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荣:如何恰当地评估美国的实力地位
发布时间:2020-05-24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9.11”事件和伊拉克战争后,关于美国实力地位的看法在我国学术界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9.11”事件暴露了美国这个超级大国极其脆弱的一面,伊拉克战争是美国由盛转衰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9.11”事件不仅没有使美国“衰落”,反而使美国的单极格局更加稳固,伊拉克战争后美国的实力更加强大。这场辩论目前尚未结束,还在进行之中。
一、 关于美国衰落论的简单回顾
美国是当今世界惟一超级大国,在国际事务中处于支配地位。直接影响着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以及各国的安全和发展。因此,正确判断美国的实力和它的全球战略走向已成为世界各国特别是大国制定国家发展战略和内外政策的首先要任务。然而,关于美国实力的评估,历来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特别是每当国际上发生重大事件或国际形势出现巨大变化时,包括美国在内的国际政界和学术界就会掀起一场关于美国实力是在衰落还是更加强大的辩论。
在美国,最早提出美国“衰落论”的是哈佛大学教授萨缪尔·亨廷顿,他在1966年就预言,在20世纪最后的25年里,即到2000年,美国的势力将会没落,而其他国家将挤进来占据空位。[1] 接着,美国学者查尔斯·金德尔伯格在他1974年发表的《美国的更年期?》一文中说,美国将要进入一次“更年期”,美国的经济(以及它在世界经济中所占的绝对优势)已经逾越过它的顶峰。“衰落”的进程是千真万确的,领导地位的丧失是无法挽回的。[2] 同一时期,美国《商业周刊》指出:“二次大战后崛起的巨人(美国)显然正面临着力量衰败的危机。”[3] 可见,美国衰落的争论首先出现在美国国内,其目的是为了寻找避免衰落的途径,尽可能长久地维护它的霸主地位,这与外国学者研究美国实力变化的目的显然是不同的。
在中国,关于美国衰落的讨论此前有过四次:第一次是朝鲜战争结束后,一些人认为美国从此从顶峰上掉下来了;
接着是越南战争之后,美国衰落论再次兴起;
第三次发生在哈佛大学教授保罗·肯尼迪1987年发表《大国的兴衰》之后,美国衰落论在我国学者中一度达到高潮;
第四次是在苏联解体后,当时在我国盛行着“一个超级大国解体了,另一个超级大国削弱了”的说法。但那时已经出现了不同看法,有人认为苏联解体后,美国在全球的地位是加强了,而不是削弱了。然而,这四次关于美国衰落的预测都被证明没有成为事实。现在正在进行的这场辩论已是第五次。在可预见的将来,至少在20到30年之内,关于美国衰落的预言恐怕也不会成为事实,美国惟一超级大国的地位不会改变。当然,随着多极化的发展,其他大国的综合国力与美国超级大国实力之间的差距将会逐渐相对缩小。
二、 美国为何还将继续保持“一超”地位?
判断一个大国是否已经成为或将要衰落,其主要标志是国家制度(包括国家机器的运作)是否有活力以及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消长。苏联解体正是在这四个方面都出现了严重问题的结果。但美国没有、中长期内也看不到在这四个方面会出现导致衰落的严重问题。相反,它的制度基本上仍是稳固的,经济、军事和国际影响力都是超强的。
从国家制度来看,按照马克思主义理论,资本主义固有矛盾是不可能克服的。终有一天会衰亡。但对美国这个具体国家来说,比其他任何一个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都要有活力,它的内部机制虽也不断出现问题,但它的调节能力很强,常常能在较短时间内完成改革,以适应新的形势变化。“9.11”事件以来,美国从法律制度到管理体制都作了许多重大改革。要是在其他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如英法等国,这样的改革恐怕要拖上几年。
从经济上看,人们常常按照保罗·肯尼迪的逻辑,用二次大战结束初期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曾一度达到将近世界经济总量的50%作为评判美国是否衰落的基点。这是极不科学的。二战中,极大多数国家遭到严重破坏,经济大幅下降。1945年战争结束时,整个欧洲(苏联除外)的国民生产总值下降了约25%,日本的工业下降了28%,农业下降了50%。唯独美国在二战期间不但本土丝毫没有受到创伤,相反,它的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了50%。因此,二战结束时美国国民生产总值占到世界经济总量的一半完全是一种特殊现象。到1950年,随着大多数国家的经济恢复到战前水平,美国国民生产总值在世界经济总量中的比重就已经降到33%。接着,由于西欧和日本从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美国经济在济总量中的比重继续下降,1980年已降到了21.5%,但是,从那时以后,美国经济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又逐渐回升。特别是在上个世纪最后十年,美国经济出现了新的持续高涨,到2001年,美国经济在世界经济总量中的比重已上升到31.2%。这反映了美国经济的巨大活力,而这种活力是迄今其他任何国家无法比拟的。
