世界各地、全球性的殖民体系。“仅次于英国的是法国。法国殖民实力范围主要在北非、西非和印度支那以及马达加斯加和太平洋、印度洋的许多岛屿”[6]。法国到欧洲以外的地方寻求势力范围建立海外“殖民地”,除经济因素外,在这些殖民地法国也把本国的政治、经济、司法等体制管理的方法用于统治这些地方,同时还把法国的宗教、文化、语言、教育等带进去。这些“殖民地”的一些“知识分子”通过接受欧洲式教育,模仿法国的生活习惯,认同“宗主国”的文化。虽然“殖民地”内的一些爱国“知识分子”也尝试复兴本土文化的努力,但成果并不突出。
　　从语言文化视角看,法国与非洲,尤其是非洲法语地区与法国的关系历史非常悠久,许多非洲法语国家历史上都曾经是法国殖民地。虽然这些国家从上世纪50年代后期起相继独立,但法国在非洲法语地区政治、经济和军事等领域仍然保持着相当重要的影响力。法语是29个独立的主权国家和其他多个地区的官方语言。除法语发源地法国和法语流行地区(比利时和瑞士)以外,大部分说法语的人口分布于前法国殖民地。非洲是前法国殖民地最集中的地区,因此法语在非洲非常流行,在非洲是仅次于阿拉伯语和英语的第三大语言。
　　在非洲,法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有:贝宁(Bénin)、布基纳法索(Burkina Faso)、布隆迪(Burundi)、喀麦隆(Cameroun)、科摩罗(Comores)、科特迪瓦(Côte d’Ivoire)、吉布提(Djibouti)、加蓬(Gabon)、几内亚(Guinée)、赤道几内亚(Guinée équatoriale)、马达加斯加(Madagascar)、马里(Mali)、尼日尔(Niger)、刚果民主共和国(République démocratique du Congo)、刚果共和(国République du Congo)、多哥(Togo)、中非共和国(République Centrafricaine)、卢旺达(Rwanda)、塞舍尔(Seychelle)、塞内加尔(Sénégal)、乍得(Tchad)。使用法语的国家或地区有:阿尔及利亚 (Algérie)、毛里求斯 (Ile Maurice)、摩洛哥(Maroc)、毛里塔尼亚(Mauritanie)、突尼斯(Tunisie)。另外,成为国际法语联盟[7] 成员国的非洲国家有:佛得角(Cap vert)、埃及(Egypte)、加纳(Gahna)、几内亚比绍(Guinée Bissau)、圣多美普林西比(Sao Tomé-Principe)[8]。
　　法国在非洲,特别是非洲法语区的影响随处可见。从殖民时期到今天,法国与非洲国家一直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密切关系,在各个领域进行着全面的合作。
　　法国在非洲的语言文化教育已经非常成熟。如:法国组织召开的世界法语国家首脑会议机制这个平台最初源于20世纪60年代,法国总统戴高乐提出了建立“法语共同体”[9] 的设想。到了1986年,法国总统密特朗倡议召开了第一届法语国家首脑会议,此后基本上每两年举行一次,就是以维护法语的世界地位为中心议题,重点探讨在法语国家、地区之间加强语言、文化、科技的交流和合作。现在已逐步向经济、政治等领域扩展。第12届法语国家首脑会议于2008年10月在加拿大魁北克举行[10]。
　　参会的国家中,非洲法语国家占一半以上。文化多样化是法语国家首脑会议永恒的议题,禁止将文化产品作为普通商品列入经济范畴是法语国家组织许多国家的共识。另外,抵制美国关于取消文化产品补贴的主张也是法语国家首脑们一个十分关注的话题。在法语教学方面,非洲法语区法语教学是法国文化政策的一部分。具体是促进非洲法语区各国法语教学与学习以及用法语教学的战略,重塑非洲法语国家的教育体系,提高法语教学和培训的质量,通过教育与文化政策,提高和重塑法国大国在非洲的大国形象和影响力。
　　由于历史、地理、文化等原因,非洲不仅是法国外交的一个重点,也是欧盟关注的重心。很长时间以来,欧洲人在非洲进行的殖民活动,除建立的欧洲与非洲特殊关系外,也一直保持着与非洲紧密的商贸和政治关系。基于这些历史发展原因,法国和其他欧洲国家在发展同非洲的关系时会特别强调他们之间所存在的这些特殊性和历史性。如:在2007年在里斯本召开的第2届欧盟非洲峰会[11] 提出建立双边战略伙伴关系,并形成了三个文件[12]。
　　
　　二、二战后法国对非洲的发展援助与法语非洲国家的关系
　　
