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中经典水墨画36幅 “文艺青年”吴冠中
发布时间:2020-02-19 来源: 历史回眸 点击:
吴冠中走了。 如果把他作为一个点,围绕他可以画出三个圆圈,从小到大、从内向外依次是亲人、朋友、相识。他的离去就像一块石子投到水里,在他的亲人、朋友和相识中间产生从强到弱的撞击和震动。这震动当然也扩展到“相识”者以外,因为他的分量。按照六度空间理论,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最多只隔着五个人。但对于有作品存世者就不需要这样的辗转。我们不认识吴冠中,但他以绘画和文字与我们坦诚相对。而我们也做出有声或无声的回应――尽管他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另类吴先生
吴冠中是中国美术界的另类。陈丹青在《记吴冠中先生》里提到圈中传的“他语惊四座的段子”,比如上世纪90年代纪念中国美术馆成立若干周年,“老少贤集,轮番捧场”,吴先生上去却说:我们这样的大国,这样的美术馆,我感到可悲(他的宜兴口音同“苦拜”)!再比如全国美协主席职位空缺,作为“候选大老之一”的他又说“煞风景的话”:我要是出任主席,头一件事,美协解散(宜兴腔音同“加塞”)!陈丹青总结说:吴先生是个文艺青年。这个评价很到位:“文艺”概括了吴冠中的精神,“青年”体现了吴冠中的心灵。
吴冠中原本学的是电机,17岁暑假军训时被朋友朱德群拉去参观杭州艺专后被那些图画和雕塑俘虏,“一头扑向这神异的美之宇宙”。从杭州到长沙、昆明、璧山、重庆、巴黎、北京,从抗日到内战、留学、解放、回国、整风、反右、“文革”,童年的穷困、少年的叛逆、留学遭受的歧视、政治斗争中的恐惧和压抑、带病下放劳动时的痛苦、功成名就后面对的种种虚假和烦恼……吴冠中用画记录了自己人生的旅程。
这种记录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记录”。更确切地说,是一种转化。凡?高的一生是凄惨的,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爱他的女人,甚至常常挨饿,但他的画却常用幸福的黄色。贝多芬孤独、耳聋、一次次被爱情抛弃,但“在悲苦的深渊里讴歌欢乐”。吴冠中晚年作过一幅油画《苦瓜家园》,深到近于黑的背景上有大大小小十来个白色的瓜。他自己评述说:“苦,永远缠绕着我,渗入心田。”他的样子也的确“苦”:在大多数照片里都形销骨立,眉目凛然,几乎没见笑过。但他的画不苦。所有的点、线、形、块都乖乖地听他使唤,无论水彩、墨彩、油画、速写都有很强的装饰性,给人以美好和愉悦。他的画以风景为主,因为那个年代不容他画别的。他画的江南风光尤其美,画面干净,常常有大块的白,却无胜于有,回味悠长。
和画比起来,他的文字也毫不逊色,简洁,有力,富于诗意。比如他给自己1996年创作的墨彩《忆江南》配的文字:“我抽出了江南的筋骨,构成故乡身段,双燕飞来,指点童年。”2005年画的墨彩《冬》:“铁线伸展,落满乌鸦、风筝,遥看不知是生命还是残片。”他评价30年代的日本画家藤田嗣治,说他的笔法“时松时紧,忽聚忽散,互咬又互斥,相撞又相渗”;他说波洛克的画是“摊在地上,好像骑着自行车到处跑,后面载着的油漆桶漏了洒下来”。
“横站生涯”苦难附身
吴冠中是艺术家,他穿越了艺术的三重境界:技巧、思想和情感。技巧是工具,思想是方向,情感是生命。他的技巧据说称不上最完美,但思想的丰富和情感的真切却使他在艺术的世界里有所发现,有所创造。他在杭州艺专学素描、油画,也跟潘天寿学国画,后来到巴黎国立美术学院进修油画,他在点、线、面、黑白、水墨、油彩之间不断试验、探索。他把自己的一生总结为“横站生涯”:横站在中、西之间,古、今之间。这样的姿势不轻松,甚至痛苦,但也许痛苦才是人生的真谛。所以才有贝多芬,有凡?高,有雨果,有鲁迅。
吴冠中曾说,自己远远称不上成功,如果有所谓的成功,那只是“苦难的机遇”。这些“苦难”当然有历史社会个人等诸多因素,比如战争、动荡和疾病,但也有某种普遍的、共性的东西。无论生活在什么样的时代,个人感受到的苦大概总是多于乐。所谓的英雄和伟人原本也是平凡人,因为有更强大的生命力,他们要打破一些东西,创造一些东西,因此会遇到更多有形无形的障碍――也就是“苦难”。他们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他们把苦难变成机遇,变成力量,变成欢乐。
