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家庭人物关系图【史上最无耻的收藏人物】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在北京历史上,喜欢收藏古董的人绝大多数都可以被称为收藏家。而我这里要说的这位,历史上的地位虽不显赫,但也是奴才中的翘楚。称这种人为收藏人物,简直是抬举他了。其藏品流传到今天,竟然拍出了天价。一件“清乾隆珐琅彩荣华富贵灯笼尊”让媒体争相报道,一个劲儿地忽悠,对其原藏者大加介绍,称此物为“原清宫内务府三院卿庆宽家旧藏”。内务府无论什么官儿,都是奴才,这可不是我说的,他们自己写的工作报告里都这么自称。
庆宽是谁?老北京人可能都快把他忘记了,新北京人几乎没有知道的。为了这个能拍出天价的宝贝,还真有专家出来考证了,“庆宽(1848~1927),本名赵小山,字筱珊,号松月居士、晚号尘外野叟,又号信叟。清代辽宁铁岭人。后入旗籍,隶正黄旗。庆宽早年就读于北京翠微山东之灵光寺,受教于法华大师。他幼即习画,初学于山东画家袁瑞寿,又从戴醇士学习山水,最后向河南王丹麓学花卉。由于他用心学习,深研画技,使得他的水墨设色很有成就…… ”这样一个伪文人画家收藏的东西,当然错不了,再有他的画作,但因为没有署名,现在也没人能够认得出。
庆宽这个人,真的就留下了这么点儿人生痕迹?
皇上的钱也敢蒙,
庆宽就这么玩儿收藏的
庆宽是内务府的小萝卜头,伺候慈禧时,特别会给她老人家拍马屁,而深得其宠爱和信任。当官的要想发财,一
条路,就是要获得上司的信任。庆宽就深明这个道理。慈禧和光绪之间,据一些资料记载,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矛盾,可是如果真没有矛盾,他们身边的那些日夜想着搂银子的大臣们可就惨了。老板们之间越默契,下边的人就越不好弄钱。把老板们弄得死掐,才好玩。
有一次,慈禧要过生日,光绪想送些礼物,就跟庆宽说:“我想给太后送份寿礼,你去给我准备吧。”庆宽一看,来银子的机会到了,他二话没说,麻利儿地就去给皇上办事儿了。他最知道慈禧喜欢什么,就弄了4个金镯的式样呈了进去(这很可能就是庆宽家藏的东西)。光绪说那就让太后挑一个款式吧。庆宽送到慈禧面前,一忽悠,老佛爷十分喜欢,说:“不用挑了,我4个都要啦。”庆宽拿着这4只镯样回奏皇上。光绪问明白了以后问:“4只镯子要花多少钱?”庆宽说:“没多少,就4万。”光绪不高兴了,“这岂不是要抄我的家了?”当时,传闻光绪自己偷存了一个小金库,大约也就4万家底。大概存在了钱铺里面,准备吃些利润。
庆宽可不是生蒙,他是借着给老佛爷办寿狠宰了皇上一把。光宰皇上这点儿小钱还不过瘾,给太后办六旬大寿庆典,他还设了庆典处,所有应用的器物,没有一样能逃过庆宽的手。凡是需要东西的人,来一个宰一个,记载上说:“抬价居奇,从中取利。”光抬价赚钱也就罢了,庆宽还气焰嚣张、咄咄逼人,当时许多旗人官员都对其心存不满。
老佛爷做寿时,人们不敢说什么,不是怕庆宽,是怕老佛爷。庆典过去后,就有满御史秘密地向皇上打内参,告庆宽家藏御座,这可是心存不轨呀!就这一条,甭管是虚是实,老佛爷都不敢护着。皇上这下可逮着了,传旨派敬侍郎(信)去查办。行前,皇上召见敬侍郎,秘命“一定要往死里弄他”。敬信一班人马连日调查,可就是查不出实据。过了几天,皇上又召侍郎,“你说庆宽无罪,我不怀疑你,难道你的手下们都靠得住吗?”敬信回答说:“这您放心,我所派的就两人,都是专门干调查的一等高手,哪能信不过他们?”皇上说:“庆宽果然无罪,可就这事儿也大概算违规了吧?”违规照规矩是应革职的。这一班人马只好去找庆宽违规的证据,正好就发现庆宽家门口设有下马石。按照规定,郎中这一级的官员家门前是不能设置这玩意儿的。作为违制,照例革职,报告打上去了,可就是迟迟不见批复。正纳闷儿哪,就听说皇上已经派中堂带人去抄庆宽的家了。这意思大概是从前你抄我家,这回我抄你家。抄了好几天,就从庆宽家里起获了“银三千余两”,没有任何违禁的东西。看来是诬告,可皇上的旨意也不能说错,结果庆宽还是下了课。
等后来慈禧重新训政,庆宽又运作了一番,拿人的血肉换了个大官,而且还是实权在握的大官。这是后话。
慈禧70大寿的时候,庆宽的寿礼是几件“泥人张”的泥塑作品,据说慈禧对此特别喜爱。其实庆宽也是个伪文人,历史上,像庆宽这样做官的文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深得女老板的喜欢。伪文人不论其文做得多好,和人品都是两回事,文只是一种个人的爱好,一种进入仕途的方便手段而已。庆宽喜欢收藏,要不然他蒙皇上的那些银子,就不会只是4只手镯了。有人告他家中有御座,也有可能,那不过是藏品,说不定就是一般的太师椅,紫檀、黄花梨或是红木之类。庆宽官不大,可他是皇上的奴才,又会画画。现在人们喜欢称其为画家,我就不这么看,画家应该是以画画为业,做官为辅,庆宽则是以做官,玩弄官场厚黑学为主。
2007年,荣宝斋推出的古董珍玩拍卖专场中,瓷器专题中汇聚了明清珍贵瓷器,其中就有庆宽家藏过的瓷器共计6件(LOT766~LOT771),都是非常重要的清代和明代官窑瓷器,其中以康熙釉里红双陆尊、乾隆青花三多纹六方瓶、嘉庆胭脂地粉彩花卉小碗和宣德白釉刻花抱月瓶堪称名贵珍品。这些东西哪儿来的?抄庆宽家时才有现金“银三千两”,够玩这些东西的吗?