　　从欧洲层面来看,在后殖民时代,欧共体、欧盟为了协调和整合欧盟成员国之间的不同利益,提出了对外援助的“三项”原则(les Trois Principes),即协调原则(Coordination)、互补原则(Complémentarité)和一致原则(Cohérence)。以对外援国和受援国之间的新关系继续延续前宗主国和殖民地之间的各种老关系。欧盟的对外政策中的发展政策在各个成员国的表述不尽相同,一般可分为:对外援助、发展援助和发展合作三种。如:英国常使用“对外援助”;北欧国家倾向于使用“发展合作”。更多的欧洲国家倾向于使用“发展援助”,用以强调援助拨款的用途是帮助发展中国家从事发展的工作。法国的对外发展政策所使用的概念多为“发展援助”[13]。对非洲的援助是法国对外“发展援助”政策中的主要内容之一,是法国通过对非洲的发展援助使法国在其前殖民地国家维持自身影响力的重要手段。法国对非援助的形式也是多种多样。在殖民主义结束时,法国曾建立了一个在旧殖民政府和新政府之间的公共服务机制,即“发展援助”机制,这一“发展援助”机制在过渡时期对非洲国家新政府有所帮助,并很快成了法国影响当地政府的新手段。同时法国也以此延续其在非洲国家的影响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国“发展援助”机制也经历了历史变迁。在1999年之前,主管法国老殖民地关系的部门成为发展部。1999年以后,发展部的对外合作业务合并到外交部。相关业务由外交部国际发展合作总司[14]管理。此外,外交部国际发展合作总司还通过法国驻外机构,管理科技、大学及研究合作;视听项目及通讯新技术;文化合作及普及法语;媒体传播与交流等领域。其中,撒哈拉以南14个非洲国家成为法国的重点援助对象。在法国双边援助中,对非洲援助的部分占60%[15]。
　　二战前,法国在非洲有21块殖民地[16]。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戴高乐通过一系列措施,争取到非洲和太平洋大片领地的支持,为他领导的自由法国运动提供了强大的人力和财力资源。另外,戴高乐为商讨海外领地的改革问题,也出台了相关改革文件和具体措施[17]。二战后,如何处理过去殖民地问题,成为历届法国政府的难题。特别是阿尔及利亚问题。1954年11月爆发的阿尔及利亚战争,凸显了当时政府认为“阿尔及利亚就是法国”老殖民主义观念的局限性[18]。戴高乐上台后,从全局的战略利益出发,顺应民族解放运动的发展形势,实现了整个法兰西殖民帝国的非殖民化。阿尔及利亚问题的解决成为戴高乐新政的分水岭。戴高乐说:“父辈们的阿尔及利亚已经死了[19]。”并在1962年7月承认了阿尔及利亚的独立。另外,对法国非常重要的是北非的两翼突尼斯和摩洛哥。突尼斯位于非洲的北部,地中海南岸,隔海与法国相望。法国于1956年承认突尼斯独立;1959年承认摩洛哥的独立。到1962年,除吉布提(1999年独立)外,法属殖民地全部独立。戴高乐以“合作”政策替代老殖民主义政策,这一非殖民化的结果恢复了法国在这些殖民地国家的形象和影响。以后历届总统都延续对法属前殖民地和第三世界的“合作” 政策。法国与非洲的合作都是在“发展援助“的框架内进行的。法国在非洲的投资和援助受其传统关系的影响深刻,大多集中在其前殖民地国家。北非是法国投资和援助的重点地区,其次是非洲法郎区,最近几年法国开始对东南部非洲进行投资和援助。突尼斯和摩洛哥是法国在非洲投资最多的国家,约占法国对非投资总额的40%。法国对非洲援助的特点是投资和援助相结合。另外,经济方面,在许多非洲国家,通行着非洲法郎与法国法郎挂钩,当1999年初欧元正式出台后,法国又说服其非洲伙伴国接受非洲法郎与欧元挂钩,这足以可见法国与非洲之间的特殊关系和法语非洲对法国的依赖性。
　　自从20世纪60年代非洲国家独立后,法国在非洲法语国家实施了非殖民化政策。这一政策意味着法国在非洲政策形式的重大转变。现任总统萨科齐的对非政策,除了延续传统的政策以外,提出对非洲政策的扩大合作范围,即面向整个非洲。这表明,法国自希拉克政府开始已打破法非关系的传统模式,目标将援助与合作的范围扩大到整个非洲。从欧洲层面看,欧盟也加大了与非洲合作的力度。如:2005年12月12日欧盟委员会通过“欧盟对非洲新战略”,提出,未来10年间要在欧洲联盟与非洲联盟之间就安全与发展两大领域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并加大欧盟对非洲的发展援助[20]。2007年12月9日欧盟又与31个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签署了战略合作文件。文件涉及欧盟向上述非洲国家提供总额为80亿欧元的一笔巨额援助款,其期限为2008年至2013年[21]。
　　
　　三、法国与非洲互动机制与“地中海联盟”
　　
　　地中海是处于非洲大陆和欧洲大陆之间的“天然疆界”。长期以来,法国以“法非首脑会议”、“法语国家首脑会议”作为密切法非关系的纽带。近年来,法国又借助欧盟的力量,相继建立了“欧非峰会”和“地中海联盟计划”等对话机制,这一平台进一步强化了法国与非洲国家的关系。
　　法非首脑会议是重要的法国与非洲对话的平台之一,它是1973年搭建起来的。三十多年来,会议的规模不断扩大。从1996年起扩大到所有非洲国家;议题也日益多样化。20世纪60年代,非洲国家纷纷实现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为了加强同前殖民地国家的联系,根据法国倡议,1973年首届法非首脑会议在巴黎举行。此后,虽然参加国不断增加,但仅限于非洲法语国家。冷战结束后,为了回应美国势力向非洲扩张,法非首脑会议不仅面向法语非洲,也面向非洲的英语、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国家开放。自1996年起,法非首脑会议就成为法国同所有非洲国家联系的平台。