这个时代,“苦难”靠边站,“娱乐”唱主角。尽管“苦难”仍然比比皆是,但“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既然已经“站起来”了,视线自然也提高了――不喜欢再低头看地,而是抬头看天。背着历史包袱的老辈们一个个去了,新生代忙着“享受生活”。“自讨苦吃”显然有违时代精神:所谓严肃或沉重的东西都被消解,今天的我们只重视轻松。血雨腥风、斗争和苦难这些概念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甚至让人连提都不好意思提了。同样是画界老前辈,黄永玉就比吴冠中潇洒:养狗,玩玩具,听音乐,国内外的几处豪宅换着住……
但吴冠中跟这片土地、跟这个国家、跟这个国家的人民关系更近。尽管他说,艺术创作是个人的事,与组织和集体无关,但他一辈子都在为得到“专家鼓掌,群众点头”在艺术的苦海里奋力游泳。他没办法若即若离,冷眼旁观,他常常因为爱之深而恨之切。他失眠,痛苦,想念,狂喜,极度渴望对方的回应,对方情绪的一点点变化也会让他这里引起暴雨狂风。这是一段要死要活的恋情。
所以吴冠中永远是文艺“青年”。正常的老年人要么详和平淡,要么像孩童一样戏耍顽皮。前者可敬,后者可喜。但老年的“青年”却是矛盾的:身体的衰退和内心的前进构成反差,给人一种复杂的感觉:有敬意,有感动,也有一些酸楚和无奈。但这对吴冠中来说是“自然”,他从来就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心灵――尤其是上了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该拥有的也拥有过以后,他更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所以可以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任性抒发胸怀。
评判与他无关
6月25日,91岁的吴冠中走了。
他的作品总成交价达17.8亿元,是仅次于齐白石的中国“最值钱”的画家。他画了一辈子画,似乎也只懂得画画,不会享受生活,也不擅和同类周旋。从1950年主动跑回来之后,他始终是“体制”里的人,去世几年前仍然排着队参加清华美院教师的例行年度体检。但他有时候又不买“体制”的账,发表一些刺耳言论,打击一大片。他极度渴望得到承认,引发共鸣,但他不会为得到承认和共鸣而讨好;如果同时代的人看不懂,他宁愿他们不懂,因为他坚信后代的人会懂。他追求美,因此也和丑结了缘,因为美和丑从来都不分家。他被苦缠绕着,但画出乐,让观者感受到生命的愉悦。
中国人爱说:盖棺定论。事实上,盖了棺,论也常常定不了。横着看,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你的秤和我的秤未必一样。竖着看,昨天的圣徒可能是今天的疯子,而今天的疯子可能成了明天的圣徒。有人说,历史会做出最终的裁判,但历史有时候也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所以,时代有不同的角度,人也有各自的立场。而对于一个人物的评判体现的与其说是这个人本身的是非功过,不如说体现了他或她所处的时代以及评判者自己的胸中沟壑。
所以,今天的一切评判都已经与吴冠中无关。
(摘自2010年7月9日-15日《国际先驱导报》)
回眸吴冠中
童年照片:《吴冠中百日谈》一书中收有一幅照片,年龄大概在十岁左右,照片中,吴冠中眼眸生猛,鼻孔粗大,下唇宽厚,嘴角紧抿,凸现出一股桀骜不驯之气。人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小年纪的吴冠中,已经很有一点霸蛮的味道。
魂迷丹青:初中毕业,吴冠中考入浙江大学代办的高级工业职业学校,读电机科。一年级暑假,偶遇杭州艺专预科的朱德群,俩人一拍即合,结为知己。一天,德群带吴冠中参观艺专的美展,他被眼前的美术作品惊呆了,就像婴儿启目第一次看世界,但觉五彩缤纷,眼花缭乱。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的艺术,我非投身它不可――吴冠中想。这年,他17岁,是青春期,也是叛逆期。父亲坚决阻拦,告诉他,投身艺术就等于投身贫穷。他不听,前面纵然是万丈悬崖,也要不顾一切地往下跳。母亲无奈,只好随他自主。于是,吴冠中就从工业职业学校退学,义无反顾地考进了杭州艺专。
红袍少年:抗战期间,杭州艺专迁居四川璧山。当地女娃喜穿大红袄,真美!红色在吴冠中心头涌动,他突发异想,自己要做一件大红袍。吴冠中很穷,他向一位富有的女同学借钱,女同学问明意图,笑了,一边借钱,一边说:“你敢穿!”
