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俄罗斯] 俄罗斯做生意
发布时间:2020-03-17 来源: 感恩亲情 点击:
从夏火到秋雨,我走遍了俄罗斯中部的十几个城市,轻车无从,没有任何事先的安排,没有任何官方的活动。我见的谈的,都是平头老百姓,敲门而入,入座吃饭喝茶细述家长里短。我虽不能说,我见到了俄罗斯的全部事情,但我毕竟见到了最无粉饰、最无人为、最无宣传意识的俄罗斯。
今年盛夏,当我正准备去俄罗斯的时候,森林大火却让这个国家在瞬间变得森严和可怕起来,电视屏幕上所反复出现的那种烟气弥漫、尘雾笼罩、行人带着口罩急促而行的景象是警告,还是预示:还该不该有这趟俄罗斯之行?
最终,我去了,从夏火到秋雨,我走遍了俄罗斯中部的十几个城市,轻车无从,没有任何事先的安排,没有任何官方的活动。我见的谈的,都是平头老百姓,敲门而入,入座吃饭喝茶细述家长里短。我虽不能说,我见到了俄罗斯的全部事情,但我毕竟见到了最无粉饰、最无人为、最无宣传意识的俄罗斯,我接触到了最纯朴、最真挚、最有善意的俄罗斯人。当然我也见到了它的消极的人和事。
警察:俄罗斯的一个特殊符号
在我过去面对的事实里,有一点我时刻不忘,那就是一踏上俄罗斯的土地,我的神经就多少都要紧张起来。尽管我对这个国家不能说不熟悉,不能说没有足够的感性认识,不能说我没有访问前的事先心理准备。我所以紧张,大概是因为俄罗斯人紧张,俄罗斯的执法人员紧张,俄罗斯的气氛紧张。在多次的探访中,俄罗斯人总是行色匆匆,面有愠色,芝麻绿豆大的事,办而不结。拖为上;鸡毛蒜皮的纠纷,一触即发,瞬间变脸;街头到处是身着黑色制服、肩上挎着最新式的短柄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的特别小分队的士兵,还有那些目光总是在寻觅的穿着褪了色的灰色制服的警察;整个气氛是不宽容的,缺少善意的,有着一种可以明显觉察得到的疑虑、犹豫、待时而动的观望。这样的一个俄罗斯显然处于动荡之中。
俄罗斯的警察和特别小分队的士兵最喜欢在街头、广场和集市上查验东方人的护照和签证。为查验护照和签证的事,他们和中国人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甚至丑恶的事,已经众所周知。所以,我过去一出旅馆的门,首先要检查的是有没有随身带护照。尤其是,你住旅馆,把护照给工作人员办理手续,这护照要第二天,甚至第三天才退还给你。在这一天、两天里,你就成了“无证之人”,你就没法上街,即使上街你的俄语也得有足以向警察和士兵解释的程度:你为什么没有护照。碰上了解事理的警察和士兵,没有什么事,你走你的,他们再去检查他们的。若是碰上不明事理的人,可就有麻烦了:少则罚款,多则要跟他们“走一趟”。这次,我依然这么警觉,出门前什么也不查,就看护照在不在口袋里。令我惊讶的是,在几十天的时间里,我没有碰到在街上查护照的事,也没有看到他人被查护照的事。
这次,我一走进莫斯科的大街人流之中,突然感觉到舒适多了。因为我见不到了那些个士兵,警察也不在街上瞎溜达,而是在他们应该在的指挥繁忙得时刻被堵塞的交通上了。即使在过去士兵和警察最集中的“BHдX”展馆地区,我也没有碰见见了你的面就要查护照的人了。圣彼得堡、大诺夫戈罗德亦是如此,更不用说那些中小城镇了。我也确实见到了大街小巷都站满了警察的情景,那是9月1日,是中小学开学的日子,数量不知多了几倍的警力是来预防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的,因为俄罗斯有着“别斯兰事件”、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和地铁数次被炸的惨痛教训。鲜花和孩子们的天真表现和身着簇新制服、神色庄重的警察组成了俄罗斯9月的亮丽色彩。偏偏在这一天,我步行去“萨留特”饭店,一时辨不清继续行进的路。正好街口站了男女5名警察,我走过去问路,5个人几乎同声回答:“往前走,往前!”一个高个子警察说得十分详细:“往前,沿着这个方向,一直,一直,一直走下去,不用拐弯,就到了!”当我向他们道谢离去时,又一个警察在我身后说:“不要拐弯啦,见到一座灰色高楼就是!”
