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友柏 悬崖边还有没有贵族?】悬崖边的贵族蒋友柏
发布时间:2020-03-29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蒋介石、蒋经国的曾孙、孙子,突然从天际云端跌落到万丈深渊,变成一介凡人,那是怎样的过程和感觉? 唐朝刘禹锡《鸟衣巷》诗云: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蒋家后人今日读此诗,不知有何感怀?
你想象中,蒋介石的曾孙同时亦是蒋经国的孙子,蒋友柏、蒋友常兄弟,他们会是什么模样?是两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是两个不知今夕何夕酒池肉林的浪荡子?还是两个轻薄寡义、却也傻里傻气的扶不起的阿斗?……其实,看过蒋友柏、蒋友常本人,乃至看过他们写的博客文章、自传书籍,人们会惊觉,他们谁都不是,他们就是他们自己。 br>
蒋介石、蒋经国的曾孙、孙子,突然从天际云端,跌落到万丈深渊,变成一介凡人,那是个怎样的过程和感觉?
“姓蒋”对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透过博客,蒋友柏作了赤裸裸的述说
小时候,记得我们家住在阳明山上,我和友常读天母的奎山小学、中学,而堂哥堂姐(按:指蒋孝武的儿女蒋友松、蒋友兰)都是读美国学校;那时候。无论我到哪里都有两个随扈跟在后面,在教室上课,他们就坐在后面等我;上课忘了带课本,还可以叫他们回家拿。那整个童年的记忆,让我感觉“蒋”真的是好“?”。
到了1988年1月我祖父过世,4月份我们全家就到Montreal(加拿大蒙特利尔市),我记得刚去的那一整年就一直找房子买家具;在我幼小的心里面,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们家是在祖父过世之后,匆忙之间逃出去的,这样的想法我一直藏在心底而没有跟我父母亲谈,只是有这样的怀疑。直到我父亲得了癌症,我守在病床前跟他有一段长谈,才解开了长期盘踞在心中的那个谜。
其实,在我祖父过世那时候,我父亲认为他在政治、事业以及家族里,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所以决定离开台湾。不过,他这个决定对我倒是一件好事,给了我一个全新的环境,让我有机会做一个“凡人”。因此“蒋”这个姓在我回台湾之前,变成寻常百家姓中的一个而已。
在蒋友柏的概念中,“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可做凡人的机会”。
但是,蒋友柏的某些看法,不是笔者所能苟同:
过去四年,大概平均每一个月读一本这类的书(有关世界文明发展史、世界近代史、中国近代史、台湾近代史),最近一年更是到达平均每星期一本,我过去一年读的书比我在学校20年读的书还多。平常在家里等到老婆小孩睡着之后,会在网络看一些时事评论;读到好的文章、精辟的评论,我还会主动去联络作者,希望他能再多教一些我不懂的东西,多教一些过去我的周围环境刻意不让我知道的事。
有好几捉,无论我留多少次言尝试多少的努力,那些作者都不给我响应。其中有两个教授最后联络上了,问他们为什么不响应我,答案竟然是“我姓蒋,而他们不愿意与蒋家的人有关系”;well,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姓蒋”对我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因为这个姓随着我出生就粘着我。还好,那两位教授现在都愿意跟我讲话,还帮我规划了一些《认识台湾》的课程。
