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相声2006_2006,在喜马拉雅(二)

发布时间:2020-03-13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2006,在喜马拉雅――中尼边界第三次联合检查野外作业纪实》系列文章已刊出两期。前不久,外交部条法司等部门的同志到勘界现场慰问野外作业人员,并带去了刊有他们文章的杂志和我们的问候。他们说,野外作业人员风餐露宿,工作和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但即便如此,他们仍利用有限的休息时间将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场景用文字和图片的形式记录下来。在我刚刚收到的文章里有这样一句感人的话:“我们的脸上为何常流着汗水,因为我们爱这份使命。”――编者手记
  
  
  感受樟木
  2006年4月26日于西藏樟木口岸
  
  对我这个年轻人来说,今天是难忘的一天,我跨出了国门。樟木口岸,在我国众多边境口岸中可能是最小的之一,但给我的震撼却很大。
  初到拉萨和日喀则,我不曾失望,这里是一派繁荣的景象,商品交易发达,住宿条件优越,交通也还便利。可是到了拉孜县、定结县、萨迦县后,我感到悲凉。定结县的所有商品都是班车从200多公里外的日喀则运来的,在改革开放已近30年的今天,中国依然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这里,所谓的国道其实就是荒漠中的几道车辙;所谓的县城不过仅有两排房子,街道不足200米,而且风沙弥漫;摆在商店货柜上的商品大部分已经过期……
  然而,樟木口岸俨然成了西藏的香港,灯红酒绿,色彩斑斓。以前,樟木是一个仅有几户人家的边陲小镇,如今,樟木口岸已经成为西藏最繁华的地方之一:酒吧、超市、卡拉OK厅、高级饭庄……应有尽有。在友谊桥的东侧,一派繁荣景象:柜台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许多在内地已经快要绝迹的商品,如卡带录相机等,成了尼泊尔人抢购的商品;内地不曾见过的小工厂生产的电饭锅,也成了尼泊尔人的最爱。
  友谊桥上的一道红线,将这里划分为两个不同的世界:中方这一边市场繁荣,一派和平安泰的景象;而跨过友谊桥,只见尼方军人手持步枪,工事上架着冲锋枪,商店里陈列的是中国的廉价商品,三元人民币的沱牌酒成了柜台上最醒目的商品,五元钱的烟台葡萄酒也成了尼泊尔的高档商品。
  尼泊尔人民热情好客,对我们这些来自友邦的朋友非常友好。那些成天手中拿着步枪的尼泊尔士兵,看见我们也善意地微笑着。可爱的尼泊尔儿童,聪明伶俐,天真纯洁,在我们周围嬉戏玩耍。
  
