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梦长安_每个人心中都有个长安梦西安(下):城外的陶俑
发布时间:2020-03-23 来源: 人生感悟 点击:
迫不及待的,要出城,要去看兵马俑的列列军阵,气势如虹。 从火车站出发,坐上东西两条专线旅游车,西安城外的风景尽收眼底。兵马俑只是东旅游线上的一个点。但如果你时间有限,不用流连其他,把所有的精力都交给它。
向往自由的我,第一次主动请导游。因为我不只想看到史书上的资料,更乐意听听荒诞不经的民间野史,鸡零狗碎的盗墓故事。所以,在众多导游围上来时,你别慌,挑一个土生土长的临潼人。
在进馆前,他已经极其详尽的给你讲完所有的故事。包括,坐在馆里签名的兵马俑发现第一人杨新满,当了一辈子农民却写的一手好字,他都能告诉你其中的奥妙。
再也不能像8岁那年,走进俑坑细细瞅每个俑的表情,只能凭栏远望,在东北角凸出部分,是一个方形军阵。多年前冲锋在前的跪射俑已经被移进保护罩中,在昏暗的光线里,我仍然能看到他冷峻的面庞和手持弓弩的英气。
据说,只有这尊跪射俑在出土时是完整的,其余的,皆是大小不一的碎片。那么,是谁将这些碎片还原成人身?
他们是除了来中国访问的各国元首外能最近距离接近兵马俑的文物修复人员。那个一脸笑容,年纪最大的师傅是早年帮助考古队做事的当地农民,只有他一个人彻底爱上了俑,留到现在。其他的年轻面孔是科班出身的大学生,对着一台小风扇,将出土的陶俑碎片还原成几千年前的模样。
往往,在一小队兵马俑的身后,形只影单的,挂着号码牌的就是刚刚修复完成的俑。他们七手八脚的拆掉插座,搬离桌椅,奔向另一处战场。
看兵马俑,大家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在众多俑中寻找和自己最相近的那张面孔。但据我的多年“考证”,男性找到的几率远远高于女性。我和其中一个守馆的保安聊天,“每天是不是下班时最开心?”他不做正面回答,“你别着急走,临到闭馆前再转转。”
16:30,夹杂着黄土气味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馆内,我走累了,斜倚着墙根蹲下来。馆里安静极了,却有一阵阵呼和声渐渐清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我看到数千个被黄土陶片禁锢千年的勇猛魂灵严阵以待,只需王者一声召唤,就会立刻破土而出,死不旋踵。馆的那一头,是刚才跟我聊天的保安。他默默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被金色的光线笼罩。
大巴离开临潼,又看到街两边的石榴。小皮卡代替了以前的板车,我掰开一个,依旧红的耀眼。
因为时间关系,我舍弃了华清池、秦陵地宫和秦始皇陵。我把唐朝,最昌盛的国度、最旖旎的时节留给陕西博物馆。
清晨,驶向博物馆的车上,我朝外望。浓雾散开的西安城一点点清晰,却脱离不了浑浊的灰色。初秋时节的寒意已经迫使身材高挑的西安姑娘早早裹上了颜色深沉的厚外套,在西北特有的干涩空气中,她们抽象而陌生。
走进陕西博物馆大门前,这是真实存在的西安。“胸前如雪脸如花”,这是我看到第一尊仕女俑后想到的最贴切的诗句。远离战争,不染硝烟,在时间与空间的坐标上,唐朝和长安交汇而成的,是一个女性魅力恣意焕发的时代。
如果说以往的博物馆会让不爱历史的人感到沉闷、压抑,那眼前的这个就像是一个围绕女性盛开的花园。服饰、发型,关于唐朝女性的每个话题都能自成序列。我喜欢上的是身着胡服的女俑,开了女穿男装先河的是武则天之女太平公主。但更多女性将其发扬光大,有些着胡服的俑还戴着斗笠,罩着纱质面纱,帅气中又流露出女性的神秘。
关在封闭空间里的长安是不完整的。“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赫连勃勃建造的统万城遗址太远,要真正体会这座城,跟我一起夜爬华山。
如果你和我一样,之前的路程都是一个人在走,刚上华山你一定不适应。白天远望到的华山,险峻而凌厉,夜晚却像天上的街市。依山而上的铁索来不及变冷,已经被另一双攀援的手捂热。这简直是一对世上最强烈的反差,在万丈绝壁之上,却有着最人声鼎沸的夜。南来的,北往的,皆忘了胆怯,登高是唯一。一连串的手电筒灯光连成一片,像挂在高处的灯笼。(手套和电筒都不用提前买,山脚下的都没提价。)
如果是夜爬华山,又想看日出,山腰上的一夜是必须要住的。我走进房间的时候,一张床上躺着衣着鲜艳的女孩,另一张床上是正在打鼾的壮年男子。不问性别,不讲条件,不设防心,华山的夜,你必须做个背包客。
那一夜,我站在山顶的亭子里,仰望到触手可及的星星。但听了一夜的鼾声后,却撞见雨天,与日出擦肩而过。我宁愿相信,那是长安对我做出的下一次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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