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伍德:出口气质
发布时间:2020-06-04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吴万伟 译)
把美国式教育出口到中国可以妨碍龙的崛起。
中国从毛泽东时代的梦魇迅速成为沃尔玛内所有商品的生产者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或者不过是许多的鸿毛。我认为中国是在美国生活的大床垫上铺了一层被子。但是,有时候我在享受廉价奢侈品的美好世界时,我对突然而来的想法感到不安。所有这些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呢?
中国的高速经济增长,军事力量,庞大的贸易盈余,对诸如民选政府和言论自由等西方美好东西的蔑视,几乎让我厌恶得离开沃尔玛去买美国产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停下来没有动。美国人生产的东西除了YouTube影碟,色情产品和维生素外还有什么呢?不管怎样,我常常遭遇中国获得经济自由后,就会迈向政治自由的承诺。我对发生这个结果的机制感到怀疑,但是这个结果肯定是要出现的。中国人铺设被子让所有人都感到舒服,那些政治理论家们也不例外。
我并不是想反对美国和世界上最保护主义者政权之间的自由贸易的价值。我比任何人都更喜欢中国的家用产品,由于通货膨胀的调整,它们的价格仅相当于我小时候买的红色糖果。米尔顿弗里德曼的自由贸易原则真好。
不,像羽毛管穿透羽毛枕头,让我感到刺痛的是对西方消费者的好处背后的中国政治当局。当那个羽毛管刺我的时候,我想到了古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Tacitus)对罗马人如何最后安抚狂暴的古代英国人的解释。他们为古代英国人建造了澡堂,向他们介绍罗马的美味佳肴。“所有这些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称为文明,实际上是他们遭受奴役的一部分。”
中国若不是北朝鲜的最好伙伴,至少好像喜欢严格控制这样一个疯狂的独裁者。外交逻辑是如果其他国家想确保像卡通人物(Fido)的金正日不失控,他们就得和北京的人打交道。中国直到今天仍阻碍柬埔寨严肃处理北京从前的代理人红色高棉(the Khmer Rouge)。中国迟早要吞并台湾。现在人们越来越难相信美国会为了保护台湾冒险和中国发生战争了,不管我们口头上怎么说。而且有报道说中国的间谍窃取我们大量关于太空,核武器,军事研究等情报。突然之间,我感觉到枕头里面全是箭猪。
但是我们并非全部都失败了。《纽约时报》4月1日有好消息,胡尔伯特(Ann Hulbert)的文章,题目是“再教育”。胡尔伯特描述了中国人对美国式教育的热情。文章的开头是哈佛大学一年级新生汤玫捷(Tang Meijie)的故事,一个来自上海的特别年轻的姑娘通过抗拒中国的学校教育,专心课外活动而闯入名校。汤玫捷站在我们一边:“美国的教育体制中有些东西帮助美国人赢得当今世界的地位。”汤玫捷的目标是把美国式自由教育带给中国。
我突然产生了一些想法。首先,汤玫捷最好抓紧时间在美国教育部长玛格丽特-斯佩林斯(Margaret Spellings)在实现拆除美国式自由教育这个目标之前完成这个任务。斯佩林斯在收回美国的最初的自由艺术鉴定机构“美国自由教育研究院”(American Academy of Liberal Education)她也在卖力推行联邦体制高等教育的不让一个孩子掉队的考试成绩要求。
我一直大声反对斯佩林斯的行动,但那是在我抓住其精彩的多元文化逻辑之前。现在的实质好像是斯佩林斯和中国达成了交易。我们引进了中国自公元605年隋朝时代就实行的科举考试制度,中国则得到了我们灵活实用的自由教育体系。斯佩林斯已经做成了最大一笔文化交易,美国土著人给西班牙征服者巧克力以换取天花。
但是那个分析或许并非100%正确。让我再试试。另外一个可能性是汤玫捷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她的不可能的任务《谍中谍》目标是通过让中国人接受尽可能多的美国教育中的时髦和愚蠢做法破坏中国的经济。当然,汤玫捷不是一个人在运行。我感到自由写这些,因为胡尔伯特已经扮演了阿米蒂奇(Richard Armitage)的幕后操纵者角色。正如胡尔伯特说的,汤玫捷是“哈佛本科生的世界性代表,可以把更自由旋转的美国校园和教室经验带往上海的中心。他们心中想的是“课外的激动和社会发现,学生有机会尝试新东西,相互交流联系。”
