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刻以艺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时刻以一名党员标准要求自己
发布时间:2020-04-03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念经打坐,一日三餐,终了此生,那不是我想要的 2008年12月的北京,第一场雪比往年晚了十多天。26岁的僧人释道心在气象局发出橙色寒潮预警的当天晚上飞抵首都机场,一位居士去机场接他,然后把他送到位于西便门的一家快捷酒店,为他安排住所的是另外一名居士。
此行北京,他要拍摄一组写真,录制单曲,以及接受包括本刊在内的数家媒体的访问。
出名
两年来,他“时刻以一个艺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将自己定位为一名“艺僧”,并且于2007年10月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慈航远渡》,但这些努力少有人知。
看不到自己在演艺圈的前途,他同一家小唱片公司签约又解约,颇有些无奈地“休息一段时间”,爬爬山、看看奥运会,2008年眼看也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年发生那么多大事,哪里轮得到我出名啊!”
同许多年轻艺人一样,他非常看重自己的博客,把它看成自我宣传的一个阵地。他把自己的手机、QQ号码、MSN全放在上面,一心等着“有缘人”同他联络,“我把自己透明地放在公众面前,谁来找我都欢迎,我要成功,就得整合资源。”
即便是休息,他仍然勤力更新博客。他把一张自己爬香山时的照片放到博客上,取名“传说中的佛门小谢霆锋”。僧侣身份加上时尚做派是他一直强调的特点,“也可以说是商机和卖点”,他的投机中不乏自得,“见过和尚的人多,像我这样时尚拉风的和尚,恐怕还不多吧!”
“我的道服都是名牌,都是台湾产的,或者韩国产的,穿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红尘年轻人爱玩的电子产品他一样也不缺,超小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最新款式的MOTO手机。MSN和QQ上的好友多达数百人,只要一上线,就人头攒动,用他的话说,不在寺庙挂单、不受任何约束的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自由音乐人,可以“狂交朋友”。
2008年7月,他受邀到安徽巢湖鼓山寺,担任夏令营的梵呗法师,教孩子们唱佛歌。
结果,一张身穿赭黄僧袍,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鼻梁上架着浅黄渐变色墨镜的照片上线,迅速引得众人关注,他急速蹿红。
“不就是一张照片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忽然火成这样?”苦心经营两年鲜有成效,一张照片就让自己成为了当下网络红人,他第一反应是惊诧,第二反应是“机会来了”!
许多记者带着好奇和质疑,给他打电话约采访,他以云游的方式,“上门服务”,自去年国庆节后,行迹遍及江西、广东、福建、上海,只要愿意采访他的,他全都满足,然后自己把所有的访问都贴到博客上,循环造势。
往事
在他四处奔走,经营自我的时候,他16岁时出家、一直待到成年的江西九江东林寺,也正在大兴土木,开始新一轮的改造扩建。
寺院一次性征地82亩,在建工程包括老年僧寮、第二期闭关房与围墙山门。近期拟建的还有大念佛堂、居士院、海会堂等。主事者自言,“工程浩大,所费实繁”。
由僧团自主募款建造的48米阿弥陀佛接引大铜像,及通往大佛脚下的朝拜之路中轴线相关工程亦已启动,寺院在自己的网站上公布了在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开设的VIP企业账号,接纳善款,号召信徒“广种福田 共铸大佛”。
这里的一切,释道心再熟悉不过。16岁从吉林老家来到这里出家,19岁,他就担任了副寺及知客。用他的话说,自己就是“办公室主任兼人力资源中心主任”,“寺庙里所有僧人的调动及日常事务的打理都归我管”。
“我的眼睛、嘴巴是非常灵的,学东西非常快。”刚到寺里,方丈安排他在客房端茶递水,“比起那些干粗活的小和尚,我的这个活算是轻松舒服的。有人背后议论,说我一个北方人,凭什么一来就可以到客堂做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他暗下决心,要做到让大家服气,“每天晚上我都去扫厕所,没有人要我这么做,但是我坚持扫了两年,我就是让大家知道,我没背景也没关系,就是靠做事做出来的。”
按照他的说法,打从出家起,他就没打算做个寻常普通的小和尚,“念经打坐,一日三餐,终了此生,那不是我想要的。”
他选择东林寺,看重的是它的名头和“江湖地位”,“我就是要到一个大寺庙里,将来能够有一番修为。”
在他看来,和尚也是一份职业,寺庙就是一个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高下是非,当和尚绝对不是清修无为那么简单,你必须施展你的才华,无所作为的人就是出家也当不好和尚。”
他敏锐觉察到互联网的传播力量,“年轻僧人里有个人弘法网站的,我是第一个。”
初中毕业出家的他靠着自学,考上了安徽九华山佛学院,24岁时又到南京大学哲学系上了研修班。
“我如果回到寺庙过挂单僧人的生活可以很惬意的,找个好一点的小寺当个方丈,很舒服很省心,车接车送,搞搞管理。”
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意思,“寺庙再大,不是你的。少林寺有名,不是他释永信有名;少林寺有钱,不是他有钱。寺庙财产再多,我们就是个管家婆而已。”
少小出家,爸妈为独子遁入空门痛苦不堪,“我妈那时候特别失望,觉得我一辈子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出家头两年,他也很少想到父母。“人的年龄一天一天增长,心态、心境也是不一样。那时候真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特别单纯。”
2000年,他奶奶去世,“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感情很深。那时候我已经在办公室里做管理了,考虑的事情非常复杂。总觉得那个时候寺庙里需要我,我走不开。东北又是千里迢迢,转火车的,怎么也要两三天的时间,最终没有回去见最后一面。这个事情对我打击非常大。我就发誓,不论修行的好与坏,此后只要家人需要我,哪怕我飞,也要飞到他们身边。”
出家10年,他对父母的挂念越来越深,无法超脱。他不甘平凡,渴望功名,希望自己有能力给家人好的安置。
他喜欢唱歌,觉得自己作为一名佛乐歌手大有前途。“不都讲普度众生嘛,你在庙里讲经说法能度几个?我出来唱歌,用时尚通俗的方式来传播佛乐佛理,如果唱红了,一首歌众人传唱,能度多少人!”
