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礼等_小生有礼了,我应怎么接

发布时间:2020-04-04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想当年,狄德罗的朋友送了小狄一件质地精良、做工考究的睡袍。他穿起华贵的睡袍后就觉得原来的家具都极不相称。为了与睡袍配套,他换了相应的家具,又发觉地毯显得针脚太粗,于是又换了地毯。等整个房间终于跟上了睡袍的要求,他却因为自己居然被一件睡袍胁迫而大感不快。
  美国有个小男孩,看到妈妈老是要跪在地上用破布蘸水擦地板,就悄悄给邻居打零工,攒下了一小笔钱,在母亲节的时候给妈妈买了一个带绞干器的地拖桶,满心欢喜地等着表扬。男孩的妈妈看着眼前的礼物脸色煞白,抽泣着说:“母亲节的礼物,竟然是……是一个地拖桶……”
  这两个故事让最近准备送礼的我无所适从。太体贴的和太不体贴的礼物,看来都能带来出乎意料的后果。不过既然出乎意料,礼物体贴了的恐怕就只是送礼者的欢心和良心。在中学生流行互送生日礼物那会儿,我同学就对着一堆包装精美的礼品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买来给了别人,就叫送礼?”
  我需要的,是一场送礼供需洽谈见面会。我不想人家在新房里找地方搁我的无聊礼物,也不能忍受别人把我封的红包用镜框镶起来。我费尽心力又不动声色,说白了就是想在人家往后的生活中留下个显眼而必需的标志,以显我身份之特殊。
  显然有人就是这样做的:小时候我家里有个铁皮红漆热水瓶,上面用鲜艳的朱漆写上了“祝x x x、x x x新婚快乐”。落款人是爸妈的一个好朋友,在另外一个城市做医生。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他那个在当年看来很气派实用的礼物,就此在我们的生活中横亘了多年。我深受启发:如果搁现在,送新人一个豪华型饮水机,还可以在上面题写王菲的《红豆》――“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到时不管人家消费的是物品本身,还是物品所代表的符号意义,也算是一件荡气回肠的结婚礼物。
  在我大学快毕业玩十字绣打发时间的时候,一同学要求我以后绣个床上用品七件套给她做结婚礼物。她还在凡高的《向日葵》和《星空》之间犹疑不决,不知道绣哪一幅更好,我已经开始为这个宏大的送礼工程做规划了:“你要真想我送这个,还是现在就把图案给定下来吧。不然我岂不是每天对着星空的时候还在绣向日葵?”旁边马上有人补充:“还是来不及。要不,五年内不得结婚。”
  老天哪,送礼是用来表示祝福的,不是用来赞助计划生育的。亲爱的,要结你尽管结吧,我们家隔壁超市的床单它一定有流水线了的凡高,来不及绣我还来不及买么?
  
  卜卦者满江
  王 子
  
  满江,是个颇大气的名字,人却长得,取名“满失望”还差不多。但他招女孩子。这是个不得了的事情。我们认识那会儿还在青春期,看到女孩那眼都是绿的。这小子貌不惊人,怎么就……后来琢磨出门道了。也没什么神秘的,他会算命,且不是一般的段位。所以我们开始叫他“妖人”,后则改称“大仙”。
  我和大仙走得挺近,也学了几手,多年以后就有了帮人看手相的习惯。有女孩告诉我,很多男的借看手相拉她手揩油。我可以负责地告诉大家:大仙不是这种人。他为单位里很多女孩算过命,有个还听他“西去有福”的劝告,专门逃班去了趟西安“寻如意郎君”。我们听着都觉得像胡说,女孩子就是信。不过大仙算命那是下真功夫的。不论美女恐龙,只要他答应算,必是密密麻麻写几张纸卦辞,解释得头头是道,然后吞着口水加上一句:“这不是迷信,这是我们国家的一种文化,我只是想研究研究。”
  信哉此言。算命只是副业,大仙并不喜欢,也不常给人算。他的个人追求:易经、佛学、古书,古玩。因他不富裕,钻研易经、佛学就更下功夫些。后来他研习佛学而决定吃素,我的印象是他居然一决定就吃了四年。大仙相当平易温和,没有更多的怪癖,但他就像一只混在梨子堆里的苹果,实在不能不引人注目。
  有时怀疑,有多少人真的相信他费心费力卜的那些卦?也许真有些人只是借此打发一下无聊生活――一这么想,我不禁要念叨:“那怎么对得起大仙的认真呢?”如果十年之后所有找大仙算过命的朋友聚在一起,各自讲讲自己找大仙算命的故事,看看这卦有多少应验的,不知会得到什么结果。
  看香港电影多,知道香港人是很迷信的。我们是举头三尺无神明的一代,风水命盘这样的东西在多数人只不过是猎奇。和大仙打交道后,我的一些看法被他悄悄改变了。或许,这世上真有神秘的事物?当看到一个人如此热衷于此而他又确实没疯没傻,你就要考虑他的坚持是不是真有那么点意义。大仙帮我算过命,分析了爱情运事业运金钱运,还帮我解了名字算了命盘,告诉我说阁下“命本属木”,一生“遇水则贵”。这话我记到现在,后来到了上海(无他,惟水多耳)。
  和大仙分别前,他送我一本《地藏王菩萨本愿经》,说:“这个是打基础的经书。想近佛,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那经书现在还在我的枕边。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我时常念叨着。若有一天真的开始,大仙,你是否会以另一种面目,来赴我的一面之约?
  