　　拥有7亿多人口的非洲,与法国仅地中海之隔。地中海连接着欧洲和非洲两个大陆。当欧盟东扩在地理上已基本实现预定目标时,与地中海隔海相望的法国力主“南下”。作为前宗主国,法国将非洲视为后院,调整对非政策,守住这块传统势力范围,是法国对外战略的重点之一。随着欧盟东扩,法国面对欧盟重心的东移,作为欧洲建设传统意义上的领导者,法国对其欧洲政策也作了很大的调整。欧盟已不再是“法兰西的后花园”[22]。为了弱化欧盟扩大中心向东移动的态势,稳定欧洲南翼并向南扩张成为欧盟特别是法国的一个重要战略目标,“地中海联盟”正是实现欧盟扩大以法国为地缘中心的重要步骤。“希拉克总统于1995年5月执政后,就提出了“法国新非洲政策”,把传统的“托管式”法国与非洲的关系定位为“新型合作伙伴关系”[23]。具体体现在援助与合作相结合,把财政援助以贷款形式直接提供给具体的合作项目,不再直接提供给非洲国家政府。另外,“法国新非洲政策”还包括法国走出法语非洲,在维持法国同非洲大陆传统关系的基础上,不仅仅局限于法语非洲国家,还要对南部非洲进行拓展,在非洲扩大“合作范围”。 法国加强与整个非洲大陆建立全面合作关系。
　　和其他历届法国总统一样,萨科齐就任总统后将法国与非洲关系置于优先的位置。“地中海联盟”就是法国总统萨科齐于2007年5月竞选总统时提出的一个构想,即建立一个涵盖南欧、北非和部分中东国家的联盟。法国在其他欧盟成员国的建议下将“地中海联盟”计划提交欧盟峰会进行讨论。在2008年3月13日举行的欧盟春季首脑会议上,欧盟各国首脑正式通过了建立“地中海联盟”的原则计划。2008年5月20日,欧盟委员会公布了关于建立“地中海联盟”的政策文件,对新联盟的框架结构提出了具体建议。2008年7月13日,“地中海联盟”峰会在巴黎开幕,由此,正式启动了“地中海联盟”计划[24]。地中海峰会联合声明宣布,今后每两年举行一次地中海峰会,每年举行一次外长会议,并成立秘书处。地中海联盟将采用双主席国机制,主席国分别来自欧盟成员国和地中海伙伴国。这次双主席一位是法国总统萨科奇,另一位共同主席是地中海国家埃及总统穆巴拉克。
　　另外,欧盟成员国中的多数非法移民来自地中海南岸的北非地区,而移民问题已威胁到法国和西班牙等国的社会稳定。从法国国内情况看,难民问题和移民问题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非洲国家政局的不稳定、社会动荡和经济衰退都会促使越来越多的非洲难民涌向欧洲大陆,涌向法国,从而也造成法国国内多种社会问题。以外交途径,通过援助和“地中海联盟”既可以一方面促进和维持同非洲国家的传统友好关系,另一方面为非洲各国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提供资助,创造稳定的环境,也是遏制非洲难民潮涌向欧洲和法国的最好办法之一。从欧洲层面看,欧盟与地中海区域也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除法国外,其他一些国家随着历史的发展,也与地中海两岸国家保持经济上的依赖和文化上的联系。随着欧洲移民的增多,越来越多的欧洲居民来自地中海区域。特别是地中海的非法移民等问题更直接殃及欧洲南部成员国,首当其冲影响到的是法国。移民对法国而言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经济问题和政治问题,对法国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领域产生了全面影响。如在政党选举的层面上,大量选民对移民的拒绝态度和对外国移民大量增加的恐惧,使得以反对外国移民为特征的右翼政党影响增大。
　　
　　结 束 语
　　
　　戴高乐将军有一句名言――“如果法国不再是世界性大国,它也就不再是法国了”[25]。 从这个意义上讲,法国失去非洲就意味着法国失去了它的“世界性大国”地位。从希拉克总统的“法国新非洲政策”,到现任总统萨科齐的“地中海联盟”,都显示了法国对非洲的重视,也都是继承了戴高乐将军的遗志――“保持法国世界性大国的地位”。从法国外交历史文化来看,法国至始至终把非洲视为维护其世界性大国地位的重要舞台,是法国大国形象的重要依托和外交传统。而维护法国的世界性大国地位又是法国外交政策的基本出发点。因此,法国的大国定位的外交思想,又决定了非洲对于法国在外交上所具有的重大战略意义。
　　
　　注释:
　　[1] 法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期间,法国总统萨科齐提议成立的地中海联盟(Union pour la Méditerranée)包括欧盟27国加地中海沿海17个国家,共44个成员国。
　　[2] 转引自:上海欧洲学会:《欧洲观察》2009年第9期,第13页。
　　[3] 张锡昌:《战后法国外交史》,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3年版,第407页。
　　[4] Les Bandous, emsemble des populations de l’Afrique sud-équatoriale constitué de nombreuses ethnies, Dictionnaire Encyclopédique, Paris, Ed. 2000.
