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兰芽包装我,我还不愿意呢:史兰芽 照片

发布时间:2020-04-02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一个人挣钱多少可以争取,但要说生活状态、幸福不幸福,关键还是命在那儿摆着      18年前,导演黄蜀芹翻到一本杂志《今日》,封面少女有杏仁一样的黑眼睛。黄蜀芹说:“这个女孩子蛮像唐晓芙。”史兰芽从此被人记住。
  
  青春好像溜冰鞋,一滑而过,聪明贤良的女子以各自的方式轻轻嘲弄杜拉斯式的回忆。对浪漫爱情不再信任,不等后果发生才恍然大悟;与众不同的欲望,去往他乡的愿望,化作明察秋毫,以及和善――处理与这个世界关系的一种美学。
  “God has given thou one face, but you make yourself another”,即便在她化妆时,不合时宜地提起哈姆雷特的台词(说奥菲莉亚涂脂抹粉),她也大大咧咧毫不在意。
  “这茄子挺好吃的,多吃点儿”,“呦,蚊子叮你”,“他不会是要去埋单吧”……人艺边上的小饭馆里,史兰芽麻利地接受采访,眼疾手快,同时照顾好几件事,譬如一边模仿爷爷奶奶或者东北大忽悠的声音神态(真是出色的表现力),一边抢着埋单。然后,准时出现在人艺剧场的化妆间里,穿上日本人做的、好几斤重、价值万元的灯笼袖大袍子,由徐昂演的克劳狄斯牵着,走上那个深邃的舞台,走向17世纪的艾尔西诺堡――这个秋天,人艺大戏、新版《哈姆雷特》让她欢快:“演话剧多锻炼人啊”。
  1970年代初一个冬天,杭州,爷爷史行在牛棚里听到史兰芽降生的消息,哈哈大笑。他生了3个儿子,下一代终于得了颗明珠。所谓掌上明珠,就是一只大手托着一个玲珑的小东西,去看话剧、越剧、杂技,等等。所谓生于世家,就是方才3岁,就争着要上台与演员握手,对水银灯与舞台天然亲近。
  从17岁的《天皇巨星》、18岁的《围城》开始,史兰芽选择了演艺生涯。她塑造的许多人物,如郭宝昌导演的电视剧《淮阴侯韩信》中的齐娥,史践凡导演的《鲁迅与许广平》中的许广平,《关汉卿传奇》中的大都名伶朱帘秀,以及电影《过年》中绵里藏针的二萍,都被人长久地记住。
  没有努力去大红大紫,也没有被与大红大紫配套的生活拖累日常,率性的史兰芽似乎捕捉到了那种既不属于舞台也不属于银幕的光。这给了女演员另一种观看岁月的方式:靠近自我,而不是旁观。
  中戏的“野蛮”训练
  人物周刊:《围城》剧组里,有名有姓的角色72个。你当时体会到表演是什么?
  史兰芽:其实我小时候有点大人说的“人来疯”,有表演欲。我妈总跟人说 :“怯场?我们家孩子还真不怯场。”说起来难为情,一个阿姨到我们家来玩,我非要给人跳一个《沂蒙颂》。中戏一二年级都有“解放天性”练习,有些同学放不开,老师就要她们骂人,骂到男生哭出来才行。开始觉得怎么这么野蛮,后来明白,天性不释放,你什么戏都出不来,更别说角色塑造了。
  人物周刊 :你十八九岁就演了《围城》、《淮阴侯韩信》,还有电影《过年》,其实已经进圈子了,为什么一定要考中戏?
  史兰芽:很多人考中戏其实是想踏进影视圈。我当时就想,如果不想靠一张脸蛋吃青春饭,就一定要考中戏。当时日本NHK电视台已经要我了,工资也挺优厚,但我就是想考中戏,为这事父母半年没理我。
  现在看,这对一生都是有益的,中戏的训练,让你学习从生活里借鉴、然后揣摩角色的能力。
  人物周刊:怎么琢磨戏的?有没有对着镜子练练哭或笑,或者一个眼神什么的?
  史兰芽:在戏剧学院排舞台戏不像今天拍电视剧。早半年就给你本子,让你针对这个人物排小品。比如,我现在演《哈姆雷特》里的母后,好,从明天起,一上表演课,你就把母后碰见这个人、那件事会怎么样给演出来。等到真要演了,已经有过那么多不同场景的演习,你就游刃有余了。
  人物周刊:能不能举个例子,把观察生活用到表演里去的?
  史兰芽:一年365天,天天不重样演小品真是太难了。一年级下半学期,我跟我们班一女生说,哎,听说崇文门那儿有一保姆市场,咱们上那儿转转吧。有让我们干电焊的,还有要把我们俩一块儿雇走的,你想会是什么好人。后来我们被公安局带走了。只好交待,我们是戏剧学院的,来体验生活的。那人跟我们说,知道吗?这儿刚发生无头案,现在社会乱着呢。后来是班长把我们俩领回去的。
  人物周刊:有什么样的生活就有什么样的戏吗?
  史兰芽:班主任周启勋老师一直说,要做一个大写的人,戏如人生,人立住了,戏才会深入。他还常说,演员(尤其是男演员)年纪大了以后,就要拼文化了。我觉得说得特别对。不是说你清华还是北大毕业,是不是博士后,而是你对生活、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和感悟,是你的价值观。那时候有同学不用功,周老师就说,我是想让你们在脸上爬满皱纹的时候还有饭吃啊。周老师教我们走的,真是一条正道。
  你如果正大光明拍,
  我还摆几个Pose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现在的演艺圈报道?
  
