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红明:让佤族文化传遍四方|佤族茶女叶青
发布时间:2020-03-22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祖国西南边陲有个临沧,临沧的南面有个沧源,沧源聚居着15万佤族人民。沧源荟萃了原生态佤文化,有距今3000余年的古岩画,有保留完整的原始群居村落,有色彩斑斓的民族服饰和歌舞,有神秘奇异的原始宗教习俗。
沧源的山里有个司岗里,司岗里的山洞中有个司岗里葫芦,司岗里葫芦被天上飞来的小鸟啄开,从此走出了佤族、汉族、傣族、彝族、布朗族、拉祜族――他们个个都是亲兄弟。亲兄弟一个个外出闯天下,天下都是家;亲兄弟一家家回到司岗里,司岗里也是家;亲兄弟喝酒,亲姐妹跳舞。于是,就有了又一次司岗里狂欢节,有了“摸你黑”,有了打歌夜,有了崖花祭,有了大剽牛,有了拉木鼓……
佤族老人说:亲兄弟围成圈,就是“司岗里”;亲兄弟抱成团,就是“司岗里”;亲兄弟有力量,就是“司岗里”;亲兄弟得胜利,就是“司岗里”!
在我们中华民族的大家庭里,有一个总人口仅37万人的少数民族,她就
昆明司岗里艺术团创始人茶红明是佤族。这个民族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而从远古的原始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她虽落后,但很聪明。如今,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新时期,昆明司岗里佤族部落创始人茶红明酋长挖掘佤族文化,第一个创立了中国“司岗里”品牌,成立了云南司岗里艺术团,把既古老疯狂又充满现代文明的佤族文化艺术融入了中华民族奔腾不息的历史文化长河之中。短短的十几年来,茶红明和他的艺术团走遍了祖国大江南北,增进了民族友谊,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能用自己优美的歌声和粗犷深沉而催人奋进的民族舞蹈感动观众的心。他们曾经带着中华民族千年的期盼和远古的呼唤,冲出了亚洲,走向了世界。在法国、在圣彼得堡艺术大殿、在莱茵河畔、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一都留下了司岗里佤族艺术团动人的歌声和优美的舞姿――
敲响佤族通天的神器一木鼓
荡起乌黑亮丽的长发
沿着司岗里沧桑的小路
悄悄地从大山走来
从远古走来……
出生于1962年的茶红明酋长,少年时代是唱着“样板戏”度过的。佤族是一个能歌善舞、勤劳勇敢的民族,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唱山歌、跳舞蹈。茶红明参加工作之后,当了三个地方的工商管理所所长,面对原始而粗犷的佤族文化,他从骨子里释放出挚爱的真情,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全部业余时间都用在了发掘、整理、研究佤族原始文化的大量工作上。那时候,山区里没有电视,群众的业余生活很枯燥。他就利用农闲和业余时间来组织群众唱歌跳舞,用现代文明改良原始的佤族歌舞。1987年元旦,茶红明精心辅导的乡村艺术团在县里“第五届农民文艺汇演”中取得了较好名次,茶红明的艺术才华也得到了展示,县里领导决定把他立即调入沧源县文化馆工作,他实现了自己从事艺术的夙愿。在进入文化馆工作之后,茶红明感到自己的文化知识水平不能适应现代文化的发展,要弘扬佤族文化,就必须进入高等院校深造。1990年,他顺利通过成人高考,从众多的报名者中脱颖而出,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云南省文化厅职工大学。大学期间,每到周末,他都被应邀参加云南大学、云南师范大学等高校的业余艺术团的排练和辅导,经他指导排练的佤族节目无不感染着观众的心,每一场演出结束之后,他都被观众对佤族文化的青睐而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发掘、弘扬佤族文化的热情亦得到升华。
1992年,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之后,放弃了留在省城工作的机会,又回到了他魂牵梦绕的故乡。故乡贫穷落后的面貌,县文化馆办公经费的紧张,每每令他寝食不安。要打造以佤族文化为主、清一色的佤族文化艺术团,要让佤族歌舞艺术走出大山,进入省城,走进世界各地,没有经费怎么能行呢?当时,他力排众议与在县物资局工作的爱人商量,借钱在县城开起了第一家麻辣烧烤店,承包了县文化馆里的录像室,开始了他创业的原始积累。这在那时是不可思议的叛逆行为:身为共产党员的他每天起早贪黑摆点设摊卖烧烤,有人认为他不务正业,掉进了“钱眼里”。经过了4年多的忍辱负重,他饱尝了酸甜苦辣有了3万余元的积累。1996年,他在全县开始了司岗里佤族艺术团的招生,消息传开,各乡镇、村都不甘心一辈子呆在大山里的帅哥、靓女们,都想借参加艺术团的学习训练,将来能够走出大山,光顾外面精彩的大千世界。纷纷前来报名应招的火爆场面至今令他激动而难以忘怀。如今遍布在全国各地的2000多佤族歌舞能手和艺术人才,都是从这里开始走出的。谈到这段经历,茶红明既欣慰又惭愧:他欣慰的是这2000余名在外的男女青年歌舞艺术工作者,在把佤族文化传播于世的同时,每年能赚回2000余万元的收入,至今已经有了2亿余元装进了佤族同胞的腰包,这对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促使群众的脱贫致富起到了根本性的作用;为解决政府的就业压力和促进民族团结,也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然而,令他感到惭愧的是自己至今仍是囊中羞涩,总是为他的司岗里艺术团经费短缺而忙碌。