在军事力量上,美国占有绝对优势是不争的事实。军费开支约占全球军费的40%。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美国军费的绝对数字在逐年增加,但军费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不很高。在艾森豪威尔和肯尼迪政府时期,防务开支几乎占国民生产总值的6%;
而目前2004年度4013亿美元的防务预算,只占国内生产的3.8%。美国在武器研制和军事理论创新方面遥遥领先于其他大国。按照美国国防部提出的关键军事技术标准,在84个最关键的军事技术领域中,美国达到4级标准(即最高一级)的有82个领域,英国有36个领域,俄罗斯有14个领域。中国只有3个领域达到4级,其他大多数领域均处于2级或1级的低水平上。可见美国不但在研制新武器方面占有绝对优势,在同类武器制造总体水平和质量上也处于绝对领先地位。
国际影响力方面,美国的声誉自布什上台以来,特别是发动伊拉克战争以来确实受到了严重伤害,但这仅仅是一个方面。由于经济和军事实力强劲,美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主导地位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伊拉克战争结束后一年多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的几个关于伊拉克问题的决议基本体现了美国的意图,联合国不得不承认它的占领国地位。美国现在正在利用这种地位肆意血腥镇压伊拉克人民的反抗。而很少有国家站出来加以谴责。美国的文化影响力依然十分巨大。以美国电影为例,美国每年的影片产量仅占世界影片产量的6%至7%,但其票房价值却占全球的83.1%,播放时间占全球50%以上。美国新闻和电视对全球的影响力也是没有其他国家可以与其匹敌的。美国垄断了目前传播于世界大部分地区近90%的新闻,控制了世界75%的电视节目的生产和制作。这是研究美国软力量不可忽视的重要部分。
美国自立国以来短短200多年迅速上升为惟一超级大国,主要源于美国人民的创新精神,包括制度创新、科技创新和思维方式的创新。《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在一篇文章中称创新精神是美国迅速发展的秘密武器,是力量的源泉,它基于美国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创新环境,这就是鼓励人们不受任何约束地独立思考,不断引进外国的新思想并迅速把新思想和新的创造转化为生产力以及美国人不怕失败的冒险文化。弗里德曼说,正是这种创新环境吸引了约40万欧洲的科学工作者移居美国或到美国做学术研究。[4] 如今,美国一国的研究和开发费占了全球研究和开发费用的40%。过去几十年,自然科学、经济学和医学领域的诺贝尔奖得主中大约有75%在美国从事研究或居住在美国。以物理学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例,从1901年到2003年的168名获奖者中,美国占73人,(包括4名华裔);
化学奖获得者144人中,美国占52人(包括1名华裔)。在知识经济时代,科技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已成为衡量国家综合国力的一个独立的要素,它比领土、人口和自然资源这些基本要素更为重要。至少在今后一二十年内,美国在以上四个方面的优势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这就足以能在相当长时间内继续保持它的“一超”地位。
三、美国未来相对衰落的内外因素
但是,这并不是说美国永远不会衰落,美国的一些战略家和著名学者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前美国总统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说:“美国的全球显赫地位反而促使甚至创造了使美国越来越在全球无能为力的条件”,“从长远看,全球政治注定会变得与一国独掌霸权力量的越来越不相协调”,“因此,美国不仅是第一个和惟一的全球性超级大国,而且和可能也是最后一个”。[5] 哈佛大学教授萨缪尔·亨廷顿在谈到美国的强势地位时说:“没有一种强势能永远持久”。[6] 哈佛大学另一位政治学教授斯蒂芬·沃尔特也说,美国“总有一天会衰老的”。[7] 问题不是美国将来会不会衰落,而是什么样的衰落和何时衰落,是像历史上罗马帝国和前苏联那样的绝对衰落(也就是衰亡),还是一种相对的衰落?无论从哪一种角度考察,美国如果将来衰落的话,不会是绝对衰落,而只是相对衰落。所谓相对衰落,更确切地说是实力地位相对下降,就是其他大国或力量中心的综合国力与美国的综合国力逐渐接近,不像今天悬殊如此巨大。但即使到了那个时候,美国很可能仍然是几个大国或力量中心的一员,并且可能还是最强的一员。这种相对衰落可能在二、三十年之后开始渐渐显露出来。布热津斯基、保罗·肯尼迪、亨廷顿、沃尔特、丹尼尔·贝尔等人所说的美国未来的衰落都指的是这种相对衰落。
