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散文
发布时间:2017-02-06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旅途散文篇一:关于旅行的美文
关于旅行的美文
没有来大理之前,有一个想象中的大理。来到了大理,自自然然地就接受了它本来的样子。有一些乱,古城街上买着淘宝商品,外地人越来越多,把房价炒上去了。客栈一个挨一个,简单的陈设到了节日里也敢标出骇人的价钱。买水果的称是不足的,如果你不精明,挨宰是肯定的。人们在酒吧里寻找艳遇,它与歌里唱的爱情差之千里。
可是,这些不妨碍人们仍然爱上大理。往苍山顶上去,一路厚厚的松针铺满了道路,天空分外明澈,石上的青苔,微细的芒草,毫发毕现。光芒照耀在每一处地方。
你也是带着光的。山
一路遇见良善的人,你渴了,有人递来了水。你在路口犹疑了,就有热心人来指路。这里的民风是质朴的,以助人为乐,以说谎为耻。
天地是干净的。风是干净的。云是干净的。洱海的水是干净的。面对着水天一色,心不由地就敞亮了。我们不需要去另一个地方寻找一个更好的自己,一个本来的我就在这里,在天地之间,对着浩瀚的海和天,打开了心胸。
晚上是有星星的。与路上偶遇的朋友们一路闲聊,在路口分了手。原本就是陌生的人,再也不会相见了,心里却留下了暖暖的记忆。
客栈的墙上是来来往往的人们的涂鸦。说的无非是爱,遗憾,忧伤。原来每一个人的内心是相似的。带着伤痛出来散心的人,一个人借酒消愁,邻桌坐着正在热恋的男女。是不是会想起那最初的好?用原谅和感恩代替了怨恨。
大理到底有什么呢?它有的不过是我们心中本来就有的美好。借干净的山和水,让我们与自己遇见。
带光的行走,在大理。
旅途散文篇二:梁实秋散文《旅行》
梁实秋散文《旅行》
我们中国人是最怕旅行的一个民族。闹饥荒的时候都不肯轻易逃荒,宁愿在家乡吃青草啃树皮吞观音土,生怕离乡背井之后,在旅行中流为饿莩,失掉最后的权益——寿终正寝。至于席丰履厚的人更不愿轻举妄动,墙上挂一张图画,看看就可以当“卧游”,所谓“一动不如一静”。说穿了“太阳下没有新鲜事物”。号称山川形胜,还不是几堆石头一汪子水?
我记得做小学生的时候,郊外踏青,是一桩心跳的事,多早就筹备,起个大早,排成队伍,擎着校旗,鼓乐前导,事后下星期还得作一篇《远足记》,才算功德圆满。旅行一次是如此的庄严!我的外祖母,一生住在杭州城内,八十多岁,没有逛过一次西湖,最后总算去了一次,但是自己不能行走,抬到了西湖,就没有再回来——葬在湖边山上。
古人云:“一生能着几雨屐?”这是劝人及时行乐,莫怕多费几双鞋。但是旅行果然是一桩乐事吗?其中是否含着有多少苦恼的成分呢?
出门要带行李,那一个几十斤重的五花大绑的铺盖卷儿便是旅行者的第一道难关。要捆得紧,要捆得俏,要四四方方,要见棱见角,与稀松露馅的大包袱要迥异其趣,这已经就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能胜任的了。关卡上偏有好奇人要打开看看,看完之后便很难得再复原。“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很多人在打完铺盖卷儿之后就觉得游兴已尽了。在某些国度里,旅行是不需要携带铺盖的,好像凡是有床的地方就有被褥,有被褥的地方就有随时洗换的被单,——旅客可以无牵无挂,不必像蜗牛似的顶着安身的家伙走路。
携带铺盖究竟还容易办得到,但是没听说过带着床旅行的,天下的床很少没有臭虫设备的。我很怀疑一个人于整夜输血之后,第二天还有多少精神游山逛水。我有一个朋友发明了一种服装,按着他的头躯四肢的尺寸做了一件天衣无缝的睡衣,人钻在睡衣里面,只留眼前两个窟窿,和外界完全隔绝,——只是那样子有些像是KKK,夜晚出来曾经几乎吓死一个人!
