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藏当记者]拉萨日报官网
发布时间:2020-02-17 来源: 感恩亲情 点击:
陈宗烈,江苏丹阳人,1932年出生。中共党员,高级记者。1951年参加工作,在北京电影制片厂、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做摄影助理。1954年入北京电影学院学习,1956年毕业,调西藏日报社任摄影记者。在藏工作25年,采访过各地农村、牧区与城镇,亲历西藏平叛斗争、民主改革,报道了我国登山健儿首次从北坡攀登珠穆朗玛峰等。作品多次入选全国摄影艺术展和国际影展,如《雅鲁藏布江风光》、《牧场晨曦》、《翻身农奴喜分牲畜》、《牧女卓玛》、《雪山野营》、《又是一个丰收年》、《藏族民兵》、《藏南春来早》等。其中一幅《中国健儿首次攀登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于1963年在苏联举办的国际摄影艺术展比赛中获第一名。2005年6月,一幅反映西藏农奴翻身解放、题为《扬眉吐气》的作品.被文化部立项批准,中华民族文化教育促进会颁证入选“20世纪华人摄影经典作品”。
1960年、1978年出席全国第三次、第四次文代会。
1981年初调中国外文局北京周报社任摄影记者,1994年退休。
乘“道奇”卡车进藏
1956年仲夏,我从北京电影电影学院毕业,奉调进藏,到西藏日报社工作。那年,我24岁。
到西藏驻京办事处办妥手续,备好行装,买了车票,就登上西行的火车。到青海西宁转乘汽车,与二十多位援藏志士,一起搭上了一辆美国军用“道奇”战车――拉炮的十轮大卡,沿着青藏公路前往拉萨。这辆车是解放战争中的战利品,车厢结构为木条加铁板,顶篷也是原装的US帆布。没有座位,20多人,坐在各自的行李上。公路大部分是“搓板路”,司机驾驶特猛,车上没有扶手,人和行李如同筛子里摇晃着的豆粒,被颠簸得肠子都快断了。滚滚黄尘从敞开的车尾涌入,呛得人没法呼吸,只好抓起洗脸毛巾捂住嘴鼻。开头两天很难受,经反复折腾,也就适应了。
青藏公路是1951年进藏部队和藏族民工数万人用三年工夫修成的,他们创造了人类公路工程建筑史的奇迹,其艰难困苦自不待言。
我们沿着青藏线,一路风尘,颠簸了20多天,最后终于到达了拉萨。
《西藏日报》创办时间与我进藏时间在同一年,我7月进藏,报纸创刊于4月,有藏、汉两种文版。不同之处是,内地的省报为中国共产党机关报,而《西藏日报》则标为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机关报。报社领导层,既有中共党员,也有西藏贵族上层人士。
报社共有职工300余人,新进藏的居多。从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去的三人,均从事摄影记者工作。报社的设备不怎么样,照相机不够用,牌子又杂又旧,两人合用一架,摄影组组长梁俊杰,与我共用一台美国“新闻镜箱”,其重量有1公斤,是用散页片(画面为7.5cm×10cm)的,暗盒只能装两张软片,拍完一张,另翻一面再拍,然后再用暗袋倒换,十分麻烦。冲卷、印相、放大等后期加工,全靠手工操作。
走进藏族社会,不懂藏语,如同哑吧。当记者,语言的重要性就不消说了。到采访新闻现场,如找不着翻译,工作几乎没法进行,有时还会闹出笑话。
当时,党政机关规定,干部职工都要参加藏语文学习,上至张经武(中央人民政府驻西藏全权代表、中共西藏工委书记),下到普通员工,人人都要过“藏语关”,还将学习藏语当作考核业绩的重要内容。
杨化群是我学习藏语的启蒙老师,他是报社的藏文翻译,自编了一套教材,为报社人员教授生活和工作用语。杨先生教学有方,能联系实际,启发学员学以致用。在他的指导下,我学得一些基础口语。但由于经常外出采访,不常在报社,未能从师系统学习,藏语表达能力仅是“半瓶醋”,十分惭愧和遗憾。
阿沛?阿旺晋美畅谈西藏历史新篇章
作为报社记者,曾有机会采访过西藏各界著名人士,如阿沛?阿旺晋美,就是其中的一位。