吴冠中急忙去布店买了最鲜红的布,又赶到缝衣店做袍,裁缝师傅拒绝接活,说男人哪有穿这种红袍的,谁做谁遭人骂,你还是去别家吧。吴冠中灵机一动,说我们下江(指江浙一带)的男人全穿红的,只有女人才穿绿的,你尽管大胆做,我回老家用。好说歹说,师傅勉强接下活。几天后取衣,回宿舍立即穿上,红袍辉映,满室生光。开饭时,吴冠中身着大红袍走进食堂,满堂轰动,尖叫,鼓掌。吴冠中得意非凡,犹如创造了一件杰作。
忆初恋:19岁那年,在沅陵爱上了一位女护士,是单相思,他给对方写了许多信,对方并没有收到。多情且多愁的浪漫维特,在期盼、焦虑、煎熬中过日子,这一苦恋,竟然延续了五十多年,直到“绿树成荫子满枝”的晚年,仍一往情深,铭心刻骨。
初恋,是赤子之恋;经霜不败的情,是真情。
留法考试与“状元试卷”:1946年,吴冠中参加全国公费留学考试,绘画专业留法方向,仅有两个名额,吴冠中自信地表示:“只要有一个名额,就是我的!”
考试结果,他以绘画专业第一名被录取。时任阅卷老师的陈之佛抄录了他的试卷。60年后,陈之佛的抄件被发现,吴冠中的“状元试卷”得以重现人间。
神倾《最后的晚餐》:1947年夏,吴冠中从上海乘海轮出洋,抵达意大利拿波里,然后下船,改乘火车去法国。中途经过米兰,停车半个多小时。这儿有个圣玛丽教堂,达?芬奇《最后的晚餐》就画在那里。吴冠中急于一睹名画风采,便拉了一位同学,坐出租车前往。疾驰到教堂,却吃了闭门羹,拿手使劲拍,门里没有一点儿动静。正失望间,身后走来一位神父,吴冠中用法文告诉他,自己是从遥远的中国来的,趁火车短暂停靠,想进去看一看闻名世界的《最后的晚餐》。神父颇为感动,为他俩打开了大门。站在壁画前,神父指着耶稣身上的污渍,告诉说那是马粪的遗迹,是拿破仑的骑兵用马粪投掷犹大时留下的。面对残破不堪的世界名画,吴冠中感到几分悲凉,他觉得远不及我国唐墓的壁画来得清晰。时间短促,出租车司机在催,他俩不得不迅速离开,回到车站,刚好赶上列车启动。
人是脆弱的芦苇:初到巴黎,复活节放假,吴冠中和一位法国同学结伴,乘小舟顺塞纳河漂流写生。这计划是很大胆的,塞纳河宽达百米,他们的小帆船被波浪涌向河心,随波逐流,颠呀颠,颠呀颠,最终被一个大浪掀翻,俩人都落入水中,吴冠中不会游泳,几乎送命之际,幸遇一艘大船搭救,得以生还。
回想起上半年,在国内,女友从重庆乘飞机赶到南京与他完婚,因为赶时间,和别人换了提前一月的机票,结果,她平安抵达南京,而一月后,她原定的那家航班却在空中失事。
巴黎,东方和西方:吴冠中进入巴黎美术学院,跟苏弗尔皮教授学习油画。导师是高明的,他站在时代前列,教给学生黄钟大吕的造型和气势磅礴的思维。对此,吴冠中感到十分庆幸。他曾说:“仙人指路,是决定艺术方向的关键问题,不啻生死抉择。”
三年后,故国天翻地覆,国民党被赶出大陆,共产党建立了新中国。回国与否的问题,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又一重大抉择。对此,吴冠中和熊秉明在大学城有过彻夜的争辩。争论的焦点在于两个方面,一、不回国的理由:在国外学艺,技术尚未精湛,还没有熟练掌握和应用,再者,技术学到手了,回国却没有用武之地,另外,法国画廊兴旺、艺术信息资源丰富,利于画家生存,建功立业;二、回国的理由:艺术诞生在亲切的感情里,祖国的父老乡亲是亲人,是艺术的土壤和源泉。更要结合实践,探索和创造表现艺术新境的技法。
