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言论自由更需要责任意识 [互联网无真相:更需要言论自由]

　　就政府官员和国家机构散布谣言将使政府形象受到损害,但互联网因此就需要审查制度吗? 　　 　　“大S与汪小菲闪电订婚”、“费翔和刘文正同居”……最近的娱乐新闻一个接一个在微博上被曝出来。不过还有更劲爆的,诸如“张国荣复活”、“古天乐被李泽楷包养”等臆想出来的消息也开始在微博上风传。 正如《谣言》一书的作者、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卡斯-桑斯坦所说,谣言几乎与人类历史同龄。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和普及,谣言更是变得无处不在。如果说以前流传“无图无真相”的话,那现在的事实是有图也无真相。实际上互联网让散布虚假的、误导性的谣言变得太容易了,我们简直就生活在谣言泛滥的时代。 应该说每个人都有基本的常识,也都精神正常,可是为什么连“张国荣复活”这样虚假怪异的谣言都要相信呢?
　　桑斯坦认为,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相信谣言的原因十分合理,因为我们对大多数事物做出判断所依据的事实,都缺乏直接经验或亲身体验。我们如何知道世界是球形的?怎么知道是恐怖分子撞毁了世贸大楼?我们对于他人、他国、不同文化和宗教的知识,都是间接得来的。正是因为缺乏直接知识,所以倾向于认为有烟处必有火,无风不起浪。这种心理构成了谣言存在的土壤。 谣言传播的过程为何如此迅速?桑斯坦认为,在互联网时代,当人们追随一些人的言行时,社会流瀑现象就会发生。身在流瀑中的人们像染上某种传染病,又像脑子被灌了水,集体被某种社会信念所迷倒,这种现象在股市和房地产领域中非常常见。 网络是一个开放的平台,人人都可以自由发表评论,但是杭州飙车事件、邓玉娇刺死公务员事件,都出现了大量非理性的偏激言辞,大多是无理谩骂之词,这种现象被称为网络群体极化。当想法相似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经过交流讨论,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会比交谈之前的想法更加极端。所以,不论多偏颇的谣言都有人相信。 谣言有真有假,而假谣言可能对个人造成致命打击,也可能给群体、组织、党派和国家带来灭顶之灾。如何才能降低接受错误信息的风险呢?桑斯坦认为最标准的答案是:设立言论自由的机制,把人们置于均衡的信息中,让人们接受到知情者发布的更正消息。
　　美国大法官奥利弗?霍姆斯曾说: “我们所期望的终极之善,来自思想的自由交换。思想市场的自由竞争是检验真理的最佳标准。” 在某种程度上,言论自由的目的是促进自治,尽管人们的想法有时并不正确,但如果不能言其所想,良性运行的民主制度就不可能存在。但问题是人们都戴着有色眼镜来吸收消息、做出判断,那些已经接受了虚假谣言的人不会轻易放弃,特别是当人们对这种信仰有着强烈的情感依赖时,谣言更是不可扑灭,所以“我爸是李刚”这句话的出处成了不可测的谜团。 如果有人就政府官员和国家机构散布谣言,毫无疑问将使政府的形象受到损害。即使如此,身为奥巴马政府信息与规制事务办公室主任的桑斯坦,认为这不能成为政府设立任何检查制度的理由。 他认为,任何规范言论的行为都会产生“寒蝉效应”――人民害怕因为言论遭到国家的刑罚,或是必须面对高额的赔偿,不敢发表言论,如同蝉在寒冷天气中噤声一般,这将导致公共事务乏人关心。 但是没有寒蝉效应,又会有人随意散布有关个人、机构破坏性极强的错误信息。我们需要找到抑制谣言的办法。 纽约已经通过了立法给散布有关银行谣言的人治罪。不过最根本的问题不是立法,而是每个人都要增加对信息传播机制的了解。这有助于我们对谣言更加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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