我现在敢说已经学会用各种角度看事情,以前只从一个角度看蒋家,只从一个角度看台湾,现在是360度,而且不只是360度,还是立体的、跨越时空的四度空间的、全彩的;现在你问我中国如何,我不只会介绍你去看中国人制作的《大国崛起》,我还会介绍你去看日本NHK制作的《激流中国》。这算是“第二扇窗”。
我无意去猜测友柏找的那两位“教授”的政治背景,也不管两位“教授”意识形态是泛蓝或是泛绿,但我想规谏友柏:你完全没有必要听“教授”的意见去《认识台湾》,你其实可以直接从各种文牍档案、包括蒋介石、蒋经国日记、书信、电报当中,认识你的曾祖父、祖父,认识包括台湾在内的全中国。
更何况,台湾在民进党操弄下,“去蒋化”如火如荼,许多台湾“教授”的观念,实际上已经被民进党宣传的台独思想所异化。
至少要读完所有的金庸小说
人的观念是渐进的,也是辩证的,看过2006年12月出版,由两兄弟联名的自传《悬崖边的贵族》,你就明白。这两兄弟是这么不像蒋介石,不像蒋经国,纵使如此年轻,他们却又这么有其独特魅力。
友柏、友常两兄弟的年纪落差,相当于孝武、孝勇兄弟,都差两岁。但是,友柏和友常之间的感情,似乎犹胜乎孝武、孝勇之间。我想起自己曾经写过,孝武、孝勇兄弟为了争夺一位年轻女歌手,弟兄俩相持不下,想向蒋经国便衣侍卫借两把左轮手枪决斗的往事。还好枪里没装子弹,不然李之楚事件(按:孝文曾以手枪误击便衣卫士李之楚)又要历史重演了。 br>
孝武、孝勇的年代,上承祖父母(蒋介石、宋美龄)骄纵庇荫,家有父母(蒋经国、蒋方良)威权护卫,锦衣玉食,万事不愁。相较于孝武、孝勇,友柏、友常头顶却不再有任何光环,和父辈相较,相距不可以道里计。
当然,若是和“寻常百姓家”相比,友柏、友常兄弟显然还是天之骄子,一般老百姓有几个人买得起宝马(BMW)325豪华汽车(他们自传中所记载)。但是,毕竟改朝换代,蒋家风光不再,友柏、友常成了十足的“悬崖边的贵族”,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彼此扶持,点起火把,照亮自己的前途。
过去这二十年,每逢我开车经过台北中山北路士林官邸(笔者按:士林官邸系蒋介石生前寓所)附近,迎着满地枯黄萧飒的落叶,远望官邸那片似陌生又熟悉的绿野,和若隐若现的屋宇,我时常想着一连串的问题:
假如台湾没有1970年代的“党外”异议人士,没有1986年所谓的“民主进步党”建党,更没有公元2000年的政党轮替,蒋介石孙辈及曾孙辈,今天是不是依旧是掌握台湾实权的实力派?
当然,历史不可能像化学实验室里的实验,可以被重复验证,滔滔江水向东流,此刻流经我们面前的江水,和下一刻流经我们面前的已截然不同。这,让众多历史人物、以及他们的后代子孙,往往频生黍离之慨。
蒋友柏在他最近开张的博客中,披露了好几篇书写他内心世界的文章,述说自己成长的心路历程:
我们全家出国后,父亲对我最大的影响有很多层面,所有这些影响中对我帮助最大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他要求我不能荒废掉中文的学习,要我最少要读过所有的金庸武侠小说,还有一些基本的中国历史。
真正让蒋友柏心智及观念上发生根本变化,还是在他出国念书的那段岁月,蒋友柏的父亲蒋孝勇,鼓励他完全融入美国的学校生活,在美国纽约大学三年期间,他上过许多课程,有一门“投资管理”课程,改变了友柏人生的整个思维方式:
教授上课的技巧非常有创意,他整个学期就只教我们一个技巧――“what if”(如 果、怎样)他教我们要随时随地的用“whatif”的思考技巧,帮助自己看清过去以及预测未来。有几个他问过的问题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假如你在20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手上拥有十万美元,你将投资什么行业?为什么?假如你在1980年的时候拥有十万美元,你将投资什么行业?为什么?假如你是IBM的总裁你将如何经营你的公司?假如你是AT&T的总裁你将如何经营你的公司?