　　[5] 阿尔及利亚面积近240万平方公里,有肥沃的沿海平原、非常丰富的天然气和石油资源,被誉外“非洲油库”。1830年,法国占领阿尔及利亚后,于1834年宣布阿尔及利亚为法国殖民地,并实行军事统治。1954年,阿尔及利亚爆发独立战争,法国于1962年7月3日不得不宣布阿尔及利亚独立。
　　[6] 陈乐民、周弘:《欧洲文明扩张史》,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9年版,第239页。
　　[7] Organisation internationale de la francophonie.
　　[8] 参见Rapport 1997-1998 du Haut Conseil de la Francophonie, Etat de la francophonie dans le monde, La Documentation française, 1999.
　　[9] La Communauté française.
　　[10] Le Sommet de la Francophonie.
　　[11] Le Sommet EU-Afrique.
　　[12] 三个文件是:一种战略伙伴关系(un partenariat stratégique), 一个2008-2010年的行动计划(un plan d’action pour 2008-2010),一个最终声明(une déclaration finale)。
　　[13] Aide au développement.
　　[14] 国际发展合作总司(Direction générale de la Coopération au Développement)主要负责管理对十八个伙伴国的发展项目,涉及卫生、教育、农业、食品安全、基础设施、社会稳定等领域。
　　[15] 萨科齐在2009年驻外大使会议上宣布,法国对外援助的总额将从2008年国内生产总值的0.38%提高到2009年的0.44%。其中60%为对非援助。
　　[16] 参见:Empire colonial français, Wikipédia, l’Encyclopédie libre, page du 22 octobre 2009.
　　[17] [法]阿尔弗雷德•格鲁塞:《法国对外政策》(中文版),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89年版,第34-35页。
　　[18] 张锡昌、周剑卿:《战后法国外交史》,第48页。
　　[19] Mémoires d’Espoir, Charles de Gaulle, Ed. Plon, 1970.
　　[20] 参见欧盟委员会文件:Stratégie de l"UE pour l"Afrique 2005;Communication de la Commission au Conseil, au Parlement européen et au Comité économique et social européen du 12 octobre 2005 - La stratégie de l"UE pour l"Afrique: vers un pacte euro-africain pour accélérer le développement de l"Afrique [COM(2005) 489 final - Non publié au Journal officiel ].
　　[21] 参见欧盟委员会文件:Le partenariat stratégique UE-Afrique 2007;Communication de la Commission au Parlement européen et au Conseil du 27 juin 2007-Du CaireàLisbonne-Le partenariat stratégique UE-Afrique. [COM(2007) 357 final- Non publié au Journal officiel ].
　　[22] Daniel VERNET, ‘Europe, la fin du jardin à la française’, Le Monde, 15 Dec 2000 .
　　[23] 赵慧杰:“法国对非洲政策的调整及其战略构想”,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论文,1999年1月。
　　[24] 谢栋风、尚绪谦:“地中海峰会在巴黎开幕”,新华网,2008年07月14日。
　　[25] 转引自周荣耀:《戴高乐评传》,北京:东方出版社,1994年版,绪论。
　　(作者简介:上海外国语大学法语系教授,博士,上海,200083)
　　收稿日期:200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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