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能做三不沾的饭馆 饭馆从县城开到京城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早上6点,除了送报纸、送奶和清理街道的人已纷纷上路,大部分北京人还沉浸在梦乡中。 民族大学西门外某居民楼六层,灯亮了,一个身影起床。20分钟后,这个女人迎着清晨新鲜的空气迈步走向了300米外的鑫百万饭店,那家24小时营业的港式茶餐厅依然灯火通明,崭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这个女人叫徐勋娇,40岁刚出头,两个孩子的母亲,北京鑫百万餐饮连锁公司魏公村店的老板。八年前,她住在长江中心的一个小岛上,有一个两层小楼,楼下开饭店楼上自家人住,虽算不上富裕,倒也衣食无忧。
1998年的特大洪水把她的全部家产冲得一干二净,身无分文的徐勋娇成了数万灾民中的一员。八年里,她把饭店从县城开到京城,成了一个从洪灾移民中走出来的女老板。
从小爱管事,初中没读完
“王经理,你看这桌子上还有污渍,客人看见了会怎么说?”
“徐总,我们已经用抹布擦过一遍了。”
“不行,以后每次收拾桌子的时候一定得用铁抹布擦,一直到干净为止。”
“李师傅,这是你们早上采购的猪肝?怎么都变了色?”
“徐总,是这样,那个菜市场没有新鲜猪肝了,就买了昨天的,还便宜呢!”
“那怎么行,赶快去退了,开车到更大的菜市场去买!”
“小丁,你应该几点上班?
“徐总,七点半!”
“现在几点了?”
“八点!”
“你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亲戚,你迟到得比别人罚得更重,快去,拿罚单来!”
8点刚过,徐勋娇便开始满酒店地转,从采购柴米油盐到检查厨房、厅堂卫生,从员工考勤到账目清理,她几乎一一过问。她不是信不过聘请来的大堂经理。厨师长、会计和采购员、服务员,爱管事只是她的生活习惯之一。
“小时候在农村,我是六兄妹中的老幺,上头五个都是兄长,我们家杂七杂八的零碎事都是我管,经常分配哥哥们挑水。砍柴、去田间锄草,当然,我自己也爱干活,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是我干。我觉着自己天生就是爱管事的命,闲不下来,结婚了还是喜欢打理里里外外的事,老公清闲得很!现在管着这么一个餐馆,我倒也快乐,要是哪天说不让我管了,心里没准就不踏实了!”
徐勋娇爱管事的性格倒是成全了哥哥们的学业。那时候家里穷,孩子想上学,就得留一两个会干活的,她理所当然地留在了家里,初中只读了一年,她就辍学了。
“没读多少书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但那也是我的命,没办法。但我也庆幸自己识了字,不然现在哪里能读书!”在她的床头,整齐排列着几十本各种各样的书,有餐饮管理,有成功励志,有小说散文,还有曾国藩家书之类修身养性的书。
徐勋娇晚上十点左右回住处后,脑子里还充斥着饭馆里喧嚣的吵闹声,久久不能平静。再加之她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孤独感油然而生。这时候,书便成了她最好的伙伴,每个晚上,她都读书到十二点多。“我不是刻意读书加油充电,只是为了平息内心的烦闷与孤独。”
家被淹之后,她在县城里开起了移民餐馆
徐勋娇的家乡在湖南省华容县集城垸,那场大洪水让这个长江小岛成为历史之后,她们一家人被迫迁到了华容县城。望着茫茫江水和那个已沉入江底的小餐馆,她在江边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再开一个更大的餐馆。
把家安顿下来后,她和老公拿着政府补贴的两万五千元钱,再找哥哥们筹了点,在县城张罗起了一个小店,徐勋娇还给它取了个特别的名字:移民餐馆。
与今天的鑫百万相比,小店真是小得可怜,灶对着街口,除了锅碗瓢盆,只有一个柜子。隔开的里间摆着几张桌子,十多把椅子,总共不到三十平米。客人来得多时,夫妻两人轮番上阵,迎客、点菜、炒菜、端茶倒水、上菜、收钱、送客,整个流程都得由两人完成。“每天关门回家,腰酸背疼,澡都没力气洗就只想往床上躺。”回忆起那一段艰辛的日子,徐勋娇依然心有余悸。
生活是苦,可那却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开了几年移民餐馆后,35岁的徐勋娇把借的债还了,把移民餐馆卖了,又在县城里开始了新的扩张之路:先是开了一个爱华楼旅馆,后来又于2002年联合两个老板开了当地最有名气的香格里拉茶餐厅,两层楼,七八百平米的规模。就这样一步一步,她从一个灾民逐渐成为了县城里颇有名气的女老板。为淘金,一个女人远征京城
“我是特别典型的湖南人,性格倔,胆子大,不服输,有野心!”徐勋娇这样总结自己。
2004年底,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北京读书的表侄对她说,京城里头大部分餐馆只能吃饭,不能兼营喝茶喝饮料,而且一到晚上十点,绝大部分餐馆都关门,同学几个晚上想找饭馆都不容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勋娇怦然心动,多么好的商机阿,把港式茶餐厅开到北京去,让它24小时营业,北京1000多万人口,不怕没有生意!