当然,我也有一次碰到了警察找麻烦的事。那是我们驱车去别列斯拉夫里的路上,我们碰到了公路上的检查岗哨。还在远处,司机就提醒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把安全带系上。但一到岗哨,就被拦下来。一个警察把车子拦下了:“你们违反交通规则了,后座的人为什么不系安全带?”司机和主人被请进了岗哨的办公间里,同时拿去了我的护照。
没有几分钟,他们回来了,说:“罚款了!谁想到后座的安全带!警察让我们看了规则,确有这一条,罚款2000卢布。”我们有些犹豫,警察就把我拉在一旁悄声说,“也可以私了,500卢布!”结果当然是私了。这样一种罚款,从警察方面来说,也是事出有据。从事出无据的罚款到事出有据的罚款,这对俄罗斯警察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
但总之,一般说来,俄罗斯警察变和善了,变宽容了,显现出了他们的自信。当然,问题还不仅仅在警察和士兵,在普通俄罗斯人以言语和行动织成的气氛里,也多了宽容,多了和善,多了笑脸。这意味着什么呢?至少意味着俄罗斯人对自己、对自己的未来、对国家有信心了。人们常用GDP的增长和军事力量的提升来评价一个国家的实力和地位,这固然有相当的道理,但是却不是绝对的。在这些评述中,疏忽掉了一个最重要的指标,那就是人心的状态。
在经济危机之后,俄罗斯的GDP增长得并不如预期,但人心却平和,人心却宽容,人心却稳定。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抱怨政府,抱怨国家领导人,抱怨国家的一落千丈的地位,人们已经在更大的程度上相信这个政府和领导人,相信俄罗斯人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大概可以说是最近几年来俄罗斯日趋稳定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国家的稳定,国力的强盛,民心为上;民心的向背,即使经济和军事实力一时取得令人炫目的增长和强化,也毕竟潜藏着令人焦虑的问题。
对一个家庭的访问
我对米拉家的访问没有预先通知,因为我把他们家的电话号码弄丢了。一进门,我们都愣了一会儿,米拉脸上的皱纹多了。而且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他们家中;我肯定也老了。她的女儿在她身后出现了,还是小时候那个甜甜的样子。米拉说:“快来看看她的孩子!”哦,孩子都有孩子了!
这是个我熟悉的大房间,过去是用作客厅的,现在是女儿女婿和小外孙子的住房。小家伙正熟睡在摇篮里,我没有惊动他。我感到了阵阵的凉意,米拉指着墙头的空调解释说:“这是她婆婆送给孙子的礼物!日本产的。”我看见是一台日本三菱的空调。米拉又说了:“挺贵的,要2000美元呢!”我看着这台空调直发愣,脑子里转动着这台空调的价格:在我国空调的价格也就在3000~5000元人民币之间,即使三菱也不敢卖如此高的价格。
俄罗斯是个不知道有空调的国家,因为它没有酷暑和真正的南方。所以,不仅 在苏联时期,即使在最近的20来年中,这个国家尽管可以生产这样那样的直至宇航设备,但却从不生产民用的空调设备。时至今日,几乎普通人家都没有空调,一是买不起,二是无此必要。可今年却是个例外,空调成了必需之物。于是,日本价高的产品捷足先登,俄罗斯人认了,买了,并向来访的人炫耀家有空调。日本人经商的超前意识让他们在俄罗斯市场上大赚了一笔,你不能不佩服。于是,我想到,我国市场上那么多的价廉物美的空调,如果能在这个火夏都摆在俄罗斯人的面前,那会是怎样一种轰动效应!
