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日记 [别漏掉胡适]
发布时间:2020-03-01 来源: 美文摘抄 点击:
书评人简介 顾文豪,新锐青年书评人。上海人,复旦大学中文系文艺学在读硕士,修读中国古代美学与文论。性喜读书,乐至沉酣,读书之余,写作书评。现为《书城》、《新京报》、《南方都市报》、《上海书评》、《外滩画报》等多家主流文化媒体撰写文学艺术类书评。
李敖6年前捐给北大35万元来铸一个胡适铜像,以此报答当年胡适提携资助他的恩情。北大校园至今未见胡适像的踪影。可是,大家知道,谈“五四”、谈新文化运动、谈北大百年,哪能漏掉胡适呢?可我们偏偏漏掉,安心漏掉。
是的,现在情形多少好转些。胡适连带民国一大群文人终于透过层层尘土“转世为人”了。不过,被允许重回阳间不见得就功德圆满,事实上,我们对大批民国人士的了解都处于有限的知道中。譬如这回纪念辛亥百年,大批昔年的政客和学者都会被谈及,可似乎胡适偏偏没有获得足够的重视――我们自以为我们很了解。
因此我郑重推荐中国台湾旅美学者江勇振的《舍我其谁:胡适》第一部《璞玉成璧》。作者志气极大,计划以5部、各50万字的规模来审视胡适。目前的第一部从胡适1891年出生写到1917年他从美国留学归来。就体量而言,这5本不仅能写出胡适复杂丰富的一生,更重要的意义则是清理既往研究中的种种误解和错误,由此真正自走近胡适而走进胡适。长期以来,我们不是骂胡就是捧胡,从来画出的只是胡适的半张脸,以致我们对于过往历史的了解也从来只看半边,无法窥见历史的真相与全相。江先生的胡适研究以其谨严和体贴,展示出一种历史研究的态度,如何平实客观地面对历史,又如何在史料中发生新问题,如何以新眼光阅读旧材料。比起他带给我们的具体知识,我更感谢他带给我们的具体方法。
接着介绍马家辉的最新著作《温柔的路途》、《暧昧的瞬间》,前者为行旅札记,后者则是影像笔记。就我的口味,更喜欢前者多一点。起先亦当作旅途随笔来读,可越到后来,文字层层翻转,场景频频更换,面前展开的不止他观凤凰、临长沙、游韩国、下苏杭、赴德国、赏京都的脚步踪迹,反倒是越过这些场景所窥见的心灵走光。这是一册再平常不过的旅途辗转札记,却又是一份咀嚼之余别有回甘的游走心情,若不嫌冒昧地比附马家辉仰慕的祖师奶奶,那不啻是他也写了本自己的“异乡记”。不过他着实比张爱玲幸运,不用坐卧不宁地千里寻夫,可以和妻子、大女孩三人随兴闲晃,即便不幸遇上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席地狂风,无纸无伞,我担保他仍旧心意满满;他也比张爱玲舒适,不必似她这般当“这世界像一个疲倦的小兵似的,在钢盔底下盹着了,又冷又不舒服”的时候还催逼自己匆匆上路;他更与祖师奶奶一般纤敏,即便旅程迫促,也不忘斜眼扫视众生相,一一汇拢笔端,好比客途中意外拾得散碎零钱,就算派不了大用场,揣在兜里亦不自觉有值回票价之感。
如果是这样的走走、看看、写写,那至多是一册中规中矩的异乡笔记簿,全然当不起“温柔的路途”之名。他曾言:“天地有情,一念之间即可化陌生为亲近。家在远方,也在脚下;家人在故乡,也在眼前。处处无家处处家,不但不悲哀反而是一种温暖。”如果人生真的是一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旅行,那合格的旅人是不是正该不让自己局促一地?如果加缪所言“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活得最好,而是最多”诚然中肯有理,那走得最多最广是不是“活得最多”的别一种方式?
最末推荐台湾诗人焦桐在大陆新出的两本饮馔文字《暴食江湖》与《台湾味道》。焦桐谈美食,纯属文人派,从美学的角度谈论饮馔。在他看来,饮食不完全是简单的人之基本欲望,更是一种融合视觉、味觉、触觉、听觉的审美活动,而饮食文学也就不能只满足于对食品外形口感的描述,更该掘发饮食活动本身的人文趣味和美学感受,换句话说,文学能让饮食成为一种艺术的饮食和饮食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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