她真是想到做到,2005年春节刚过,就和老公挥师北上,到北京开始了淘金梦。
第一次来北京,徐勋娇的心里既紧张又激动,他们从西站出来的时候,一种迷失感油然而生,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她拿着一张老乡留的地址和电话,边走边问,怕被的士司机兜圈子,索性坐公共汽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老乡租住的房子。“第一次坐北京公交,差点坐错方向了,幸好问了售票员。”徐勋娇回忆道。
为了省钱,两口子在老乡的客厅里打起了地铺,白天揣着地图,带上干粮和水,满大街地找门面房。早上七点多出门,晚上十点回来,铺上褥子被子就睡下了,老乡觉得对自己生活无碍,倒也相安无事。“京城不是我们县城,一投入就是好几十万,我能不谨慎吗?”徐勋娇为了圈定好地址,自然有自己的商经:先挑人流量大、居民楼比较多、大学集中的地点,然后一个一个餐馆看有没有门面要转让的,有没有生意清淡、经营不力的,再想办法跟老板接触转让之事。
选址投资,痛苦抉择
初步选择在魏公村开餐馆后,老公因为要照顾县城的生意提前回去了,留下她一个人继续找门面。她曾经在一个餐馆门口蹲点五六天,每天早上七点就拿着一个小笔记本,在那餐馆对面街边坐下,仔细地记下一日三餐的人流量,有时候还进去点上一盘小菜,品品菜的风味,算算上菜时间、翻台频率。傍晚的时候,她还去小区、大学校园找居民和学生搭讪,看看人家对24小时茶餐厅是否有需求。
徐勋娇的努力没有白费,两个月后,她最终圈定了魏公村小学旁的鑫百万饭店,这里位于民族大学。外国语大学、理工大学周边,小区特多。她心想,原来的老板无心经营,生意惨淡,亏损严重,拿下来应该没问题。
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
当徐勋娇找到那饭店的王老板时,他给了她三个选择:不用鑫百万的品牌,转让费130万;用品牌,转让费180万;转让一半的股份,转让费90万。徐勋娇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心想,转让费就100多万,起码还得花100多万装修,自己手头上的资金就几十万,风险也未免太大了吧。“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我都不知不觉在权衡其中的风险与收益,你要知道,对于我来说,要是通过贷款、借钱开饭馆真给赔了,不光是我下半辈子得还债,我的儿子女儿都得赔进去。”徐勋娇说,他娘家的哥哥们听到消息后,都纷纷打电话来,让她撤回县城,别瞎折腾了。各方面的压力向她袭来,她开始了痛苦的抉择。好几次,她都准备去订票点买回家的车票,干脆离开北京继续回县城做小老板。“一天清晨起来,我拿着一把镰刀,跑到临街的小巷,把路两旁的杂草全部给割了,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我是个疯婆子,割完草后,我汗流浃背却感觉很爽,就好像那几天的沉重一下子都发泄出来了。”就在那天中年,她决定选择第三项,自己和王老板合伙,萆签协议后,徐勋娇又火速飞回家乡,想尽办法凑齐了转让费加装修费一共180多万元。
2005年9月,一个崭新的鑫百万饭店开张,徐勋娇开始了在北京的生意与生活,原鑫百万的王老板也庆幸找到了这么有魄力的合伙人,索性退居二线,把所有的管理交给了她。
开业半年多以来,鑫百万以港式茶餐厅为特色经营,在那一片知名度越来越高,日营业额也从1万元飞跃至近3万元,徐勋娇虽然越来越忙,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心里知道,这笔投资绝对是有远见的。
“你现在最大的梦想是什么?”记者问她。
“争取两年收回成本,2008年奥运会时开始赚钱,然后买个大房子,把老公和子女接到北京来,全家团聚。”你可以说徐勋娇的回答很俗,但很真实。
编辑/徐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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