孩子醒了,眼睛眯缝着,似笑非笑,哼哼唧唧起来,要吃奶了。孩子的妈告诉我:“孩子吃的奶是由国家免费提供的。”我感到了一丝好奇,就问:“新生婴儿都由国家供应吗?”她说:“是的,牛奶和营养品,当然有钱人家是不需要的!每个产妇都有自己的医生,医生会给你开具免费供应的证明。”我又问:“那医生给开多长时间的免费证明呢?”她说:“这由医生说了算。”我竟说了句:“那产妇和医生得搞好关系。”她没有回答我。这样的事在前几年是没有听说过的,我想这一方面是俄罗斯政府大力鼓励生育所采取的必要措施,另一方面表明俄罗斯的国力有了这种可能性。这种进步对于俄罗斯的年轻母亲来说是件非同小可的喜事。
孩子有些闹了,他的妈妈开启了摇篮上悬挂的音乐摇铃说:“这玩具他可爱听了!”我一打听是某个外国制造的,价格是100多美元,这又一次令我吃惊。孩子的妈妈说:“贵是贵了点,但是不错!”这就是说,他们认可了这种玩具和它的价格。孩子的妈妈是个普通的白领,在一个公司当部门主管。收入不错,孩子的爸爸是个“转业军人”,也在工作,工资也不薄。维持一个给孩子买100美元玩具的家庭没有问题,于是,我问米拉:“你现在拿多少工资?”米拉神色有些黯然地说:“我退啦!一是也上岁数啦,二是帮着带带小孙子!一个月350美元退休金!”我知道,米拉是一位勤勤恳恳工作了一辈子的国家工作人员,上班时可拿到1000美元左右的工资,而现在是350!我问她:“像你这样的退休金都是350美元吗?”她说:“有350的,也有高一点的,400至500吧!”我又问:“那你够用吗?”她说:“萨沙还在工作,够了。再说现在两代人在一起过,宽松多了。”
正在这时,萨沙,她的丈夫,因我的到来提前赶回来了。他胖了些。脸色红润。我们一见面,他就乐呵呵地说:“乔哈姆!乔哈姆!”“乔哈姆”是俄罗斯中南部地区农民的土话,“干杯”的意思,因为萨沙的母亲是那个地区的人。因为事先没有准备,米拉很是过意不去:“我刚从商店回来,有什么就吃什么吧,反正见面高兴,聊聊是主要的!”结果,米拉却摆了一桌子菜肴:4盘凉菜,有香肠、奶酪、黄瓜、西红柿,两个热菜,有鸡块和肉,几种甜食,蓝莓酸奶,再加一壶俄罗斯人常饮用的红茶。我知道莫斯科的物价高得惊人,米拉的这桌子家常菜所费不薄。米拉再次道歉:“下次,下次来,我好好准备一下!”这桌没有任何虚假的,也没有任何炫耀的待客饭菜所表明的,除了我们间多年不变的友情外,是这个普通家庭的日常生活的水准,如果我不来,也许,他们不会一起上那么多的菜,但是他们的冰箱里存有这些菜。在当前的俄罗斯,这就足已!俄罗斯有句形容家庭殷实程度的话:“不看餐桌,看厨房。”米拉家的厨房让我看到了他们家生活的一般状况,并且透过它看到了俄罗斯普通民众生活的一个令人高兴的方面。
我想起了他们的儿子弗拉迪。米拉的脸上突然阴云密布,叹了口气才悻悻地说:“在大街上挨那些南方人打了,左边的头骨被打碎了。被急救进了医院,动了大手术,用大腿上的骨头,修补脑袋,10天人才清醒过来。”米拉又说:“现在好了。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不过定期要复查,这几天正住医院复查呢!”我问:“这花费可大了!”米拉回答:“可不是,我们俩一生的积蓄差不多都搭上去了……不过,还好。他的一切费用都是国家的,我们没有花钱。”我正要问,那你们一生的积蓄都搭在哪里了,可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弗拉迪打来的。他对我说:“我很想你!我在医院出不去,你能来看我吗?”我马上答应。