矛盾不易解决,或去或留的选择经过多次反复,吴冠中最终下定决心,于1950年暑假离开巴黎,投向新中国。比起其他人,吴冠中的抉择有着坚实的基础。就在前一年,他曾给杭州艺专的吴大羽老师写过一封信,表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艺术的学习不在欧洲,不在巴黎,不在大师们的画室;在祖国,在故乡,在家园,在自己的心底。赶快回去,从头做起。我的心非常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将生下来。苦日子已过了半世,再苦的生活也不会在乎了。总得要以我们的生命来铸造出一些什么!无论被驱在祖国的哪一角落,我将爱惜那卑微的一份,步步真诚地做,不会再憧憬于巴黎的画坛了。暑假后即使国内情况更糟,我仍愿回来。火坑大家一齐跳。我似乎尝到了当年鲁迅先生抛弃医学的学习,决心回国从事文艺工作的勇气。”
吴冠中特别重视凡?高的书信中语:你是麦子,你的位置在麦田里,种到故乡的土里去,将于此生根发芽,别在巴黎人行道上枯萎掉。
大师当时年少:吴冠中早期的同窗和朋友中,有三位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大师级人物,分别是:朱德群、赵无极和熊秉明。
朱德群生于1920年,他是吴冠中的引路人,没有他,就不会有画家吴冠中。朱德群身材高大,吴冠中较为矮小,在杭州艺专,这一高一矮如影随形,一个在哪里,另一个也准会在哪里。吴冠中负笈法兰西,朱德群赴台湾执教,1950年,吴冠中返回祖国怀抱,又五年,朱德群则去了巴黎。
赵无极生于1921年,14岁入杭州艺专,高吴冠中一级。赵无极专攻西洋画,对中国画不屑一顾,教中国画的是潘天寿,赵无极不去上课,考试时,胡乱画个圈圈完事,潘教授大为愤怒,执意要把他开除,校长林风眠出面力保,才得以留校继续深造。毕业后,赵无极留校任教。1948年,他也去了巴黎。
熊秉明生于1922年,为数学家熊庆来之子,他与吴冠中同船赴法,学的是哲学。尔后,改习雕塑。在留法同学中,吴冠中和熊秉明的心路历程最近,思想感情的交流也最多。一个从哲学转向雕塑,一个站在绘画的山头遥望文学之巅,也临近哲学。1950年,吴冠中回国前,熊秉明嘱咐他:回到国内,对于造型规律的问题,一步也不能放松,一步也不能退让。吴冠中回答:当然。(卞毓方)
(6月30日《文汇报》)
吴冠中语录
?我躯体老了,但灵魂不老,感情不老,思想不老。灵魂和躯体不和谐,老年生活我进不去,这让我痛苦。
?我有两个观众,一是西方的大师,二是中国老百姓。二者之间差距太大了,如何适应?是人情的关联。
?不管画的是具象还是抽象,都要有根线维系着和人民之间的感情,要让人看懂。
?作为一种艺术,你不能总重复前人,没有改变没有独创性。儿子孙子应该比爷爷强嘛……
?艺术到高峰时是相通的,不分东方与西方,好比爬山,东面和西面风光不同,在山顶相遇了。但是有一个问题:毕加索能欣赏齐白石,反过来就不行,为什么?又比如,西方音乐家能听懂二胡,能在钢琴上弹出二胡的声音;我们的二胡演奏家却听不懂钢琴,也搞不出钢琴的声音,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的视野窄。中国画近亲结婚,代代相因,越来越退化,甚至变得越来越猥琐。
?情生艺,艺需技,而技与艺其实不是一家人,血统各异。所以谈创新,基本立足点是意境之创新,思想之创新。人情各有不同,作品千变万化,西方艺术重视个性独特,以模仿或近似为耻。似曾相识或千人一面这成为中国画主要景观。抄袭是从艺之贼,是创新之敌。
