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玫瑰【组诗】
发布时间:2018-06-27 来源: 感恩亲情 点击:
拉鸡山,一次语词的交换
过拉鸡山,我想到垃圾和我,
互换了一下座位,
不对,风景还是蛮亲热的。
过拉鸡山,没看到我和垃圾,
这让我有些疑惑,
在牦牛绳牵走我之前。
一丝戏谑附加在庄严上,人啊,
喜欢自喻,捏造相似的快感与不适
反正拉鸡不垃圾的
并不以海拔高度为准。过拉鸡山
没见到垃圾,不是我的错,
或者说,我和它都喜欢交谈,
而玩笑更喜欢交换我们。
一只鸟翻越一座山,
石质的羽毛掂量着语速的缓疾,
凤凰也不过如此。如同在另一种口述中
刚好有个滑稽的镜子,
她也不会拒斥端详的喜剧。
因为,反对过于粗糙,
而逻辑爱用细沙纸打磨不适。
车过拉鸡山,没看到垃圾的对应物,
问导游,怎么还没到呢?
他说,拉鸡山已经过了。
就像刚吃过的午餐,快速地将我们
移交给下午,在夜幕把我们当道具之前。
最后的玫瑰
起初,栽培一种需要
他埋头于双臂,宛如巨石阻塞的河谷
日光流淌于指缝
幽暗对明亮来说是最好的补充
充实着最少的供给
仿佛燃烧这个词有盐粒渗出
一些事件弓着腰走来走去
至少空气中还没有小飞虫和咒语
看在玫瑰的面子上,但玫瑰没有面子
先知的刺都被事先拔出
所以,玫瑰也可能是昏厥的皇后
将冲动返还给冒金星的石头
这很不完整,因为最后在脚趾落地前
更愿意为气流安装一排纽扣
你知道,不是鸟儿在读秒
而是一张嘴叼着一棵梧桐树飞行
雾霾行记
A
不生气,我对ABC说。
不生气,我对我加入的集体说。
我以户籍作保证,不生气,不让呼吸为难鼻孔,
也不罩口,似乎呼吸得更少,没人能假装不呼吸。
我不喜欢介入和谈论介入这个话题,
不如说我更喜欢碰壁,那对我的头肌更有好处。
不生气,即使有一张弹簧床
将我弹射3000米以上,也无生气的理由。
太阳就不生气,纵然它没有猜透我们的心思,
照旧像巷子口钉鞋的老汉准时坐在那儿。
坐下来,亮出你的袜子或脚趾,
等那枚适合你的铁钉。不要将鞋痛传染给脚,
也不把脚痛传染给鞋,既然走在别扭的路上,
那就用别扭的姿势,就像你不能昂首挺胸穿过漏洞,
你不能穿过漏洞就不能进入一个补丁的世界,
你只能在一个宇宙行走,不知道另一个宇宙正挽着你的手,
你现在的生活也许就是来世。
你走在唯一的绝路上,不知道风景不是深不可测的,
你的表面是他人挖的深渊。
不生气,就是涂改这表面,让微生物来帮忙打草稿。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气大的,你还真有点相信,
但你还是不生气,虽然你知道阀门在什么地方。
B
不生气。远方不是什么,或者遠方如汤圆,
蒸发自我意识的地窖气味。
不生气,邀请你一起思考,如何从矩形脱身?
至少要看轻重量、体积、厚度,
在散和慢中不聚焦焦虑,或者干脆口齿不清,
用大概写一首诗。大概是这里,大体是这样,大致如此,
语言附上一层毛玻璃,禁止窥视,没什么秘密
跟有什么隐私不便公开似的。一起思考,直到思考发酵,
长出细芦苇,湖水看不清湖面,而鲤鱼的亲嘴声
像是默许内在的繁殖——幽暗的亲和与无违,
而不是撞上明镜,涂水银的毛刷说明
不值得过的生活还将照样、继续过。或是吹动毛刷
如一只睡狮闭合的眼睑,如果你用一个词撬开恐惧,
恐惧就什么都不是,游戏,对,游戏也在游戏你,
复制思想的水印:谁说的,我和我自己的谈话。我,
终于摸到了我的毛边,而天在外面翻书,
看不见我,但你还不生气,
青蛙比你更知道真理在哪一层荷叶下,
它用力一跳,彼岸就不见了。
C
不生气,时间生过谁的气?
谁的气生成了时间?
上帝一思考,我们就没事干了。
吹牛的人甚至没见过吃草,就把大象吹进针眼,
甚至不用而且之风,自然得面无手表的温度。
中国人喜欢在头发丝上办事,认真得连灰洞
都不好意思说同情,扯得太远了。
不是我对你有穿越感,你就往错的地址
投胎吧,兴许还能撞上一棵树和一只兔子。
寓言的回报率极低,而你的笑点紧贴麻雀的肚皮。
不生气,你已经是谬物的朋友。
不生气,对没有眼睛、鼻孔、腿脚,只有唾液的东西
有什么好说的,它还没有形成概念呢!
但它有取消形象的权力,局部大于整体的权力,
占有你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此乃天外天,局部设局,在诗里写剧本,哑语自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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