“每一个成功的人,天天都在自我否定,自我更新,做着别人不满意、包括自己也不满意的事情。”茶红明动情地向我诉说着他组建艺术团时的情景,“那时候,在贫困的山区里搞艺术培训收取费用是不可以的。否则,被认为是大逆不道,惟利是图,会失去很多朋友的信任和支持。招收了130余名学员的艺术团的生活成了当时最大的负担,在进行了3个月封闭的‘魔鬼式’训练之后,我就挑选13人组成艺术团,于1997年开始了创办文化艺术产业的尝试。首先,我带团来到了昆明演出,得到了广大观众的支持,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是安排十几场演出,直至自己晕倒在舞台上。我认为多一场演出,就能让人多感受我们佤族文化,多了解一下我们阿佤民族,多增进我们同其他兄弟民族的感情和友谊。1993年,北京中华民族园、深圳的锦绣中华园相继开始营业,我安排去的佤族艺术人员都得到了观众的好评和认可。”
茶红明这位佤族骄子,以自己博大的胸怀探索着司岗里佤族文化的发展和继承。他勇敢地丢掉“金饭碗”,离开国家干部的岗位而成了云南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的才华招致了个别同事的嫉妒,就在县里个别领导提名要开除他工职的时刻,中共云南省委副书记丹增来到了沧源佤族自治县,接见了从外地演出归来的茶红明。书记深情地握着他的手说:“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像你这样的人才太少了!”丹增书记的话感动得这位坚强的佤族汉子留下了两行滚烫的热泪,他血管里流淌的司岗里佤族血液又一次达到了沸腾的顶点!从此,他的身份确定了,他为佤族文化艺术而献身的誓言,也变成了推动他事业发展的催化剂和动力源。
“梅花香自苦寒来”。他历尽几十年的辛勤和汗水浇灌的佤族艺术之花,如今开遍了祖国大江南北。他为昔日衣不避体、食不裹腹的山区娃子们能够在今天的城市社会中融入主流,有地位、有家庭甚至做老板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有的学生回来还请他去洗桑拿浴,感受城市生活气息,令他为佤族孩子的成长而自豪!想当初,在他的艺术训练团里,学员们睡觉都是铺垫的稻草和纸箱,他们每天早晨起床训练时都要高声呼叫“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一个有精神的民族,就有无穷的财富”,这是他时刻不忘的座右铭。在祖国大江南北演出的日子里,他领略了孔子故乡――山东父老乡亲的深情厚意。在2003年“非典”肆虐的时候,他的艺术团滞留在山东泰安境内,几十个人的演出队伍天天都要吃饭,不但没有演出收入,每天还要支出可观的场租费和水电费。艺术团面临的困境被山东老乡看在眼里,他们纷纷慷慨解囊,有的给团里送来肉食品和面粉,有的送5000元、1万元来帮助他们,每一位团员都感动地落下了泪水,感受到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温暖!
茶红明对佤族文化艺术的爱超过了对妻子儿女的爱。他常年奔波在外演出的日子里,家中生活的重担都压在弱小的妻子肩上。他的妻子孝敬老人、养女育子,任劳任怨,从不言悔,全力支持他办好司岗里佤族文化艺术团。最令他难受而感到内疚的是他女儿的事,本来女儿从艺术专业院校毕业后,县里安排在文工团工作,可他想到司岗里佤族文化艺术需要接班人,就动员女儿放弃了参加国家公务员的机会,而像他一样踏上了自食其力发展艺术的艰辛旅程。为了儿子的全面发展,他又自费让儿子到山东济南学习传统的汉文化和礼仪,为将来能够继承发扬司岗里佤族文化而打下良好基础。
多年的艰辛,多年的奉献,终于得到了政府部门领导和社会的肯定和认可。2003年,茶红明荣获了临沧市创业三等奖;2006年,他光荣的出席了云南省首届“创业之星”表彰大会。
“2008年的北京奥运是全世界人民的梦想。我的下一个目标是瞄准奥运会,让我们司岗里佤族歌舞展现在奥运会舞台上,让世界人民进一步了解我们佤族!”茶红明自豪地对我道出了蕴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我从他那充满自信、风流倜傥的讲话神态中,仿佛看到了一束远古而神奇的电光,它把司岗里佤族文化艺术殿堂照耀得更加炫目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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