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下西洋600周年:中国站在风和海洋那一边] 郑和下西洋是利用了什么风
发布时间:2020-03-16 来源: 美文摘抄 点击:
2005年7月11日,是明成祖朱棣下诏郑和下西洋600周年的日子。当欧美媒体围绕郑和是否最先发现北美、澳大利亚考证之际,中国人则把郑和视作中国“和平崛起”的象征。一个被普遍忽视的事实是,今年也是“国际法之父”格劳修斯着手写作《海洋自由论》400周年。尤其耐人寻味的是,6个世纪来坚持典型的“海洋闭锁论”的中国,事实上以前所未有的热情亲近于16世纪的荷兰和17世纪的英国对海洋文明的格劳修斯古典主义立场:为海洋自由、贸易自由辩护。
在《海上自由论》中,格劳修斯抨击了葡萄牙对东印度洋群岛航线和贸易的垄断,“海洋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是不可占领的;应向所有国家和所有国家的人民开放,供他们自由使用。”时至今日,为全世界人民所接受。从历史语境看,《海洋自由论》是世界第一场资产阶级革命――荷兰革命的产物,也是对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海洋帝国的辩护:以此为限,陆地主权的时代被海洋自由的时代取代。“坚实的陆地成为国家的领域,而海洋则保持自由。这构成欧洲国际法的两元格局。”(卡尔,施米特)。首先是“海上马车夫”的荷兰共和国,然后是大英帝国,先后将葡萄牙、西班牙这样以陆地思维霸占和划分海洋的封建帝国驱逐出蔚蓝色大海。弹丸之国荷兰开始建立从北大西洋到印度洋和印度尼西亚海岛的庞大贸易帝国。而英国人则应验了“狮子的儿女变成海中的鱼”的预言,通过推行海洋自由和贸易自由成为真正的“日不落”帝国。
面对荷英的海洋自由与贸易自由主义,顽固坚持贸易垄断和海洋垄断的葡萄牙和西班牙不堪一击。“海洋自由论”与“海洋锁闭论”在欧洲成为一场著名的“书籍战争”,而在古老的中国领土上则演变为一场真正的、丑恶的战争――鸦片战争。当格劳修斯在《海洋自由论》中断言:“任何国家到任何他国并与之贸易都是合法的,上帝亲自在自然中证明了这一点。”“如果他们被禁止进行贸易,那么由此爆发战争是正当格劳修斯的公海自由”已作为一项国际法原则,的。”英国正是以此为原则,通过大炮打开了无法通过自由贸易打开的中国的大门。在《共产党宣言》中宣告“世界市场”到来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尽管全力抨击鸦片贸易本身,但拒绝给予满清政府同情――实际上,这个败絮其中的天朝在自由贸易的冲击下远比在大炮下土崩瓦解得更快、更彻底。
正如郑和体验到的和格劳修斯断言的,海洋是流动、无限、自由和不可能垄断的。可以说,只是随着十六七世纪海洋观念的诞生,真正的世界观念真正的英特纳雄耐尔才诞生了。实际上,海洋自由论就是今天的全球主义和全球化。
在郑和下西洋600周年和格劳修斯撰写《海洋自由论》枷周年之际,最值得关注的变化乃是:当年最为顽强抵制海洋与贸易自由的中国,正在成为海洋自由及贸易自由的主要推动者之一。
很少有人注意到,近年来对有争议的海洋岛屿领土,从东海到南中国海,中国提倡的“搁置主权,共同开发”深刻体现了海洋自由的精髓。这不是放弃主权,而是对自由的大海洋是与坚实的陆地本质区别的感悟。施米特说:“海洋不知疆界为何物,而月。将是唯一的、无须考虑地理情势和邻里壁垒的统一的空间,这种空间对于和平的商贸或者任何国家之间的战争都应当保持一视同仁的自由和开放。”以封闭的陆地思维进入大海很可能意味着画地为牢。
同样很少有人注意到的是,中国人在和平主义原则下业已成为全球自由贸易的坚定推动者。最近3年的日历是中国以提前履行市场开放承诺为特征的。然而与此同时,使出浑身解数“迫使”中国接受海洋自由和贸易自由观念的西方世界则采取相反的立场。最近发生的欧盟和美国针对中国纺织品采取的赤裸裸的贸易保护主义让人震惊。
在21世纪,无论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说的经典术语“世界市场”还是时髦的词汇“全球化”,仍然有一个共同的、最好的指标:对海洋自由和贸易自由的心态。如果要寻找中国人赋予海洋自由和贸易自由什么全新内涵的话,这就是海洋和平。尽管郑和也唤起许多中国人对海军力量的完全可以理解的关注,但今年夏天中国人仍然立场鲜明地强调郑和下西洋的“和平崛起”特征。这一点非常重要,施米特在评价英国人在海洋和贸易上的壮大时说:这(首先)不是舰队的扩张,而是“个体户”的扩张这不是国家强权力量的扩张,而是社会企业力量的扩张。是的,那些把陆地占有观念移植为海军霸权的国家――德国、日本和前苏联――无一例外地土崩瓦解了。
格劳修斯在谈到荷兰人把葡萄牙人赶出海洋并最终赶出历史舞台时说:让葡萄牙人尽其可能地鸣冤叫屈吧,“你们夺走了我们的财富!”荷兰人会回答说,“不,我们只关心自己的财富。我们站在风和海洋那一边,你们对此愤怒吗?谁曾许诺财富是归你们所有而我们要对此心满意足呢?”
中国正站在风和海洋这一边,这是对郑和最完美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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