在莫斯科一条主要大街的繁华路段,有一家过去的市立医院。住院楼的外墙已经粉刷一新,但我一走进楼里,就发现楼道里并不宽敞,也缺少足够的光线,飘散着一种混合着药味和不洁空气的气味。我敲开了弗拉迪的病房,一个瘦高个子、弓腰曲背的人走了出来。这就是弗拉迪!我感到十分惊讶,一个当年十分英俊的小伙子怎变得像个50多岁的人!弗拉迪一眼就认出了我,马上就说:“房间里不方便。我们外面去!”这时,我看了一下病房,共有3个病人,每个人都有不少的东西,放得非常零乱,那混合着药味和不洁空气的味道更浓了。
医院有一个面积很大、林木丛生、草地伸展的园林。我们在一个林荫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问:“你动手术花了很多钱,你爸妈很难吧?”他竟然回答:“没有花钱!全是国家的!”我又问:“你这样的重伤病国家花钱,那其他人看病得自己花钱了吧?”他说:“不!我们现在进国家医院看病不花钱。”我有些不相信:“一分钱也不花?”他也有些惊讶地回答说:“不花!公费!不过,你要进私立医院,那国家就不管了,什么都得自己花了。”我还是有些疑惑:“你急救手术不花钱,药钱得自己掏吧?”他十分肯定地说:“不花!”我变得固执起来了:“在你所吃的药品中有没有需要你自己花钱的药?”也许是我把句子说得太长了,也许是他一时走神了:“你说什么呢?”我又简短地重复了我的问题,他断然回答说:“没有一种药需要我自己花钱的!”我最后不得不回到开头的那个问题:“那你爸妈的钱花到哪里去了?”他回答说:“送医生了!在做手术前。”我马上明白,这是送“红包”。我问:“送了多少?”他伸出了一个八字形的手势。我说“8000卢布?”他摇了一下头:“哪里!8000美元!”
8000美元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相当不小的数目。可是.无论是弗拉迪,还是他的父母及妹妹都不认为这钱花得冤,因为毕竟8000美元买了一条命。俄罗斯至今仍然对大多数民众保持着一种“公费医疗”的福利状态,这在极大的程度上免除了平头百姓的生活和生存之忧,当然在这种“平等福利”的状态下,8000美元这样的陋习也就应运而生,挥之不去。俄罗斯人宁愿选择什么呢?是带有陋习的“公费医疗”。还是没有陋习的“花钱治病”呢?当然,他们选择前者。这大概也就是当今的俄罗斯政府得以有一定的民心支持和社会得以相对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
俄罗斯也有城际特快列车
我要去圣彼得堡,朋友问我:“坐夜间快车去,还是坐‘萨普桑’?”我忙问:“什么‘萨普桑’?”他说:“开通没有多久的新的高速火车。有白天的。”以往我都是坐 午夜时分的快车去圣彼得堡,清晨到那里,所以沿途的景色根本看不见。于是,我决定坐“萨普桑”去。
“萨普桑”高速火车是德国西门子公司根据俄德协议专门为俄罗斯定制的。“萨普桑”是俄罗斯人喜欢的一种飞禽――学名“游隼”,俗名“苍鹰”,用它来做新列车的名称显然是用其“邀游”之意。现在,“俄罗斯铁路公司”的图标就是这个“游隼”。虽然,关于“萨普桑”的谈判早在普京总统和德国总理施德罗执政期间就进行了,后协议屡谈屡改,西门子公司直到2008年12月的月末才将第一列“萨普桑”运抵圣彼得堡。2009年2月28日起,“萨普桑”开始以140公里时速区段试运行,2009年5月7日以290公里时速圣彼得堡―莫斯科全线试运行,在这之后,2009年11月20日,公开发售“萨普桑”圣彼得堡―莫斯科一线的火车票,计划在2009年12月17日正式商业运行。但是,不幸发生了“涅瓦快车”的恐怖袭击事件,所以“萨普桑”火速往出事地点运送救援人员和运回伤员,这就成了它在俄罗斯土地上的的第一次社会使命。