  远征71(1)、71(2)界桩
  2006年5月14日于西藏陈塘镇藏嘎村
  
  5月中旬,中尼边界联检第五小组开展工作已有近半个月,总体很顺利,但接下来是一块十分难啃的硬骨头――测量难度最大的两棵界桩――71(1)和71(2)。我们小组全体成员都憋足了一股劲,准备用四五天时间把它们“消灭”掉!
  5月10日,按计划我们应该驻扎在陈塘镇藏嘎村的大本营,但由于担心雨季到来,旺堆组长和陈华副组长研究决定:抓紧时间,首先突击完成测量71(1)和71(2)两棵难度最大的界桩。10日一大早,大伙就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收拾行囊,准备上路。普琼副组长和测绘人员王喜民等人沿朋曲河(尼方叫阿润河)的东岸顺河而下,而我们大队人马随旺堆组长和陈华副组长由驻地过朋曲河,穿过友谊桥的69(1)和69(2)界桩处进入尼方境内,穿过基马塘嘎村,翻过比苏拉山口,沿着山路步行13公里到达珠琼玛(尼泊尔境内),到达时已是下午5点。为了尽快找到71(1)界桩,由测绘员马东和几名界桩维护人员组成的小分队不顾疲劳,迅速沿着沟谷下到朋曲河和错岗河的交汇处。而我则跨过错岗河上仅有70公分宽、约25米长、近30米高的吊桥,到达一小片开阔地,等待马东他们的消息。四五十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了马东的消息:虽然找到了71(1)号界桩,但它已被岩石、沙土深埋在地里,只有二三十公分露在外面,而且还被茂密的森林遮挡,无法用GPS测量,向外也不能通视。就在接到他们这个好坏参半的消息时,暴雨突降。冰冷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每名测绘队员的心里,甚是无情。无奈,大家只好回撤,等到第二天再做打算。
  天已经黑了。马东拖着疲惫的身躯、披着已经湿透了的冲锋衣回到帐篷里,听完马东的讲述,陈华副组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第二天带上全站仪直接下去,支导线由后向前测。夜幕降临,大伙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天刚亮,就传来了有人爬出睡袋的声音,同时夹杂着吧嗒吧嗒的下雨声。今天又是艰苦的一天。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另一小组人员于昨晚安全到达预定地点,而且71(2)界桩也顺利找到。
  我们吃过早饭,背着仪器,拿着伐木刀,顺沟而下,直奔71(1)界桩。到了河边,只见一片稠密的森林,那棵小小的界桩被掩埋在一块巨石下。不等组长指挥,大伙就开始忙碌起来,铲沙的铲沙,砍树的砍树,虽然暴雨也在凑热闹,但大家的工作热情非常高,一棵棵大树接连轰然倒在了朋曲河里。不多一会儿,观测通道清理完毕。同时,71(1)界桩已露出了大半个身子。但是,仍有一块大石头挡在外面。大家见状都走了过去,有拿杠子撬的,有徒手推的,尼泊尔的联检员晋米尔也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大石头被掀在了沟里。顿时,大家为了这个小小的胜利欢呼雀跃!
  同时,河对岸的悬崖上,普琼副组长和测量员王喜民正在维护着71(2)号界桩,由于没有着陆点,他们只能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身上。低头看去,咆哮的朋曲河水近在咫尺,这一幕仿佛是在做极限运动!而其他人员正挥舞砍刀,清理着观测通道。这时,一块半米见方的石头渐渐松动,眼看就要滚下来。只听见有人喊:“危险,石头!”站在最下面的王喜民看见石头正朝自己冲过来。这时,他十分镇定地在原地抓住绳索并跳了起来。只见那块石头刹那间窜过了他的胯下,“咚”地一声掉入了河水中。周围许多同志都惊呆了,老王却嘻嘻一笑,嘴里说道:“这次跳高成绩不错啊。”他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大约到了中午12点多,两方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该我们测绘人员登场了。我们冒着大雨,打着测伞,披着雨衣,熟练地操作仪器。三个小时后,支导线观测工作完毕。为了赶时间,陈华副组长决定趁着天色尚早,派马东冒着大雨在山间的一小片开阔地摆上了GPS,进行界标归算点的观测。随着夜幕降临,山里的空气变得冷飕飕的,而雨依然哗啦哗啦地下着。李晓峰吃完晚饭把马东换了回来,而他自己直到深夜12点才回到帐篷里。
  第二天,我们顺利地完成了两个界标归算点的GPS观测工作。至此,通过几天的努力,我们终于拿下了这块最难啃的骨头。
  
  尼泊尔的“罗伯特?巴乔”
  2006年5月17日于西藏定结县城
  
  认识萨普库塔先生是在樟木口岸的友谊桥上。2006年4月26日这天,是中尼边界第三次联检第五小组在友谊桥上迎接尼泊尔联检人员的日子。我们中方人员上午11时到达友谊桥,尼方人员早已在桥的另一端等候。11时30分,迎接仪式正式开始。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萨普库塔先生。
  随后我们一道从樟木返回定结县城。随着接触增多,我们开始熟悉起来。在生活中,我和萨普库塔能用英语交流。记得在前往陈塘镇途中30公里的山路上,我们一道同行,互相帮助,边走边聊,开着玩笑,欢声笑语,谈着风土人情,谈着各自的国家……我和萨普库塔成了好朋友。
  接触多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悄悄缩短。刚开始,他称呼我“Mr. Mi”,而后又叫我“Mr. Rice(米饭先生)”。我对这个十分特别的名字欣然接受。然而有一天早晨,他突然冲我喊道:“Happy Man!”我满脸疑惑,甚是迷茫,萨普库塔先生看出了我的不解,遂解释道:“You are Happy Man,because you often laugh.(因为你很喜欢笑,所以你是快乐的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给他的印象是一个成天笑容满面、十分快乐的人。在生活中,他说我是他们的第二翻译,是众多中国友人中可以和他们聊天的第二人。
  当然,我也时常跟他开玩笑。在我们突击71(1)和71(2)两棵界桩的一天下午,我们去界标归算点观测情况。我们聊天并合影留念。当他以峡谷为背景坐在一块石头上时,我突然发现他很像一个人――罗伯特?巴乔,我告诉他:“You like Robert Bagio!”他没有立即反应过来,随即来了一句:“What?”我又重复一遍,并解释说他很像意大利AC米兰队的足球明星罗伯特?巴乔。他顿时哈哈大笑,说:“You can call me Robert Bagio,and I can call you Mr.Rice.(你可以叫我罗伯特?巴乔,我可以叫你米饭先生。)”我说当然可以。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欣然接受。
  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发生在昂堆71(1)和71(2)两棵界桩处的一顿晚餐上。那里条件很艰苦,晚餐除了土豆片其他什么菜也没有。土豆片里放了许多干红辣椒,萨普库塔就把不能吃的辣椒挑出来并在地上堆成一小堆。饭后他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将地上沾着许多沙土的红辣椒用勺子拨到饭盒里,并转身扔进了草丛中。我被他的举动深深地震撼了:尼泊尔是一个贫穷的国家,但萨普库塔却是这样一个非常有涵养的绅士。
  萨普库塔先生是尼方的联检组长,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更是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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