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皓月:“有戏”的中国百老汇:我看你有戏

发布时间:2020-02-16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关皓月,人称“堂主”,他经营的戏逍堂戏剧工坊是北京第一家民营戏剧团体,集戏剧创作、制作和发行于一身,“生产”出了《到现在还没有想好》、《满城都是金字塔》、《李小红》等一批叫座戏。人们本以为小剧场话剧是个无利可图、阳春白雪的行当,可是一笔数额巨大的风投,已在今年初悄然投进了关老板鼓囊囊的腰包。
  风险投资(简称VC)进入电影产业并不是件新鲜事,而进入话剧小剧场却是头一遭。关皓月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显得不那么兴奋:“具体的数目就不要向外透露了,好像我炫富似的,跟郭美美一样有什么意思呢?”
  
  “我找到了与资本对话的语言”
  
  戏逍堂成立于2005年,但这早已经不是关皓月第一次遇见VC,用他的话说,“我们是圈子里第一个和风投打交道的公司,6年来天天都在跟他们打交道,都疲了。”2007年,他已经拿到一份风投,但对方提出把资金分三个阶段注入。“我没要,我的钱不能一次性用,不能迅速扩张,没用!”关皓月遗憾的是2008年的一次机会,“当时瑞金银行打算给我投资,那是纯美国的钱,搞定了就可以在纳斯达克上市。但就是这么寸,我们谈好回中国的路上,雷曼兄弟倒闭了。我很失望。所以这次也没什么新鲜的。”
  放到前几年,在投资方看来,小剧场话剧的经营模式还太小众,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接纳了这种形式。但关皓月仍然认为资金大规模地涌入话剧市场尚有一定难度,风投还不会立刻一时杀进来,原因在于“双方没有沟通的桥梁”。“资本有资本的语言,戏剧有戏剧的语言,这两拨人关心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两边都觉得对方说的是天书,找不到语言来对话。而戏逍堂正是找到了这种语言。”
  当下东京每晚有600场小剧场话剧上演,纽约有700场,北京只有8场,上海4场。中国人对精神文明的需求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关皓月神色高昂地说:“我当然可以打动风投,我们从一开始创业就是奔他们去的,6年前我追求的就是季年报表,考虑的是全年收入。我的盈利空间根本不在票房上,我看重的是赞助、定制、公关活动等等一系列庞大的衍生品市场。想想看,以后你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台专门为你打造的话剧,这多带劲啊!”他挥一挥手,“单纯一场戏的赚钱与否,我根本就不关心!”
  在成为“堂主”之前,关皓月当过电工,做过会展,策划过演唱会,“经营演出对我来说很顺手。我是戏剧爱好者,但我更是个商人。钱和艺术品之间一直都有个桥梁。我希望通过我把这个桥梁嫁接出来。”
  
  “我得让老百姓进剧场”
  
  1993年,关皓月在一家五星级饭店做工,“一想到这辈子就在地下三层抄电表,这事儿不能干。”他没法顺从地接受流水线的生存规则,但他如今在做的事情,偏偏就是要给戏剧整理出一套“标准化”模式。关皓月的野心是,三年内在全国开出100家剧场,真正形成连锁院线――像放电影一样,批量化“放映”小剧场话剧。
  “北京现在有40万名演员,小剧场不是靠明星耍出来的,它应该就是你的生活,就像大家想抽个烟,喝顿酒一样,就是一种生活方式。”
  “有人拿我跟百老汇比,我希望还要像麦当劳。未来市场上哪个戏好,就到我们院线里演,500场一个单位。别拿我跟孟京辉比,我们俩不是一路子,他是做戏的,我是做院线的。如果孟京辉有好戏,我也很希望拿到我的剧场里来演。”
  在关皓月看来,艺术与大众之间并不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现在搞戏剧的只会写戏,不太会做发行的活儿,而我是在干发行,我得让老百姓进剧场,让他们体验这种生活。”
  戏逍堂是凭着强烈的草根商业气息在话剧业内立住了阵脚,主打的是“白领”话剧,不专业。也有人说戏逍堂的戏比较粗糙,是快餐话剧,是对观众不负责任的民营戏和所谓的玩票戏。
  关皓月对这种声音的应对,带着北京人特有的那股无所谓:“听人说和自己看是两码事儿,比如说《忐忑》,我今年导的戏,讲的是人到中年的心灵困惑,特真实,人生有时候需要这样。一辈子没大爱大恨过,活着多没劲啊,真的。”说到“爱情”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神情仿佛一下子柔软下来,那种表情稍纵即逝,很难捕捉。
  那柔情只是一瞬,壮实的关皓月顿时恢复了飞扬的神采和带着点儿倨傲的神气。如果说小剧场话剧是脆弱的小众产物,那么他的确用自己的手段将它打磨光滑,揣着它向前跑了一大段路。也让这种极易曲高和寡的生活方式,不至于在滚滚的商业大潮中落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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