“萨普桑”现在每天早中晚3趟车次,我坐的是白天的一班,预计是3小时55分到达,不十分准确,但基本上准时。车厢里相当宽敞,也是两列座位,每排两个座位,座位是软椅,比较宽大。和飞机一样,“萨普桑”有“商务舱”和“经济舱”,经济舱是不供应食品和饮料的,但两舱的价格也相差一倍以上(商务舱:4763―6671卢布,经济舱:2165―3594卢布,票价随季节、节假日和出行时间而变化)。不过,我是第一次观看了沿途的风光秀色。越往西北行,就越少了莫斯科树木的枯黄色彩,林荫也就越葱绿。看着伸展开去的森林、田野和草地,并没有任何森林火灾的迹象。
“萨普桑”的运行路线,目前又有了圣彼得堡―莫斯科―下诺夫哥罗德的线路。俄罗斯铁路公司还宣称,“萨普桑”的线路将延伸至萨马拉、索契和库尔斯克,向东至乌拉尔和西伯利亚。今年9月2日,还宣布了“萨普桑”将开往乌克兰的基辅、哈尔科夫和克里米亚的辛菲罗波尔。看来,俄罗斯政府正试图以“萨普桑”在更大的范围内替换掉旧有的快车列车。
当然,俄罗斯旧有的快车仍在大量运行。改善设备、提高车速和改进服务质量成了它们追求的目标。但仍和以前一样,长途列车上基本上都是卧铺。但有个改进,过去被褥是要旅客上车后花钱向列车员购买的,而现在许多的长途列车上被褥已经安安稳稳地放在铺上了,随同放在那里的还有列车免费供应的食品和饮料(这一切当然都是计算在票价里的)。我从大诺夫哥罗德是乘这样的快车回莫斯科的,但从上车到下车,我就没有见过列车员一面。
构成俄罗斯铁路网系统的,还有那运行多年、老百姓不可或缺的“电气小火车”。这种火车靠电力运行,只在城市周围的一定范围内运行,票价要比长途火车便宜许多倍。每个城市的火车都设有“市郊火车售票处”,卖的就是这种火车票。这个城市的最周边就是另一座城市的周边,无论大小,只要有站就停,所以,俄罗斯人即使远行,也愿坐这种车,重要的是省钱。车厢内的设备比较简单,除了两列木头椅子别无他物,但其功能就是现在的城市有轨交通。你既可以在售票处买票,也可以上车购票。无论长途火车还是“电气小火车”都没有排队进站这一说,拿着票,直接到车厢门口,让列车员检票上车就行。这是多年的老规矩了,现在一点都没有变。
从圣彼得堡到大诺夫哥罗德我就是乘“电气小火车”去的。票价依然那么便宜,但小火车却令我刮目相看,车厢显然是新的,车体也宽了,内部也换成了崭新的天蓝色塑料座椅,已经没有了那种简陋和寒酸的氛围。依然没有那么多人,上下车的频率也很大,依然有售票员穿行于车厢之间,身兼查票和售票两责,她们的眼睛是不揉沙子的,谁没有票谁想逃票,她们一眼就看得出,往这些人面前一站,没有一个人敢说不买票的。
快速火车、高速火车、电气小火车,再加上发达的公路网(尽管道路需要翻修,车辆需要更新,但它们毕竟通达俄罗斯腹部地区的许多村镇)形成了当今俄罗斯的四通八达的交通,因此,在俄罗斯出行并不是件难事。当然,如果你是外国人,能让人听得懂你说什么,这是首要的。
说到交通,我又不禁想起了进入俄罗斯海关时的情景。我第一眼看到的仍是那个多年不变的入境处。总共是6个通道吧,除去一个外交人员通道和不开放的通道,还有4个通道,其中两个是专为“俄罗斯公民”准备的,而对于非俄罗斯公民,则是两个通道放行。现在,还是这样的通道,还是这样的放行制度。在那里等了足足40分钟,我才算踏上了俄罗斯的土地。这40分钟是不大好等的,空气闷热,令人有厌倦之感。为什么?地方不够,没有钱,都不像。也许,就是为了让旅客长久地期待,好显示一个大国的森严和威望。说不好。
至于莫斯科的物价,那令我咋舌!不过,这是后话了。
(作者为社科院世界史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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