1956年秋,时任“噶厦”(西藏地方政府)噶伦、自治区筹委会副主任委员兼秘书长、西藏军区中将第一副司令员的阿沛?阿旺晋美,接受了包括我在内的《西藏日报》记者的采访。他是西藏爱国上层人士的杰出代表,他亲历了西藏和平解放的前后过程。现我把当年采访的部分记录刊载以下,以享读者。
阿沛说:“我出身于西藏贵族世家,熟读过不少西藏的历史书籍,熟知古今汉藏民族之间密切友好的关系。(20世纪)40年代末,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当时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解放,西藏的解放也势在必行。我和一些上层爱国人士都清楚地看到这一历史发展趋势,于是,我向噶厦提出同中央谈判、争取和平解放的建议。然而,当时的摄政王达扎和噶厦部分官员,不采纳这一建议。”
阿沛接着谈到了他上书噶厦,建议同中央和平谈判的过程。他说:“这些帝国主义的分裂势力,企图利用西藏民族不满民国政府的民族压迫政策,乘国民党濒临崩溃、人民解放军尚未到达西藏之际,占领西藏、破坏祖国的统一。他们一面密谋挟持当时只有15岁的达赖喇嘛逃亡国外,一面在昌都布兵,妄图靠武力阻止解放军进藏。昌都是西藏东部重镇,也是从内地入藏的必经之路。此前,噶厦委任我担任昌都总管。我曾上书噶厦,请求不担任此职,而允许我经昌都向东去找解放军谈判。但未获批准。1950年10月,人民解放军渡过金沙江,一举解放了昌都。当时,我正以总管身份滞留在那里。我同进藏解放军领导人交谈之后,了解到中央政府提出和平解放西藏,乃出于对西藏人民利益和噶厦处境的良好用意,同时还了解到,中央的民族宗教政策的正确性。于是,我就和昌都的近40名僧俗官员联名,再次向噶厦和达赖喇嘛上书,建议同中央进行和平谈判。”
接下来,阿沛谈了他被任命为西藏地方政府首席全权代表的情况。“昌都解放,全藏解放指日可待,以摄政王达扎为首的噶厦拿不出别的主意,只得向‘护法神’求救。护法神示谕:‘只有达赖喇嘛亲自掌权,才能给西藏众生带来幸福。’摄政王达扎终于被赶下了台。1951年春,15岁的达赖喇嘛亲政(按西藏旧制,达赖亲政年龄为18岁),在布达拉宫举行亲政典礼之后,立即给毛泽东主席写信。他写道:‘盼毛主席关怀,施恩于我本人和全体西藏人民。’随后,达赖即任命我为西藏地方政府首席全权代表,同其他四位代表赴京进行和平谈判。”
西藏地方政府的和谈代表,于1951年4月26日到达北京,立即同中央人民政府的代表进行谈判。经过充分的平等协商,于5月23日在北京签订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简称《十七条协议》)。
根据协议,中国人民解放军于10月进驻西藏,五星红旗高高飘扬 在雪域上空,和平解放,西藏历史掀开了新的篇章。
荒原遇狼
西藏气候严寒,山高缺氧,由于自然和历史的原因,交通非常落后,出行极不方便。离开青藏、川藏两条公路线,旧西藏只有崎岖小道和高悬在峭壁上的栈道。记者出门远行,大都骑马骑骡,或骑牦牛,有时还得靠双腿走路,条件是比较艰苦的。
1957年,我赴安多多玛部落采访,住在牧民强巴家里。强巴的儿子十三四岁,聪明机灵,对我的照相机特感兴趣,常常凑到取景器上看热闹。一天,他告诉我,说最近飞来了许多“昂巴”(野鸭、大雁)和“淙淙”(黑颈鹤),它们栖息在北边雪山下的湖边,在那儿游水、捕鱼、飞翔、嬉戏,十分好玩、好看,他怂恿我去给它们拍照片。
过了几天,我向强巴借了匹马上路。考虑到他家正在忙活,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带路,就独自策马前行。我朝着牧童遥指的方向走去。看起来目标并不远,然而,由于高原大气太纯净,透明度特好,“看山不远跑死马”,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差。
骑行了两个钟头,那山,那湖,依然可望而不可即。心中开始烦恼起来。而此刻坐骑却出了问题,马儿不肯走了。它不但不前行,反而往后退缩。我试着用脚跟轻轻踢马肚,用鞭子抽它的屁股,可它就是不肯挪步。
