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演员的多方位发展|国家一级歌唱演员名单
发布时间:2020-02-24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在近两年的声乐研究中,“吴碧霞现象”已经越来越多地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特别是得到声乐界和各大媒体的密切关注。作为一个歌唱家,她既能做到演唱中国民歌游刃有余,又能做到轻松自如地演唱西洋歌剧咏叹调,不仅如此,她还在这两种类型的大赛中屡次获得国内国际大奖,这种现象被新闻媒体和声乐界人士称为“吴碧霞现象”,为什么她做到“鱼”和“熊掌”都能兼得?一个歌唱演员能否在自己的专业基础上多方位发展?怎样发展呢?本文论述的“多方位发展”是指,一个歌唱演员在自己专业唱法之外,还能熟练掌握另外一种唱法甚至几种唱法。
目前对一个歌唱演员的培养,往往授其一个固定的唱法,或美声,或民族,或通俗,这种传统的教学模式培养出来的歌唱者,其专业技能很高,也完全符合“教”与“学”的要求;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固定某种唱法束缚着一个人的演唱风格。
在传统的声乐“教”与“学”过程中,声乐演员大都有着明显的划分界线,经常有人会问,你唱哪种唱法啊?在这里姑且按美声,民族,通俗三种唱法划分。这三种唱法都是技术性和艺术性非常高的艺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和刻苦的努力,是很难达到一个顶峰的,然而这三种唱法都各具特色、各有千秋,也都有着不同的欣赏群体。
美声唱法是混合声区唱法,其特点是在真声的基础上,随着音高的上升,假声的成份逐渐增多而变得以假声为主,用的是混合共鸣。美声唱法的最大特点就是把歌唱所能用到的共鸣腔体都调动起来。民族唱法的音色较美声真实、明亮、靠前。讲究声情并茂,也要求气息深,多用局部共鸣,高音多用真声,声带及喉部的肌肉的紧张度较大。通俗唱法又称之为自然唱法或流行唱法,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由港台传入大陆,早期从吉它弹唱发展到以电声乐器四大件伴奏为主,通俗唱法注重演唱者个性的表现与表演,音域不宽,声带及喉部肌肉用得较多,注重真情实感,重情轻声。那么,一个歌唱演员又如何做到多方位发展呢?首先让我们来看看三种唱法在具体运用上有何异同。
一、呼吸的运用
美声唱法有一整套训练呼吸的方法,重视呼吸,大多运用胸腹式联合呼吸,要求气吸得深而饱满,气息流畅自如,声音托在气上并始终在气上走。声音成管状,竖向运行,即声音从喉室发响后经过喉腔、口咽腔,往上通过鼻咽腔到上部共鸣腔体的鼻腔、额腔等部位再送出来。声音要有良好的高位置,而不是直接从口腔唱出。例如,在演唱《我像雪花天上来》这首作品时,要求运用深呼吸,口腔喉咙都是打开的,歌唱者要有积极兴奋、情绪饱满的状态,就像在清晨闻窗台上的花那样尽量多吸一些气,声音从后面上去到头顶,再从前面出来,有如抛物线,象投掷铅球一样,声音可传得更远。民族唱法要求气沉“丹田”,即用横膈膜呼吸。民族唱法要求有明亮的音色,因此声音比美声普遍靠前,也讲究高位置但不需要太深的呼吸,大多利用胸式呼吸。但民歌唱法在呼与吸的控制上还是有相同之处的,引用著名歌唱家吴雁泽先生的一句话叫做“吸气一大片,呼气一条线”。例如,《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这首歌,呼吸不需要那么多,除了亲切自然外,只是在“丹田”的位置感觉有一个“点”的力量支撑声音就够了,忌“窝”着唱或“包”着唱,因为那样就不能产生嘹亮的声音。通俗唱法不太讲究呼吸的深度,以胸式呼吸为多,吸气部位浅,发音管短小,声音更加靠前,亲切自然。例如演唱张信哲的那首《别怕我伤心》,呼吸非常浅,声音几乎都在口腔中唱,像是在叹息着向一个好朋友诉说自己的心事。
二、喉头位置的区别
美声唱法要求喉头下降,保持在吸气时的低部位,喉咙打开,特别要把喉咙低部打开,发音管拉长,稳定喉器。呼吸是歌唱的动力,开喉是发声的关键,在《我像雪花天上来》中,喉位始终处于比较低的位置,做到喉头不能上下移动,否则就会破坏声音的形象,造成声音的不统一。民族唱法要求喉咙打开的大小或喉位的高低相对比美声唱法高一些,但也要根据作品风格的需要而定,不能千篇一律地要喉咙开大,例如唱《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这首歌,喉头位置一直比较高,这样声音非常明亮而不是暗淡,而有些作品允许喉头上下稍作挪动,例如《母亲》这首歌,歌曲开头“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两句中,“拿”和“打”两个字要比前面几个字喉位要高一些,这样处理后,这两个字就显得特别亲切。从以上比较可以看出,民族唱法较美声唱法的喉位略偏高,喉咙打开得也较小些。而通俗唱法男女声都以真声为主,喉位普遍偏高,喉咙打开不大,例如《好汉歌》基本上就是张嘴就唱的,声音非常真实,极富感染力。
