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陈水扁要把台湾带向何方？

　　从李登辉的“两国论”到陈水扁的“一边一国论”，从扬言修改宪法和公民投票，到把国民党称为“外来政权”，这一切“非中国化”的言论和行动充分表明，陈水扁一伙在台独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最近，台湾教育部又将中华民国的历史列为“外国史”，中国被陈水扁称为“外国”，台独化的恶氛更是笼罩全岛。一些曾经宣扬自由民主的大陆知识分子，或是囿于陈水扁标榜自由民主的假象，或是出于对个人利益的考虑，竟置民族大义和祖国统一的根本利益于不顾，吹捧陈水扁，鼓吹台独。连美国国务卿鲍威尔都认为有关台湾前途的议题，不能忽视大陆13亿人民的心声，而我们那些自命自由主义的民主分子却把13亿人民的心声视若敝屣，实在令人齿冷。

　　不错，台湾自从蒋经国开放报禁党禁以后，就逐渐走上了自由民主的道路。赖蒋经国之赐，陈水扁才得以登上总统的宝座。但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他是被台湾的民主浪潮推上来的，一旦得势，便将台湾的自由民主玩弄于股掌之间。陈水扁今年3月再次当选，不像某些人吹嘘的那样，是台湾民主的胜利，恰恰相反，是台湾民主的危机。台湾社会在陈水扁的牵引之下，有走向专制化、次殖民地化的危险，台湾的自由民主有可能倒退。

　　在世界近代的历史上，有一个完全可以充当陈水扁的政治榜样的前辈，那就是德国的希特勒。他是凭藉卑鄙的阴谋手段攫取选票，获得政权的。就在1933年3月5日德国国会选举前夕，2月27日，国会大厦被火焚烧，已经被任命为总理的希特勒贼喊捉贼，大规模地逮捕共产党和其他反对党成员。尽管如此，他的纳粹党（国家社会主义民主党）也只获得43.9%的选票，他只有联合民族人民党，才勉强凑够了51.9%的微弱多数。陈水扁在3月间的总统大选前，民间调查统计显示，一直处在连宋的下风。他利用选举前夕的枪击事件，剥夺了十余万军警的选举权，才得以反败为胜。虽然迄今为止枪击案的秘密尚未揭穿，但从两件事情上不难窥见其中的阴谋性质：（1）现场陪侍陈吕的军官受到超出常规的奖掖，为什么？（2）陈水扁及其党羽拚命阻碍枪击案真相的调查，这又是为什么？制造枪击案是对台湾民主的公然挑战，完全可以和71年前的国会纵火案相“媲美”。

　　陈水扁的第二项不让希特勒专美于前的“杰作”，是制造种族矛盾，挑拨种族关系。希特勒排斥犹太人，宣称“只有雅利安人才是更高尚的人性的缔造者”，并在《我的奋斗》里把犹太人列为“雅利安人的最大的对立面”，是一切邪恶和灾难的根源。这是他后来屠杀犹太人的前奏。陈水扁现在就象早年的希特勒，为了获取选票，不惜挑动种族矛盾，制造种族仇恨，把台湾人划分为“外省人”和“本地人”，把已经融合各个族群的政党——国民党，说成是外省人的政党，过去的政府是“外来政权”，把五十万人游行示威的民意表达，加上“政变”的罪名。需要指出的是，民族和种族的平等和谐，是民主政治的题中应有之义，陈水扁的所作所为，完全和民主背道而驰。

　　从陈水扁和希特勒获得政权的对比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通过民主选举上台的，但选举本身就构成了对民主的嘲弄。希特勒上台后迅速极权化，践踏民主自由。陈水扁巩固他的统治以后会怎么样？从前述类似希特勒的所作所为来看，台湾恐怕不能排除向专制极权逆转的可能性。这是值得我们注意警惕的。

　　台湾的另一个危险的可能趋势是次殖民地化，成为日本的附庸。从李登辉、陈水扁、吕秀莲等人的所言所行来看，这个担心绝不是杞人忧天。李登辉一贯反华亲日，当他还是中华民国的总统时，他就以自己曾经是日本人为荣。他1994年在和司马辽太郎谈话时，就曾厚颜无耻地说自己22岁以前是日本人，名叫“岩里正男”。他和日本政界有很深的渊源，他在1999年5月19日抛出的大作《台湾的主张》（其中提出要把中国分成七块），就是由一个名叫江口党彦的日本人替他捉刀的。他于同年7月抛出“两国论”后，日本的〈东京时报〉就明确指出：“李登辉的两国论源自日本。”2002年9月16日在接受〈冲绳时报〉采访时，他竟说钓鱼岛是属冲绳的，所以也是日本的领土。今年11月16日他在为台联党立委候选人站台拉票时，竟然穿起日本漫画人物的剑道武士服。他曾经被台湾人描述为“台湾皮日本骨”，现在他连皮都要披上日本皮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李登辉可以说是陈水扁的“教父”，对陈水扁有着深刻的影响。但更值得注意的还是陈水扁本人的动向。陈水扁在千方百计地“去中国化”的同时，还竭力拉拢日本，企图以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的形式，加强台日关系。据台湾媒体引述日本〈朝日新闻〉3月22日报道，台湾“国家安全会议”曾向日本提出四项合作要求，包括海难救助训练、军事演习相互通知、军事教育机关交流、反恐活动的协商等，但为日方拒绝。陈水扁在今年5月与日本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会谈时，一再表示希望双方建立“民主自由人权和平价值同盟”。吕秀莲5月间会见石原慎太郎和9月间接受〈东京新闻〉采访时，都表示希望台日之间能建立类似美国的〈与台湾关系法〉那样的关系，促使台日关系正常化。台湾新任驻日代表许世锴7月间在东京举行的首次记者记者招待会上说，他的首要任务，是要“把美日安保同盟关系与台湾关系法串联起来，强化日台间的隐性同盟关系。”10月14日，日本〈每日新闻〉以〈陈水扁政府加紧接近日本〉为题，报道陈水扁在9月会见访台的日本众议院议员村上诚一郎，断言日台是亚太地区在安全与稳定方面具有共同利益的“军事同盟”，挑拨日本“不能轻信中国”。

　　这一系列亲日的言论，表明了李登辉、陈水扁推动台独走向的一个明显迹象，就是宁可成为日本的次殖民地附属国，也不愿意统一于中国。他们指斥蓝营“出卖台湾”，但他们自己对日本这样投怀送抱的态度，却清楚不过地暴露了他们自己出卖台湾的台奸真面目。

　　现在，距离台湾立法院选举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如果选举的结果表明民进党和台联党能取得微弱多数（像当年的德国纳粹党那样），陈水扁能不能表现出一个民主的政治家所应有的宽容大度？他会不会继续推行制造种族分裂的政策？会不会将目前的种族排斥发展为种族迫害？会不会将专制主义的列车开上自由民主的轨道？会不会推进以依附日本为特征的“台日关系正常化”，或隐性的“美日台同盟”？总之，陈水扁将把台湾带到哪里去？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2004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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