是的,这正是发生在美国校园的事情。这些“新东西”和“交往”的有些内容是家长意料之外的,但这是自由的代价。。胡尔伯特在追踪影响的路线时做了很好的工作。比如麦肯锡(The McKinsey)咨询公司已经发布了关于中国隐约出现的人才短缺报告,强调中国停止把教育看作知识传播,专心为“全球化时代”讲授“团队合作”精神的需要。显然,麦肯锡一伙是斯佩林斯交易的一部分。正如我们的教育部拥抱“知识传授”作为美国高等教育的全部,我们的顾问正在劝说中国抛弃以前的体系,拥抱合作不要竞争,学会爱的氛围。
胡尔伯特没有提这个,但是哈佛颠覆中国教育的努力也吸引了公共捐助者。在2003年,制药厂富豪阿尔伯特·默克(Albert Merck)和他的妻子凯瑟琳(Katharine)给哈佛捐款1500万美元推动哈佛教育成果到世界各地。默克夫妇非常迷恋“全球教育”的想法。他们的一个项目是WIDE World给许多国家的老师提供网上课程。但是默克和WIDE World的执行主任大卫·扎罗温(David Zarowin)特别关注把哈佛教育学院的智慧送到中国,他们有个中国项目经理蒋琴(Qin Jiang)专门负责和WIDE World的中国合作者的工作。2005年,WIDE World启动了和上海远程教育集团的联合项目,包括诸如“因为能抓住观众而现在普遍被称为‘WIDE World的明星奥普拉·温弗瑞Oprah Winfrey的曾敏(Min Zeng)”这样的明星。
但是我们让中国教育麻木迟钝的总体计划并不仅仅是氛围和戏剧演出。我们不要忘记:这是美国人的教育主义。也就是理论。胡尔伯特最后得出结论“如果有一个美国人,中国的更加积极的,多维度的,学生为中心的学习的支持者在过去5年中特别认真地听讲,那就是哈佛教育学院研究生院的霍华德·加德纳(Howard Gardner)。当然,加德纳是“多元智能”理论(Multiple Intelligences)(M.I.)的创始人,他指出智慧不是单一能力而是多种分别的能力的有趣观点。加德纳的理论有立刻的民主吸引力,因为它隐含着没有人是真正的笨蛋。我们的能力各有不同而已。我或许微积分学习有困难,但是我扔石头的水平很高啊,就这么回事。
加德纳的观点有时候比这复杂,但并复杂到哪里去。多元智能理论和当今课堂有直接的关系。如果这是真实的,我们就没有必要用同样的方式给每个人上同样内容的课了。最初加德纳区分了七种能力,语言,逻辑数学,音乐,运动,空间,人际关系和个人内部,后来添加第8种对环境的关注的“自然主义者”能力。加德纳相信所有八种能力都需要培养,所以多元智能教育途径是广泛的。而且,智慧的这种万花筒式观点强调通过道德说教的途径的发现。
加德纳的理论与我们从更强大的寻找形式所了解的思想一致吗?或者他是否误用了“智慧”这个词来说才干?我的扔石头本领真的最好被看作“运动智慧”的表现?还是我不过是眼睛和手的协调比较好?
我不必要回答这个,高兴地得知中国在2002年开始全国性项目“使用多元智能理论指导学生潜力的发现。”胡尔伯特引用一个高中校长的话,他看到加德纳的理论和孔子强调老师需要了解学生性格的传统之间的联系。胡尔伯特的文章激发我看得更远些,她是对的。加德纳在中国火起来了。他已经吸引研究生到他的哈佛项目中,2004年他到中国进行了演讲旅行,他的书《多元智能》(Multiple Intelligences)1999年出版了中文本。在去年的会议论文中,“多元智能理论如何适用传统和现代中国”,陈杰琦(Jie-Qi Chen)也指出中央政府2001年发布的指示要求中国教育要集中“儿童的性格发展,个别差异和积极学习。”虽然没有提加德纳的名字,但是根据陈杰琦的说法,可以预言多元智能很快将成为中国课程改革的主要理论框架之一。”
让我们耐心点。大概花费了近100年杜威的进步主义“改革”让美国学校成为培养自我确认超越知识,合作超越成就,枯燥乏味超越杰出卓越,对任何事情都失去趣味的地方。加德纳被广泛认为是杜威最重要的继承者,我们需要给他的思想一些时间把中国变成自我感觉良好的浑噩无知之徒。
这个想法成为我睡不着觉的时候刚刚弄好了的枕头。肯定革命的长征将不可阻挡地到达美国式教育的伟大无聊活动,我可以少担心即将到来的中国霸权。当然,需要比汤玫捷的对课外活动和文科表现出传染性的热情更多的东西,比加德纳的多元智能理论更多的东西,但是我们有更多出产这些玩意儿的东西。如果幸运,我们可以在他们还没有怀疑以前,在中国推广功能文盲率,指责记忆力培养,把数学教育变成文化敏感的死胡同,建立生活经验作为学分等。
我确实担心中国人将开始区分美国式自由教育的精华和糟粕。那样的话就糟了。或许我们的爱国义务在于预先制止把整个哈佛教育学院运送到中国。想想而已。
译自:“Exporting Idiocracy”by Peter Wood
http://www.amconmag.com/2007/2007_05_07/article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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