造成美国相对衰落的外部因素就是多极化不断发展的结果。虽然多极化的进程将是漫长的、曲折的,但总体趋势不可逆转。布热津斯基认为,在21世纪内,除美国这个超级大国外,还有法国、德国、俄罗斯、中国和印度“五个关键的地缘战略旗手”和英国、日本、印度尼西亚、伊朗、土耳其“五个地缘政治支轴国家”。[8] 随着欧盟的扩大和改革,它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也将日益增加。德国前总理施密特预言:“用不了30年,欧盟将成为一个世界级力量。”[9] 俄罗斯重振大国地位已成为俄罗斯全民族的共识,它的重新崛起是不可避免的。布热津斯基认为,日本从经济大国成为政治大国后,它“对作为美国保护国的地位的默认程度必然减小”,“日本这种地位不大可能继续被新一代日本人所接受”,“日本正在探索着发挥一种更为明确的自主的政治作用”,决不可能永远甘当美国的附庸。[10] 印度发展的势头很强劲,它的崛起也是不可阻挡的。至于中国,虽然它的真正崛起也尚需几代人的努力,但布热津斯基认为,“不论其具体前景如何,中国是一个日益崛起的潜在的主导性大国”。[11] 所有这些大国的逐步兴起,意味着它们与美国的力量对比将渐渐趋向相对均衡化,也就是美国实力地位的相对下降。
但是,任何一个大国兴衰的根源主要还是它的内部因素,其中包括它的对外战略。保罗·肯尼迪在他的《大国的兴衰》中说,美国面临着两大考验:一是它能否在军事或战略领域使国家预期的国防需求与其为履行所承担义务而拥有的手段保持合理的平衡;
二是它能否在面对世界生产瞬息万变的格局时,使其实力的技术和经济基础不受到相对的削弱。[12] 这就是说,美国要维护和扩大它的全球利益和它的能力之间存在差距。如果美国一味追求全球霸权利益,必然会消耗它的资源和实力。美国目前在130多个国家拥有大小军事基地757个,常驻海外的军队达24.7万人(不包括现驻伊拉克的11.5万人)。它的触角几乎伸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长期下去,必然会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小布什上台短短三年内,不但把克林顿政府遗留下来的2360亿美元消耗殆尽,而且又背上了近1万亿美元的赤字,仅2003年财政赤字就达3740亿美元,预计2004年将超过4000亿美元。
布什政府的单边主义与对外穷兵黩武使美国的国际信誉蒙受极大损害。布热津斯基2004年2月在《华盛顿邮报》上撰文说:“众多民意调查结果显示,美国外交政策在整个世界的支持率降低了。全世界对美国最近的行为都产生了明显的憎恨,对美国领导人也产生了普遍的不信任,就连在伊拉克参与联合行动的国家也是如此。信任是权力之基础,而失掉信任将直接影响到我们的长期国家安全”。[13] 总部设在华盛顿的美国皮尤研究中心与《国际先驱论坛报》2004年2月底在包括美国在内的9个国家的7500人中进行联合调查的结果表明,伊拉克战争一年后,欧洲人对美国的不信任更加加深了。德国、法国和英国对美国不信任的比率分别达到82%、78%、和58%。调查报告还显示,伊拉克战争一年后,穆斯林国家对美国的愤怒依然非常激烈。[14] 美国国务院负责公共外交事务的官员、前驻摩洛哥大使马加利特·图特维勒2月4日在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上作证时说:“美国在国外的形象已经恶化到需要许多年才能恢复的程度。(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15]
另外一个日益重要的内在因素是美国人口民族结构变化将对未来美国社会制度发展产生重大而深刻的影响。这里主要是指黑人、拉美人、亚裔与欧洲裔之间的变化。1910年,约有90%的美国黑人居住在南方,但到1960年,黑人人口的半数生活在北方。同样,1910年,约有3/4的黑人居住在农村地区,到1960年,几乎有3/4的黑人移居到城市,并集中在少数几个大城市。丹尼尔说:“这种人口的密集和社会力量的集中为黑人群众带来了施加政治影响的可能性。”[16] 进入90年代后,拉美裔人口急剧增加,非拉美白人人口比例迅速下降。非拉美白人(盎格鲁-撒克逊人)1990年占全国总人口的75.6%,到2000年已经下降到69.1%。人口统计学家预测,到2040年非拉美白人可能会变为少数民族。加州的情况可能变化更大。1990年时,非拉美白人占57%,拉美人仅占26%%;
到2040年,非拉美白人可能会降至31%,而拉美人将增加至48%。这种人口结构的变化将导致美国整体科技水平的下降。据美国教育部1993年调查统计,全国约有4200万人没有阅读能力,5000万人识字很少,阅读能力很差,而这些人中多数为少数民族和外来移民。根据测试,外来移民比本地出身的美国人要低74分,拉美裔人比非拉美白人差75分,黑人也比白人差63分。若以英语能力为识字标准衡量,86%的移民为英语文盲。而在所有的文盲中43%的人生活贫困,按照美国教育部的调查统计,美国的文盲率在逐年上升,因此,美国教育和科技界将文盲问题称作“文盲定时炸弹”,若不排除,它将严重削弱美国实力。
几点启示
布热津斯基说:“历史的教导是:一个超级大国无法长期保持它的主导地位,除非它能提供对全世界具有重要意义的启示。”[17] 我们研究美国实力地位的变化趋势,不是为了纯学术目的,而是为了如何更准确地判断国际力量对比及其变化,从而更好地制定我国的发展战略和对外政策。我们从上述简略分析中可以多少得到一点启示。
一、虽然美国不可能永远拥有“一超”地位,终有一天会相对衰落,但这一天的到来离我们还很遥远。我们不能把战略机遇期建立在美国未来可能衰落的基础上,也不能寄希望于美国长期陷入伊拉克和反恐的泥潭而无力他顾之上。我们的战略决策应建立在美国还能较长时期维持“一超”地位的现实基础之上,着力于营造一个和平与稳定的国际环境,以有利于我集中精力搞建设。这样的和平与稳定不应仅仅是指不发生世界大战,局部战争同样会造成巨大损失破坏。而大国间发生局部战争的可能性依然是存在的。台湾大选争端未决,陈水扁已再次宣称要在两年内完成修宪,2008年开始实施新宪法。届时将是真正考验中美关系的时候,我们应争取美国的合作,同时也要做好应对最坏局势的准备。