这时,我发现前方有几条灰狗似的动物,有八九条之多。起初,它们与我相持而望,片刻之后,其中的一条嗷叫起来。叫声凄厉而恐怖,显与家狗两样。这时,我已意识到,这是狼,处境十分危险。狼群犹如听到命令,直向扑来。出于自卫,我马上拔出手枪,向野狼连发数枪。巨响震动了原野,狼群也吃了一惊。我的马更惊吓得在原地狂跳。
我打出的子弹根本没有命中,野狼更加疯狂地向我奔来,狼的毛脸,咧开的大嘴,雪白的牙齿,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我惊骇至极。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不断扣动扳机。枪响,引来了放牧的藏胞。那天,正巧有三个牧民在附近放羊,他们听到枪声,随即就奔了过来,边跑边用“俄尔朵”(投石器)掷向群狼。狼群终于被赶跑了。脱险后,我立即翻身下马,向三位救命的藏胞再三道谢。
我不敢再贸然去湖畔观景了,照片也未拍成。万万没有料到,在如此祥和的环境里,竟然还隐藏着杀机,自己竞差点儿成了野狼的午餐而葬身狼腹!细想起来,真有些后怕。在策马返回的途中,联想到“与狼共舞”的故事,觉得它太不实际,人与人能建成和谐世界,人与野兽就是两回事了。
勇攀珠峰,见证人类壮举
在多年的记者生涯里,采访中国登山健儿首次攀登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是令我难忘的一次经历。
19世纪以来,外国探险队多次远涉重洋,试图从这座巨峰的北坡攀上她的顶峰,但每次攀登都失败了。珠峰北坡,被西方登山界认为是地球队上一个难以接近的“神秘地区。”1953年,一支由两人组成的英国探险队,首次从珠峰南坡登上峰顶,但他们都不是英国人,一位叫希拉里的是新西兰人,另一位是尼泊尔向导,名叫丹增。
中国登山队从1958年起,便开始勘探珠峰,为攀登做准备。
1960年初,我作为新闻摄影记者,有缘参加中国登山队,到现场报道中国登山健儿征服世界第一高峰的壮举。为了登山,我做了各项准备,2月中旬,从登山队领到一套行装后,便开始强化锻炼,每天清晨,背起40余斤(内放书本)的行囊,并在双腿捆上十余斤的沙袋,先在球场跑步,然后远足药王山。登山队一行200多人,2月底从拉萨乘坐军用卡车朝珠峰进发,行程700余公里,途经日喀则等地,到达定日县,这里平均海拔在5000米左右。穿过重重山峦,终于可看到珠峰了。缺氧、严寒,我的手、脸,凡暴露在外的肌肤,大都红肿冻裂了。
定日县所在地叫协格尔,从协格尔到珠峰北麓,一般都落脚在绒布寺,登山大本营通常设在那里。
队部大本营建在绒布寺上端200米处。绒布寺是世界海拔最高的佛寺,1899年由红教(宁玛派)喇嘛阿旺丹增创建。队部专门为记者提供了一个大棉布帐篷。摄影记者一共两人,《新体育》杂志的陈雷生和我。我们二人与新华社西藏分社文字记者袁定乾、景家栋、郭超人,《体育报》记者夏小友等合住一帐篷。
3月25日,全队开始向珠峰作第一次进军,主力队员走在最前面,侦察、寻找和开辟路线,其他人紧跟在他们后面。经过3天的奋战,终于在预定的3月27日天黑时,抵达了目的地――海拔6400米的第三号营地。次日折回大本营休整。后来的两个月,主力队员和运输队员,每次从大本营出发后,便逐步攀向新的高度,战胜了一次又一次的艰难险阻。记者们也反复上下攀爬了四趟。大家已饱经风吹日晒,颜面变得红里透黑,且不断蜕皮,体力消耗很大,体重也明显下降了。
珠峰峡谷横亘着一条巨大的东绒布冰川,冰川中段有数不清的冰塔,晶莹剔透,千姿百态,高四五十米。后来,我在塔林中发现了一座巨无霸,我跑步冲向一个高坡,找好取景角度,停住呼吸,拍下了这座有六七十米高的塔体。
令我有一点点遗憾的是,我未能目睹首次登顶凯旋的盛况。
原来,此时我已被评为全国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工作者。5月20,西藏日报社发急电召我回社,命从速下山取道拉萨赴北京开会。
5天后,也就是5月25日北京时间凌晨4时20分,王富洲、屈银华和贡布冒着零下30摄氏度的严寒,成功地登上了地球之颠――珠穆朗玛峰,在人类登山史上写下光辉的一页。当听到此消息时,曾经参与其事的我,心情无比激动。