三、共鸣方面的对比
美声唱法讲究混合共鸣,强调整体歌唱感,整个声区充分发挥共鸣作用,要求声区统一,转换音区不能有痕迹,因此音量大,穿透力强,不必借助麦克风来扩大音响。民族唱法多用局部共鸣,民族唱法相对用头腔共鸣多一些,允许中间换气,形成独特风格。民族传统唱法中称头腔共鸣为“脑后音”,胸腔共鸣为“膛音”。通俗唱法,由于借助话筒扩音,一般不需要强大的共鸣,气声轻唱为主,利用口腔共鸣多用真声,保持自然状态,就像朗诵、说话一样。
四、音域的不同
美声唱法由于上、中、下三个声区贯通,音域宽广,一般能达到两个八度,甚至三个八度。民族唱法,作品音域一般不宽,但也有些山歌上下流动很大。部分民歌改编曲音域稍宽,某些劲歌或戏剧性作品音域宽广,嗓音条件一般或未经训练的较难胜任。通俗唱法,作品音域大多在十至十二度之间。
五、咬字部位的异同
美声唱法要求声音圆润柔和,音色偏“暗”,咬字部位稍靠后,母音讲究“圆”口腔呈圆形。例如,在作品《我像雪花天上来》中,从第一句的“我”开始,每个字都要咬得松驰,但不失张力,即使唱到高潮“难道我像秋叶一片秋叶,不能获得春天炽热的爱”的“爱”音时,也始终保持咬字轻松,声音始终在气上走。民族唱法,母音发音较靠前,声音反射至硬腭部分,嘴巴呈扁平状,嘴角向两边分开,让字吐得更清楚。歌唱者始终保持微笑的那种嘴形与脸形,亲切自然,特别讲究吐字咬字时的唇、齿、喉、牙、舌的分工合作,以及口腔开、齐、撮、合的四呼形态、发音归韵等,每一个音的字头、字腹、字尾非常重要。通俗唱法吐字方法与嘴型和民族唱法相似,更加靠前,齿音、唇音较重,不要求每个字都字正腔圆,因而嘴形没有那么夸张,强调吐字。咬字有时要狠一些,通俗唱法也有些字是一带而过,不讲究归韵的。
笔者认为,三种唱法既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但并没有什么互相抵触与完全不能兼容的方面,一个歌唱演员,只要做到了求同存异,完全能够驽驭几种以上的唱法,实现多方位发展的。正如在研究生学习期间,吴碧霞在学习中国民歌唱法时,有意选择与其有极大反差的外国古典歌曲同时进行实践,并给自己定了检验的标准,就是在每次回课时,都力求让教她民族唱法的金铁霖老师和教她美声唱法的郭淑珍老师都满意。这一实验性的学业完成得非常顺利,结果她找到了第一个答案:中西方的声乐艺术有很大的差异,美声唱法与民族唱法也有很多的不同,但是,一个歌者的歌唱机能完全具有足够的张力去容纳。她力求在张嘴出声之前,心里先听到具有准确音色、力度、弹性表现的声乐效果,所谓意在声先。
一个歌唱演员的多方位发展,除了技术上的可行性,笔者认为最为主要的,是缘于自身的勤奋努力、大胆思考与实践。可以想像,一个在国内已经获得了民族唱法大奖的歌唱家,理应在民族唱法上继续深造而不应该会有别的想法,但吴碧霞是个勤于思考的歌唱家,进入研究生学习阶段后,她与导师金铁霖教授商量后,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学习民族唱法的同时,拜中央音乐学院的郭淑珍教授为师学习美声唱法。她的观点是:音乐是人类的第二种语言,是用来表达感情和抒发感情的,而感情是不能用标准衡量的,音乐也是如此。所以她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了声乐界第一个双主科导师的研究生。这不得不让人们对这位演唱家刮目相看。
反过来说,如果一个歌唱演员只在本专业勤奋努力,而没有一定的思考与实践,不可能将三种唱法的发声、气息、声音位置、共鸣运用等融会贯通,也不可能多方位发展。因为我们可以想像,一个在音乐学院正规学习美声的歌唱演员,从发声开始,一直都是系统地学习意大利式的发声方法,从不演唱通俗歌曲,轮到要唱的时候,他也只能按美声的发声方法去唱,又怎么可能把一首流行歌曲演绎得很好呢?同样,一个没进过音乐学院学习过的业余歌手,一直都在唱流行歌曲,根本就不懂什么美声发声方法,也不知道民歌该怎么唱,他又怎么能唱好其它歌曲。所以,吴碧霞一副嗓子具有两种“结构”,缘于她的勤奋努力、大胆思考与实践。
吴碧霞给我们每个歌唱演员树立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吴碧霞现象”对于挑战传统模式,促进整个歌坛的多方位发展也是大有益处的。笔者在本文中对一个歌唱演员多方位发展的可能性的探讨,只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期待有更多的人共同关注这一问题。
(作者单位:合肥市歌舞团)
责编:周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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