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酒神的狂欢】 酒神的狂欢
发布时间:2020-04-02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妒忌之火让荷塞失去了理智,他握着刀挡住了卡门的去路,圣母玛丽亚的神像人偶忽明忽暗,卡门猛然想起了纸牌上曾显现的死亡预言,再次抱住头:这是她的宿命,再也逃不了了。于是卡门冲向荷塞手中的刀,冲向她的悲剧命运……
舞台上方只留下一盏灯,荷塞托起紧闭双眸的卡门,抱在怀中,吉他声渐息,灯灭。
容纳千人的中山纪念堂,安可的掌声与舞剧《卡门》中的踢踏舞步相呼应,久久回荡。舞者随着《西班牙斗牛士》的安可曲又旋转起来,更多的人冲向台前,一睹或帅气或美艳的拉法叶•亚吉拉弗拉明戈舞团的舞者。
《卡门》讲述了一个悲情故事:生性无拘无束、从不迎合男人的吉卜赛女郎卡门引诱士兵唐•荷塞,使他陷入情网,荷塞舍弃了远在农村的情人――温柔而善良的米卡爱拉,并被军队开除,加入卡门所在的走私贩行列。卡门的丈夫贾西亚被荷塞误杀,而卡门又爱上了斗牛士吕卡。于是,荷塞因妒生恨,与卡门产生了日益激烈的矛盾。最后,倔强的卡门断然拒绝了荷塞的爱情,终于死在荷塞手中……
从梅里美的小说,到比才的歌剧,《卡门》被无数次搬上舞台,但弗拉明戈舞剧无疑是最魅惑而充满情欲的。弗拉明戈大师拉法叶说,“《卡门》就像情欲化身的魔鬼,她的喜怒爱恨就是一切爱情游戏的规则,她嘲弄着社会道德规范,对我而言,她的灵魂所不断追寻的是自我存在本质的认同”。
弗拉明戈的《卡门》就是一场酒神的狂欢:铿锵有力的吉他弹奏,配合长笛,时而低沉,时而高昂;舞剧中的歌者没有躲在暗处,而是走上台前成为一角,歌声喑哑,略显磨损;盛装的舞者,甩头、转身、撩裙、扭腰、踏地,鲜艳的红色如同欲望在燃烧,炫目的金、粉、蓝、绿流溢出来;多褶的裙裾剧烈地摆动,美艳的双眸从不正视,头颅总是高高扬起,脸上却是游离、痛苦的表情,舞中的男女也若即若离……
一千多年前,吉普赛人背井离乡,来到西班牙,他们贫穷潦倒,却带来了独特的音乐。吉普赛流浪者把东方印度的踢踏舞、阿拉伯的神秘感伤风情融合在自己泼辣奔放的歌舞中,在西班牙土地上孕育出了弗拉明戈舞。颠沛流离和命运无常深深地刻在吉普赛人的骨子里,“激情”和“奔放”是弗拉明戈舞永恒的主题。
因为繁复的手腕动作和扭动的腰身,有人说弗拉明戈是女人的艺术,但只有看过现场,你才能体会那种自由奔放的力量。不同于人们对舞蹈演员腰肢纤细的轻盈印象,弗拉明戈舞最优秀的演员几乎都有着壮硕的身材,却不失灵动,他们甚至都不够漂亮,但穿衣打扮、举手投足间,舞者特立独行的气质弥散开来。弗拉明戈舞的特质,就在其对血肉之躯的张扬中凸显出来:在音乐和舞步的挑逗下,舞者终于撇下外衣,丰满的身型流淌出私欲,而正是欲望,让男女舞者相互吸引而又彼此分离。
由cante(歌)、toque(琴)、baile(舞)组成的弗拉明戈先有歌,后来为了外国人的需要才增多了舞蹈的部分,它是西班牙的国粹。在这个巨变的时代,它也面临着跟中国古老艺术一样的困境:传统在不知不觉间一点一点流失。所以,《卡门》这样的“弗拉明戈歌剧”总会被一些艺术家指摘为假冒的弗拉明戈,因为纯粹的弗拉明戈是山间、酒馆中随意而来的民歌。
但是,弗拉明戈舞成就了崇尚自由的卡门。梅里美和比才终究是法国人,卡门第一次见荷塞时口里衔着的金合欢,在弗拉明戈舞剧里换成了丹若――西班牙家家种植、随处可见、红似火焰的石榴花,它的花语是“你已失去一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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