原始的交通工具,并不足为旅客之苦。我觉得“滑竿”“架子车”都比飞机有趣。“御风而行,冷然善也,”那是神仙生涯。在尘世旅行,还是以脚能着地为原则。我们要看朵朵的白云,但并不想在云隙里钻出钻进;我们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但并不想把世界缩小成假山石一般玩物似的来欣赏。我惋惜米尔顿所称述的中土有“挂帆之车”尚不曾坐过。交通工具之原始不是病,病在于舟车之不易得,车夫舟子之不易缠,“衣帽自看”固不待言,还要提防青纱帐起。刘伶“死便埋我”,也不是准备横死。
旅行虽然夹杂着苦恼,究竟有很大的乐趣在。旅行是一种逃避,——逃避人间的丑恶。“大隐藏人海,”我们不是大隐,在人海里藏不住。岂但人海里安不得身?在家园也不容易遁迹。成年的圈在四合房里,不必仰屋就要兴叹;成年的看着家里的那一张脸,不必牛衣也要对泣。家里面所能看见的那一块青天,只有那么一大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风明月,在家里都不能充分享用,要放风筝需要举着竹竿爬上房脊,要看日升月落需要左右邻居没有遮拦。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磕头碰脑的不是人面兽,就是可怜虫。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虽无勇气披发入山,至少为什么不带着一把牙刷捆起铺盖出去旅行几天呢?在旅行中,少不了风吹雨打,然后倦飞知还,觉得“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样便可以把那不可容忍的家变成为暂时可以容忍的了。下次忍耐不住的时候,再出去旅行一次。如此的折腾几回,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旅行中没有不感觉枯寂的,枯寂也是一种趣味。哈兹利特Hazlitt主张在旅行时不要伴侣,因为:“如果你说路那边的一片豆田有股香味,你的伴侣也许闻不见。如果你指着远处的一件东西,你的伴侣也许是近视的,还得戴上眼镜看。”一个不合意的伴侣,当然是累赘。但是人是个奇怪的动物,人太多了嫌闹,没人陪着嫌闷。耳边嘈杂怕吵,整天咕嘟着嘴又怕口臭。
旅行是享受清福的时候,但是也还想拉上个伴。只有神仙和野兽才受得住孤独。在社会里我们觉得面目可憎语言无味的人居多,避之唯恐或晚,在大自然里又觉得人与人之间是亲切的。到美国落矶山上旅行过的人告诉我,在山上若是遇见另一个旅客,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脱帽招呼,寒暄一两句。还是很有意味的一个习惯。大概只有在旷野里我们才容易感觉到人与人是属于一门一类的动物,平常我们太注意人与人的差别了。
真正理想的伴侣是不易得的,客厅里的好朋友不见得即是旅行的好伴侣,理想的伴侣须具备许多条件,不能太脏,如嵇叔夜“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太闷痒不能沐”,也不能有洁癖,什么东西都要用火酒揩,不能如泥塑木雕,如死鱼之不张嘴,也不能终日喋喋不休,整夜鼾声不已,不能油头滑脑,也不能蠢头呆脑,要有说有笑,有动有静,静时能一声不响的陪着你看行云,听夜雨,动时能在草地上打滚像一条活鱼!这样的伴侣哪里去找?
旅途散文篇三:散文——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的旅行
我相信,一个人的信念也需要传道,像唐僧的西行,像红军的长征。其过程也许是艰辛的,其意义却是远大的。
一个人看熟悉的田野,看河,看凌乱的街,以及那些哪里都相似的快要衰败的建筑和他们零落的杂物堆。在感官之外,也许你能闻到其潜在的另一种气息。人之所以爱物,也无非是能闻到这种潜在的气息,竟与自己的气质相投。
你以为一个人的旅行会比较乏味,其实正好相反,一个人的旅行才最丰富,因为,你的注意力不会被限定在吃,限定在家长里短,限定在关心自己,而是你这时才是属于世界的,属于宇宙的,宇宙和世界也是属于你的,你忽然博大了,忽然宽广了,忽然变得纯粹了,你开始关心人类,关心动物和植物,以及关心那些一瞬而过的梦想和坚持。
我实际上是极不爱旅行的。
我以为风物大抵如此,山上的松和平地的松又能有什么大不同;清泉里的蝌蚪,跟一洼浊水中的,后来又有何异样。
穷游,所得必定甚少。所以,看到有人欢天喜地地出去旅游,其实每次,我都很想问问他们,其精神是否也做好了准备。人的前行,看风景,虽然不是说每次都带着这样浓重的目的,但是,我以为,至少也当是为了重塑自己的精神。
行走否?定立否?这其实也是并不矛盾的。人就是千万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自大者,一方面他们似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然后总
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实际上,他们确无承受变故、炼狱的本事。
但是,真的经事者,又必然是要多行的,不能对到处相似的人间投去一丝不屑。因为他们虽然悟性较高,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似乎天赋异禀,很自然地掌握了时间万物变化的规律,菩提树下的禅悟固然重要,走出去,布道、体验有何尝不重要。
革命家和理论家其实必须得是合一的。
一个革命家,倘使没有成熟的理论,大概是革命不下去的,或者我们竟可以说,他是没办法把我革命的行舵的。
理论家,必要是有革命者的行动力,他的理论也才有意义。我觉得,一切的理论,倘使对现实生活没有切实的推动力,其本身的价值就要逊色很多。
春夏秋冬,其幻无常。八方河山,其物多样。无论你在哪里,你要知道你在哪里,你要知道你还将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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