  史兰芽:太~八卦了。不过,也许现在人们需要这样的东西了。我觉得吧,如果有演员需要这种炒作,媒体不妨迎上去;有人真不需要,就按别人舒服的方式来。
  人物周刊:听说你拿了相机反拍狗仔队。
  史兰芽:其实我也理解。你如果正大光明拍,我还摆几个Pose。美国也一样,狗仔队还要跑到比弗利山庄,翻明星家的垃圾。这就是一个包罗万象的社会。
  人物周刊:薪酬上,《围城》那会儿跟现在比……
  史兰芽:差别太大了。拍《天皇巨星》,整整半年,薪酬就是900多块(因为丢了张本该报销的机票,史兰芽没能领到这笔钱)。《围城》算是比较宽裕的组了,一集300元,6集也就一千多。那会儿还发粮票。
  人物周刊:你得过两次金鹰奖、一次飞天奖提名,但都失之交臂。
  史兰芽:提名奖已经挺好了,每年那么多戏。第一次提名我还没毕业。最近一次是《江山》,我30岁还不到,驾驭军管会主席的角色欠些火候,有点努着劲儿演。
  所以我跟他们说,太大孩子妈我可不演啊,演20多岁人的妈,我得使劲:“孩子啊……”我这个年龄段是女人最丰富的阶段,有很多可演的。从天赋讲我可能适合演戏,但要说迎合市场,那我太不会了,可能小时候生活太平顺了。
  人物周刊:你是说不善于经营自己?
  史兰芽:不会设计自己这么一人。好比遇到了就结婚吧,没说今年我要达成什么目标,或者我还要奋斗几年,从来没有。我们这些人可能活得更随性一点儿吧。你要包装我,我还不愿意呢。
  好女人心里头有家,
  事业是第二位的
  人物周刊:跟你比较近的人说,你个性挺强的、较真,是这样吗?
  史兰芽:可能是。不过道理上也许对,不是黑就是白,但情义上是不通的。生活当中有许多地带是灰色的,这是种经验,我自己也在体会。但如果重新再活一遍,我可能还是会那样的,天性这东西,怎么改?
  人物周刊: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说出“女人,你的名字是脆弱”。这次演母后乔特鲁德,对这个人物有什么理解?
  史兰芽:贵为母后依然是悲剧人物,就像戴安娜王妃一样。她最后喝下那杯毒酒,导演希望演得模糊点,就是她并不十分清楚酒里有毒。但我一直认为她是知道的,她像奥菲莉亚一样,选择了自杀。对谋杀她一开始不知情,等到知情,她的世界完全坍塌了,最后为了救儿子的性命,她选择代他喝下那杯毒酒。
  人物周刊: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但几百年过去,女人被动的位置好像没怎么变。
  史兰芽:所以现在还有好些人拜佛什么的。我觉得一个人挣钱多少可以争取,但要说生活的状态、幸福不幸福,那真是命运在里头起作用,跟性格有部分关系,但关键还是命在那儿摆着。
  人物周刊:什么是一个女人的幸福?
  史兰芽:跟相爱的人住在一个小房子里,平静地干自己喜欢的事。
  人物周刊:怎么看现在男女关系那么易碎、单身女人越来越多?
  史兰芽:以前女人努力维系一段婚姻,可能目的不那么纯粹,她要考虑经济因素。现在单身女人多,恐怕跟经济上独立有关。她过得不舒服,感觉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就有勇气走出那一步。
  人物周刊:你心目中的好女人什么样?
  史兰芽:像我奶奶那样吧。心里头有家,有丈夫,有孩子,事业永远是第二位的。奶奶常说,你们打回来一个电话,我们一个星期都在谈论这个电话。子子孙孙,谁家有难处,就到谁家帮忙。自己住院了,永远说,你们忙,别来看我。
  人物周刊:那好男人呢?
  史兰芽:像我爷爷吧。正统,特别认真。每晚看《新闻联播》,端坐,直视屏幕,冲我们“嘘,不要说话”。他那种爱国、关心国家大事是发自内心的。七几年他带团出国演出,带回来一盒外国饼干,不让吃,说是要交公的。我跟小叔叔特馋,把透明胶撕开,每一撂偷吃一块,就少了一层,过一阵又配合一次,又少一层,最后就剩下一层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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