二、美国200多年发展的历史和经验告诉我们,一个国家的崛起主要靠综合国力的不断壮大和发展,其主要动力来源于发挥一个民族的创新精神。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智慧的民族。五千年灿烂的中华文明展示了中华民族的巨大创造力和创新能力。可惜长封建制度使我们民族的创新到严重压抑,其余毒一直渗透到我们今天不少规章制度和风俗习惯中,继续束缚着人们的头脑。我们应该创造一个更有利于人们发挥独立思考力和施展创新能力的环境。也就是毛泽东提倡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环境。
三、保罗·肯尼迪在《大国的兴衰》中告诫我们,任何一个大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和承担的国际义务必须与它的国力相称。若过度插手国际事务,战线过长,必然消耗国力,陷入不能自拔的困境,最终导致衰败。前苏联的教训和美国今天在伊拉克遇到的困境已证实了他的预言。目前我国的综合国力与20年前相比确实增强了很多,但与美国比仍相差甚远。过高估计我们的实力,是很危险的。中国要真正崛起至少还需几十年的艰苦努力,因为我们的底子太薄,基础太差。邓小平提出的“韬光养晦”是我们应该长期坚持的战略方针,不应被理解为仅仅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我们还是应该按照邓小平所说的,对内少说多干,对外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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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萨缪尔·亨顿《政治发展与世界秩序中美国体系的衰落》一文,刊载于丹尼尔·贝尔主编的《2000年展望》一书中,1968年出版,第316页。本文转引自《美国》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译文,三联书店出版,第272页。
[2] 转引自《美国》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译文,三联书店出版,1989年5月第1版,第268页。
[3] 本文转引自约瑟夫·奈《美国定能领导世界吗?》,中译本。军事出版社,1992年出版,第1页。
[4] "Innovation is the secret of America’s sauce" by Thomas L. Friedeman,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March 8, 2004 IHT
[5] 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大棋局》,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2月出版,第274页
[6] 萨缪尔·亨顿答德国《商报》记者问,载该报2003年6月17日
[7] 阿萨德·拉蒂夫文《美国也会有衰老的一天》,载新加坡《海峡时报》,2004年1月16日
[8] 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大失控与大混乱》中译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4年6月出版,第109页,《大棋局》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2月出版,第55页
[9] 赫尔穆特·施密特1998年9月25中国人民外交学会的讲演,载新华社《参考消息》,1998年10月27日
[10]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大棋局》,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2月出版,第202页
[11]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大棋局》,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2月出版,第228页
[12] 保罗·肯尼迪《大国的兴衰》中译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0年3月出版,第578页
[13] 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重建购及社会对美国的信任》,载《华盛顿邮报》,2004年2月2日
[14] 《国际先驱论坛报》,2004年3月17日
[15] 《纽约时报》文“美国在国外的形象要若干年才能修复”,2004年2月5日
[16] 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译文,三联书店出版,1989年5月第1版,第236页
[17] 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大失控与大混乱》中译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4年6月出版,第1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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