有时候,他心血来潮还会问我们,假如南北战争赢的不是北军而是南军,今天的美国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假如独立战争之前,英国就答应当初十三州的自治要求,那今天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what if”就是一种思维训练,也就是教人用“如果……会怎么样……”的思维方式,设想一切状况。蒋友柏说,投资管理课程中的“what if”问题训练,整个学期让全班同学脑筋转个不停,一直到现在,蒋友柏还是保持随时随地动脑筋想各式各样的“what if”的问题。
岛事、家事、公司事的“what if”
蒋友柏出生于1976年,从出生到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过世,他笼罩在蒋家光环之下整整十二年,上幼儿园、小学,七海警卫组派遣随扈保镖把守在教室门口,上下学专车接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固然不是锦衣玉食,但是生活起居,从来不愁。
祖父去世后,李登辉接掌大位,从此,蒋家家族步入黯淡期,若干台湾本土政治人物,辄以敌视眼光面对蒋氏家族。李登辉叛党叛蒋的巨大转变,蒋孝勇看在眼里,满腹忧愤,几度昭告传媒,他要推动两蒋移灵,不愿见到先人被这些政治人物羞辱。
1996年,蒋孝勇罹染癌症去世,友柏刚满二十岁;2000年,民进党夺得“执政权”那年,友柏二十四岁。人事变迁,世事沧桑,物换星移,虽然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国外度过的,然而,友柏对台湾的关心,绝不亚于一般年轻的台湾“六年级生”,他以“what if”的模式,提出各式各样的另类疑惑与观察。
过去这几年来,我常常思考的一些问题大概也可以分为“国事”、家事、公司的事、个人的事,这几个种类。
……假如上天让我曾祖父能够再活过来一天。他会利用仅有的那一天的时间做什么事?假如上天让我祖父能够再活过来--一天,他会利用仅有的那一天的时间做什么事?
……我甚至有好几次到爱国东路的咖啡店,买了一杯外带咖啡,自己一个人坐在中正纪念堂的阶梯上冥想,一坐就是三个小时;想着我和我的曾祖父、祖父对话,他们会想跟我讲什么;还有,想着我的小孩和将来的孙子,当他们到这个地方看这个纪念馆的时候,他们会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他们又如何看这两住曾经当过“总统”的祖先们。
假如我是我曾祖父,我当时在国共内战时会不会采取不同的战略战术?我有没有能力打赢共产党?
假如我是我祖父,我又会如何管理台湾?我又会选谁当我的接班人?
从民主文明的历史发展角度来看,东方与西方为什么会如此不同?
20世纪的第一年 1900年进入北京的八国联军与二十世纪末的G8的国家,相似度为什么那么高?这些强国富国是如何变富变强的?不是说富不过三代吗?为什么这些国家却富者恒富、强者恒强?对于那些第三世界的发展中国家,有没有翻身的一天?
为什么过去四十年台湾的经济发展会缔造一个成功的所谓“台湾经验”?二十年前的所谓“亚洲四小龙”又是怎么从小虫变成小龙的?
中华民国还在吗?假如不在了,那又是在哪一年结束的?台湾与中华民国的关系是什么?在那么多的说法中,到底谁说得对?又是由谁决定谁说得对?
除了关心国事,蒋友柏当然非常关切个人的事、以及他设立的公司的事,从蒋友柏提列的这些问题中,人们也可以了解到他的思维逻辑和一般平民有何不同,又和其他官家子弟有何不同。
假如我当初没有在一时冲动之下,成立橙果设计、进入设计这一行,那我现在会在做什么?
假如三年后我的公司会倒闭,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到时候谁能帮我?今天我可以先做什么事以防止这件事发生?
五年后,橙果可以发展到什么样的境界,我应该为橙果设立什么样的目标?为了达到那个目标,我需要哪些人帮忙,他们为什么要帮我的忙?我现在必须做什么,他们到时候才会愿意帮我的忙?
之所以会有这样与那样的观点,是不是和蒋友柏独特的家世背景有关?如果,台湾的当权者依旧是“蒋总统”,或者正如友柏所言,“假如上天让我曾祖父能够再活过来一天”,那一天,那个“总统”曾孙,会不会有如今友柏这些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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