他选择了云游僧的生活,靠信徒供养以及商业活动维持生活,收入不稳定,但足够自由。“我敢说,年轻僧人80%羡慕我,还有20%胆小怕事,不敢出来闯。”
最近一两年,因为要“进军演艺圈”,他的开支大了很多,日常饮食上他不讲究,“忙起来了,吃碗素面就行”。但是到处宣传、拍写真、出唱片……这些都需要持续不断的投入,资金匮乏是这位将自己定位于佛乐歌手的年轻人最大的苦恼。
乱相
他为自己的演艺之梦做了五年规划,“五年不成,我就退到寺庙里去。”有心插柳,没想到真的一夜走红,给他极大鼓舞。
“好多艺人来找我,请教我是怎么炒作的。大家都说,没人捧也没钱砸,就靠自己折腾,我上位的速度算是快的了。”
“我时刻以一个艺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工作时,我会忘记自己是个和尚,只要保守自己的底线就好了。”他说自己的底线是“素食、单身、拍写真不露点”。
除了发唱片,他还想接拍一部影视剧,“就演和尚,我觉得现有的银幕形象里,出家人的形象塑造得并不好。”
他也不排斥商业演出,“《同一首歌》、《欢乐中国行》什么的,我可以上啊,关键看他们导演敢不敢请我去。”
网络上对他的恶评汹涌澎湃,“我都看,但是完全不在意。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相比我要做的事情,这点舆论太小了。如果连这都怕,你还能做成什么事?”
针对他的作为是否“如法”的讨论,他摆手说,“我从来不谈戒律。要是说我不如法,你去中国各地的寺庙里看一看,又有几个真正如法的僧人。我不想说这些,也不想说别人。大家各自心里清楚就行了。”
出名果然给他带来一些关注和“资源”,“昨天刚刚来了几个朋友,他们觉得我的身份和特点还是有商机和卖点的,近期可能会签一个唱片公司。”
想要结识他的人很多,“有好多女孩子找我,说要出家,要我收她们当徒弟。”
有个女孩疯狂给他发短信,痛说革命家史,倾倒心灵苦水。“一连发好多好多条短信,有的时候还打电话过来,一接就挂了,啥也不说。”他摇摇头,这算是出了小名之后的小烦恼吧。
还有人找他拉赞助,在他的博客上,有关于自己在北京开了一家文化公司的简短介绍。有人自称是电视台记者的,要给他拍专题片,“让我出5万还是8万块钱,说我有公司,这点钱不算什么。”
我们聊天的时候,恰好又有一个电话打来,女的,自称凤凰卫视记者,释道心很有耐心地听她介绍收费情况,熟稔地同她对话,“我这样的人,哪有钱给你们啊!你们的老板刘长乐不也是佛教徒吗,应该多支持我们佛教事业才是呀……”
他一口咬定要钱没有,做采访是可以的,“你们有诚意的话,我可以安排档期”。
眼下,他最操心的是“可持续性发展”,“网上炒了这么一大通,不能说炒过了就算了,必须转化成实实在在的事情。”
千里之外,庐山东林寺里出家时间不长的弘照每天早上照常到客堂接待访客,接听电话。有关释道心的新闻他们有所耳闻,但他表示同为出家人,“不可以去批评或者评价其他的出家人。”
30多岁的他原来在石家庄做服装生意,抛舍俗务出家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想要的平和宁静。“每天虽然做的事情好像跟过去迎来送往差不多,但是心态完全不一样了,没有利益,只是为大家服务。”
对于释道心的选择,他表示,“每个人因缘不同,根基不同,一切随缘。”至于释道心所为是否“如法”,他平静地说,“末法时代,即便是出家人也是千姿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很正常。”
百度“末法时代”,解释是,“信仰佛教的人数渐渐稀少,修行的人更少,修行而证圣道的人则已没有了,到最后佛法也就被世间的邪说和物欲所淹没,纵然尚有佛经存在,也没有人去信受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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