?画家走到艺术家的很少,大部分是画匠,可以发表作品,为了名利,忙于生存,已经不做学问了,像大家那样下苦工夫的人越来越少。整个社会都浮躁,刊物、报纸、书籍,打开看看,面目皆是浮躁;画廊济济,展览密集,与其说这是文化繁荣,不如说是为争饭碗而标新立异,哗众唬人,与有感而发的艺术创作之朴素心灵不可同日而语。
?你看宣传画会感动吗?我不会。我们现在的当代艺术太功利了,大家都急着卖钱,真正好的艺术是让人感动的,可以打动人,才能出好作品。
?艺术是野生的,艺术家的要害在个性,拒绝豢养,自生自灭,饿死首阳而不失风骨。
?现在社会上美盲太多了,美盲要比文盲多。尽管很多人有很高的学识,但他是美盲,没有欣赏美的能力。
?艺术学院文化课要求太低,决定了只能培养出工匠,培养不出艺术家。美术界大部分画家的文化水平都不高,他们的作品情怀和境界上不来,这是我的心里话。
?国外协会也有很多,但它们都靠作品生存。美国不养画家,法国只给一些有才华的穷画家提供廉价画室,而中国却有这么多养画家的画院,从中央到地方,养了一大群不下蛋的鸡。现在美协机构很庞大,就是一个衙门,养了许多官僚,很多人都跟美术没关系,他们靠国家的钱生存,再拿着这个牌子去抓钱。很多画家千方百计地与美协官员拉关系,进入美协后努力获得一个头衔,把画价炒上去。
?新中国美术史上的艺术争论和派别斗争,背后真正的焦点是人事派别之争,艺术之争是表面的,人全是站在自己的饭碗上讲话。
众说吴冠中
吴先生的思想会通艺理,展现了一代大师的广阔视野。他将这些艺术思想一方面化作出色的文字,广为推广;另一方面不断以诗性的意象为中介,在艺术上表达和验证这些思想。
――中国美术学院院长 许江
吴冠中给予我们这个时代的贡献不仅在于他独特的风格,更在于他的精神。无论在何种条件下,吴冠中倡导艺术创新,大胆破除陈规,愤丑嫉俗,肝胆真言。他的许多见解和呼吁,是对中国美术发展的提示与警醒,是一种大公无私的“吴冠中精神”。
――中国美术馆馆长 范迪安
吴老秉持中国文化吸收外来文化的传统加以创新,他是中国近现代中,把西方艺术表现手法和中国文化意蕴结合得最好的艺术家。
――上海美术馆执行馆长李磊
吴先生一生精力都用在绘画创作、艺术探索和艺术创新上。他为人处世态度鲜明、表达直白。他视画如命,假如不能为艺术而生,那就为艺术而死。
――画家赵士英
(6月28日《人民日报》)
吴冠中生平
1919年 生于江苏省宜兴县
1942年 毕业于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
1946年 考取全国公费留学绘画第一名
1947年 到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学习美术
1950年 回国任教
1991年 法国文化部授予其“法国文艺最高勋位”
1992年 大英博物馆打破只展出古代文物的惯例,首次为在世画家吴冠中举办“吴冠中――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展览,并郑重收藏了其巨幅彩墨新作《小鸟天堂》
1993年 法国巴黎塞纽奇博物馆举办“走向世界――吴冠中油画水墨速写展”,并颁发给他“巴黎市金勋章”
2000年 入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通讯院士,成为首位获此殊荣的中国籍艺术家、法兰西学院成立近二百年来获得这一职位的第一位亚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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