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档案》热播看电视纪录片的生存_历史档案解密全集

　　【摘要】中国的电视纪录片自80年代末，开始崛起且日益蓬勃。从国家意识浓烈的《话说长江》到个人口述色彩浓郁的《档案》，电视纪录片的形态一直不稳定，栏目化是其生存常态，并时时受到商业化的威胁。如何保证电视栏目的收视率，提高节目的广告销售额成为电视纪录片不得不面对的难题。本文从北京电视台《档案》栏目的热播入手，试分析电视纪录片的生存困境及对策。
　　【关键词】电视纪录片 《档案》 剧情化
　　
　　从1958年7月北京电视台播出的新中国第一部电视纪录片――《英雄的信阳人民》起，电视纪录片这个在新闻电影纪录片的胚胎里诞生，在电视新闻专题片的模式里成长的片种，在我国已经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历程，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目前，在我国各级电视台，都开设了纪录片专题，有些甚至是在黄金时段播出，直接从事纪录片制作的队伍至少在5000人以上，最近5年制作纪录片年均至少在12，000分钟以上，中国拍摄的纪录片作品不仅让世界大开眼界，更拿下了多个国际大奖。在中国电视纪录片发展的同时，世界纪录片市场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最有代表性的是Discovery探索频道的崛起。这个目前坐拥160个国家和地区有10亿用户的纪录片专业制作公司，已经成为纪实媒体娱乐帝国。但在国际纪录片市场发展繁荣的背景下，“低收视率”“亏本”“困惑”却成为描述中国纪录片的关键词。
　　究其原因，一方面，电视屏幕充斥着多档娱乐秀节目吸引观众眼球，各种类型的电视剧也切割了部分观众市场；另一方面，电视台对收视率、广告额的重视也使得栏目化的电视纪录片无法逃离商业利润的压力。不可否认，栏目化给电视纪录片一定的生存空间，但是流水线工业化的生产模式也容易造成其与个人创作之间的矛盾。亚太地区的第一个历史专题纪录片频道――阳光卫视于2000年3月横空出世，但是由于运营成本过高，亏损严重，不得不在损失2亿元之后放弃当初的频道定位。以上海纪实频道为例，10多年间制作的500多部作品只有20部左右卖了出去，其价格是每分钟二三十元，不到制作成本的12%。而其0.3%到0.4%之间的收视率，位列上海15个电视频道末尾，难以形成规模收视群体和营建品牌优势。而崔永元策划出品的32集纪录片《我的抗战》竟无人问津，由于电视台害怕收视率低不愿出钱购买，囊中羞涩的节目组不得不停发工资，主要原因是纪录片收视率太低，不能给电视台带来广告收益。
　　在电视纪录片陷入困境的同时，2009年2月4日，《档案》栏目在北京电视台卫视频道亮相。该栏目立足于中国和世界各国档案机构解密的档案资料，用现代的视角解读历史，用独特的方式为观众提供真相。在拍摄方式上，充分运用电影元素，借鉴当下国际纪录片的最新潮流，运用先进的电视技术，将历史场景再现，这种新颖的讲述形式可以使观众在欣赏节目时，如同踏上一条曲折、惊奇、真实的档案揭秘之旅。《档案》栏目尝试阶梯式递进法，就是引导观众上台阶，在每个台阶上设置一个悬念，使观众在上台阶的过程中解开一个个“谜”、一个个悬念，当台阶上完，谜底全部解开，全片结束。这种结构方式很像我国章回小说、传统评书中的“抖包袱”、“卖关子”。它改变了传统的电视纪录片的叙事方式，为电视纪录片注入了新的活力，培养了一批相对稳定的电视观众群体，使更多的观众通过电视去关注纪录片、关注现实世界、关注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故事型的纪录片常常运用这种结构，通过结局怎么样了啊，到底下面会发生什么啊，一步一步引导人们看下去。
　　电视媒介崇尚“娱乐至死”，而纪录片具有一定社会责任担当性；电视媒介是快速大工业化生产，而纪录片的加工周期缓慢；电视媒介是低投入高产出的，而纪录片对地域空间的拍摄成本要求高……电视媒介和纪录片二者之间似乎一直都无法融合起来。究其成因除了市场不健全外，还有中国纪录片自身的观念问题。虽然对于中国纪录片的发展，国际上一些纪录片专家一直持乐观的态度，Discovery探索频道甚至连续3年把中国列为主创基地，并认为中国是纪录片的“富矿”，然而中国纪录片的现实是一直在低谷中徘徊、在尴尬中寻觅。
　　中国的电视纪录片一直没有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市场培育的不完善造成纪录片的市场化运作和商业经营几乎没有什么起色，个人创作的纪录片选题随意，个人色彩较浓，大众传播意识缺位，一些不错的纪录片只是短暂的播放，然后就沉睡在历史的资料库里，没有尝试多渠道的传播方式，造成了资料的大量浪费。所以，中国的电视纪录片在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发展之后走入了低谷。从主观创作观点来看，作为电视节目形态中对观众品味要求最高的电视纪录片却依然保持一种精英情结，钟情于个人化的表述，很少考虑普通大众的需求和心理。
　　在笔者看来，当纪录片和电视媒介结合，衍生出电视纪录片，就兼具有电视传播特性和纪录片的传播特性，它需要具备三种功能，即宣传教育、文献记录和文化娱乐。对于电视观众来说，最受欢迎的是通俗易懂、搞笑娱乐的电视节目。.电视是一种直接刺激观众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的传媒手段，而视觉又是最能接受新鲜刺激的渠道。而在制播分离为大势所趋的背景下，电视台都将大多数节目交由市场机构来做，它们不仅要把片子做好，还要承担市场风险。而纪录片相当于一般的电视节目，其质量的高低可以反映出制作单位的综合实力和制作水平。近年来出现的几部有影响力的纪录片，无一不是人力、物力、财力综合作用下的成果。但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要推出大型纪录片，必须具备很多要件，比如，要选择重大题材，过硬的创作班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充足的资金支持。耗时、费力、难以驾驭也使纪录片制作方对大型纪录片持审慎的态度。
　　所以，北京电视台的《档案》栏目这类剧情性、悬疑类纪录片的出现为电视纪录片解决生存困境提供了可供参考的途径。■
　　
　　（作者：安徽大学新闻传播学院08级研究生）
　　责编：姚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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