  偶然的东西
  刘天昭
  
  1998年底,我订了一张机票,票务公司送了一个日志本。深蓝色的皮,右上角用很小的字朴素地写着1999。
  打开来看,里面也没有任何花哨,只是在每个月刚开始的时候,插了一个闲页。闲页上印着冷冰川的版画,底下配一句诗。12个月里重复出现了博尔赫斯、惠特曼、庞德、聂鲁达、西川和张枣。我还记得一句张枣的诗:我四处叩问神迹,只找到了偶然的东西。
  这个小本子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偶然的东西,承载了偶然的信息。那票务公司其实非常小,没两年就倒闭了。所以我就猜想,某一个小广告公司,或者小设计公司,里面隐匿着一个非常抒情的人。或者这公司老板的一个文艺侄女,随手帮忙做了这个小本子。或者老板本人,就是一个投身于火热社会生活的,前诗人。这小本子让人浮想联翩。
  1999年早过了,那本子一直空着,躺在抽屉里。每次收拾东西看见它,我都遥遥地对着我臆想中的那个文艺爱好者,深深地叹上一口气。就像远远地举起一杯酒。
  以前我住在北京北五环以外的“上地”。小区门口曾经有一个小饭馆,从装修到菜式到服务员的着装,样样都很平常。只是饭桌上摆了一个小牌子,上面没有写水煮鱼和手撕鸡的特别推介。它是一个文艺小牌子:一面是一首七言律诗,大意是说你来吃饭我们很高兴;另外一面是篇小散文,回顾了“上地”这两个字的来历,以及这个地方的历史,一直追溯到元朝。结尾处,这位民间余秋雨深情地写道:时间的沙漏合上了先人的日记……
  我曾经路过一个博客,作者是某个文学出版社的编辑。她说自己每天接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投稿。我就猜想,作为日常工作,编辑姐姐可能不会对每一个神秘的作者,都怀有想象和虚构的兴趣。不像我每次邂逅一点偶然的东西,都要多情地模拟㈩一颗,敏感 多思的心。
  我曾经坐过一辆出租车,司机不听广播,他放甲壳虫;我曾经去过四五个县城的新华书店,都齐整地摆着《鲁迅全集》,然后在某个角落里有一本《百年孤独》,或者《追忆似水年华》;还有我坐过的所有火车,广播词都写得相当华丽……
  毫无疑问,这世界的各个角落,都隐匿着不同水准的文艺爱好者。就好像地球上到处都是默默开放的花,而我们只是偶然地,在飞驰的火车亡,看到铁轨旁的那几朵。
  
  止痛药时代
  青 锋
  
  在英国,很少有东西能用1英镑以下的价格买到。有些时候,1英镑的购买力跟1RMB差不多,比如一棵白菜,这儿卖1镑,国内估计也就1块。有关人民币价值是否被低估的问题,已经演变成我民族反抗美帝国主义经济压迫的斗争阵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用来吃一斤水煮鱼的人民币换算成英镑只是可以买两颗白菜。
  去了一趟医院,那个叫布朗的医生刻意强调对症药很便宜,她建议我直接去药店里买,而不是通过处方的形式。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不通过处方形式,我有全额的医疗补助啊。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任何一张处方都至少要收6.5镑,如果我直接买的话就可以给国家节省下不少钱。布朗医生的意见完全符合功利主义原则,于是我心悦诚服地拿自己的钱买了一盒Paracetamol。
  这盒药只花了我75便士,里面一共有32颗胶囊,还不到一棵白菜的价,确实非常便宜。回家查了字典才知道,这药原来叫做“扑热息痛”,一个不可能更完美的中文译名。卖药的女士把药递给我的时候叮嘱说,每天2片,中间相隔4个小时。这话让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时代感,青春期终于结束了,我开始进入每天2片,相隔4个小时地服用止痛药的时代。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奇怪。所有电影里,所有电视里,那些焦灼的成年人都在服用着这样那样的药片。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标志,不吃药的人不可挽回地被认为幼稚、无知、愚蠢、盲从或者极端,他们要么没有意识到自己有病,要么就是拒绝任何的治疗。相反,只有吃药的人还在努力地挣扎,试图挽救什么。
  我以前也吃过这药,只不过以前是因为感冒发烧,而现在只是为了避免疼痛,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疼痛不是因为感冒发烧引起的。这种无法解释的痛苦,完全可以用来象征一种典型的成年人生活状态,这也是我产生止痛药时代感的原因。
  近来寒暑不常,希自珍慰。(在Word 2003里敲入“近来”二字,这话会自动出现,甚至在英文版中)消磨了一整天,才在11点钟的时候开始看麦金太尔的《追寻德行》。可是很难读得进去,文字在眼睛里完全没有留下映像就全部溜走了。这让我怀疑是圣诞护士那针双氯芬酸钠过于强劲,直接让我变成了傻子。当然心有不甘,于是改看英文的《AfterVi~ue》。很遗憾,这次我看懂了。看来我是冤枉了圣诞姐姐,比双氯芬酸钠更强劲的是我们的中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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