出卖志士换回高官之位
1903年,北京出了一件不问青红皂白,残杀新闻界人士沈荩的事件。 1903年8月2日,天津《大公报》记载,“北
京拘拿之沈荩,已于初八日被刑。今得其绝命诗,照录于次:狱中铁锁出郎当,宣武门前感北堂。菜市故人流血地,五忠六士共翱翔。今年三十有一岁,赢得浮名不值钱。从此兴亡都不管,灵魂归去了诸天。”
沈荩,字愚溪,原名克,1872年出生,湖南善化(今长沙市)人,他是清末维新派人物,戊戌变法失败后,他和唐才常一起东渡日本,第二年年底回国,与唐才常在上海创办正气会(后改为自立会),任干事员。1900年,沈荩又积极参与上海“中国国会”的筹建活动以及自立军起义的准备工作,任自立军右军统带。自立军在准备起义的过程中,被清末著名大臣张之洞扼杀,唐才常等人就义。清政府下了通缉令,悬赏2000元要沈荩的人头。为躲避追捕和捕杀,他改名为沈荩,并历尽千辛万苦辗转来到北京。住在好友刘鹗(中国近代著名小说家,代表作《老残游记》)的家中。
1902年,清朝政府和沙俄偷偷签订了《中俄交收东三省条约》。1903年,俄国驻华公使雷萨尔又向清政府提出《密约七条》。沈荩以暗访的方式,从清朝政务大臣王文韶的儿子那里得悉了《密约七条》中的主要内容,认为这样的东西应该公诸于世,让人人都知道卖国贼的嘴脸。他首先把消息给了上海的一家日本报社,随后又给了天津的报馆,日本报纸披露出来后,留日的中国学生向清政府发出声讨通电,一时间全国舆论哗然。日本、英国等帝国主义国家不愿意让沙俄独吞我国东北,也一起发出通电,“密约”遂告泡汤。慈禧知道《密约七条》曝了光,恼羞成怒,下令搜查缉拿泄密之人。
沈荩找到庆宽,请他去找吴式钊一起来商议刺杀慈禧的事儿。为什么沈荩要找庆宽和吴式钊?这两个人在朝廷里,都因为一些事情下了课,沈荩可能猜想,这两个人一定和他一样,心中充满了对清统治者的不满。庆宽表面上答应去找吴式钊,以此稳住沈荩。沈荩没有等来吴式钊,却等来了一队抓他的清兵。光绪二十九年闰五月二十五日,即1903年7月19日,沈荩在北京东单三条被捕。
沈荩被捕后,审问者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吴式钊的指认,使得沈荩完全落入了清政府的魔掌。
阿英先生在其所著《中国新闻记者之血》一书中记载,“沈荩被打得血肉横飞,到最后遍身仅剩下骨头。几天后,赛金花被捕入狱,才把这些碎肉碎骨集中掩埋在狱室里面。沈荩在被处死的过程中没有求饶,没有叫苦,忍受一切直到气绝。”后来章太炎入狱,正好被关在沈荩牺牲的牢房中,太炎先生作诗悼念沈荩:“不见此君久,江湖久隐沦。萧萧悲壮士,今在易京门。魑魅羞争焰,文章总断魂。中阴当待我,南北几新坟。”
庆宽、吴式钊被永远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庆宽的藏品也因此而蒙耻,一件藏品的真正价值不在于物品本身,而在于藏者为其附上的人文价值。如今介绍庆宽的文字,却极力美化他,说他是“清末宫廷画师”。且不论清末是否有这样一个称号,单说他靠新闻志士沈荩的血肉换回自己的高官来说,就已经失去了中国文人所应具备的道义标准。说他精于鉴别古玩,像他这样的人还用得着鉴别古玩吗?谁敢拿假古玩蒙这么个恶人,那不是拎着自己的脑袋玩儿吗?
藏品背后的故事,并非都是文明,同样藏着龌龊。
编辑/王文娜 wangwenna@yeah.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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