风暴骤起,提前改写了西藏历史
1959年的那场政治风暴,改写了西藏历史潮流,提前改变百万农奴的命运。从此,西藏社会从封闭走向开放,从落后走向繁荣。
1959年3月10日早晨,在拉萨市区,叛乱分子不准商店开门营业,要市民都去罗布林卡。他们煽动说:“到罗布林卡去保护达赖喇嘛吧,汉人要把他劫持走了。”这无中生有的谣言,对笃信宗教的居民来说,无疑是一声炸雷。受骗的人们怀着震惊和恐惧的心情,涌向了罗布林卡。
上午10时,西藏军区副司令员、地方政府噶伦兼藏军总司令桑颇?才旺仁增,坐车去罗布林卡时,途中竞被叛乱分子扔石头打伤。
10时左右,叛乱者活活打死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委员、堪穷帕巴拉?索朗降措,并用马将尸体拖到市内。
接着,他们还召开了所谓“人民代表会议”“西藏独立国人民会议”,宣布“西藏独立”,任命噶伦拉鲁?策旺多吉任叛乱总司令,并调遣许多武装僧人进驻罗布林卡。入夜,三大寺数千武装僧人进入拉萨,全体藏军进入临战状态,噶伦个别反动官员还派人打开军械库,把枪支弹药发给参叛者。
噶厦个别反动官员公然宣布:西 藏地方政府官员,从11日起一律不准去自治区筹委会上班,勒令所有参加工作的藏族人员立即向他们报到,还得具结“自首悔过”,否则将“严惩不贷”。
这时,中央发出特别指示,要求西藏工委做好对上层爱国人士的保卫工作。工委、军区立刻采取措施,保护帕巴拉?格列朗杰、朗顿?贡噶旺秋、江乐金?索朗杰布、雪康?土登尼玛等六七百位爱国上层人士及其家属。
我所在的西藏日报社接来了爱国人士喀雪?顿珠、格西曲扎等,以及他们的家眷。他们被安置在机关院内,与汉族职工一起生活。为了让这些上层朋友过得快乐,党支部委托我成立俱乐部,组织他们唱歌跳舞做游戏,尽可能使之解除忧患,忘却烦恼。
1959年3月17日后半夜,在索康、柳霞、夏苏、帕拉、赤江等人的策划下,达赖及其家人、随从等60多人,化装离开罗布林卡,渡过拉萨河,连夜逃往山南。
至拉萨平叛尾声,我随部队去了罗布林卡,目击了新宫达赖寝室里面一片狼藉,床上乱堆着毛毯、被子,盥洗盆的洗脸水里浸着毛巾,牙膏已挤在牙刷上,显然由于慌忙仓促,3月18日凌晨,达赖甚至来不及刷牙漱口,就被手下人挟持出逃了。
3月18日,叛乱分子破坏市内所有通信设施,割断电话线,砍倒电杆,烧毁桥梁,破坏公路交通,焚烧运输公司的房屋。
19日,藏兵全副武装,来到工委大门口示威挑衅;叛乱集团继续强迫市区妇女上街“游行示威”。7000多武装叛乱分子占据市区多处坚固的碉楼建筑,盘踞布达拉宫、药王山等高地,不断向西藏军区、工委机关以及企事业单位开枪开炮。
入夜,叛乱分子还不断集中火力,向交通部门进攻。凌晨3时40分,作为机关民兵,我们在三楼屋顶自卫、应变。四周密集的枪炮声不绝于耳,从?望孔往外看,西北郊区火光冲天,战火尤烈。
20日黎明,武装叛乱分子利用药王山和布达拉宫居高临下的地势,大举进攻,使出各种武器,猛烈轰击了6个多小时。不过,由于其战术低劣,打不中目标,导致许多炮弹落到市民屋顶或院内,或落在空地、河中爆炸。
20日上午7时15分,叛乱分子合力攻打西藏日报社。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外墙火星进裂,楼角的广播喇叭被打成蜂窝状。
20日8时30分,我方开始广播,高音喇叭用藏语、汉语宣读《告西藏人民书》,一遍又一遍地指出:西藏上层反动集团已经全面发动武装叛乱,正在严重危害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希望市民高度警惕,做好自我保护,不要贸然外出。同时,喇叭不断地向叛乱分子喊话,劝诫他们立即放下武器,弃暗投明。广播之声,心平气和,情至义正,心平气和,不时还播送《阿玛来弘》、《朗玛》等西藏名曲,与叛乱分子的枪炮轰鸣,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全市上空,轰隆隆疯狂的爆炸和一阵阵悠扬的音乐,鸣奏着一支奇特而又极不协调的交响乐。
平叛战斗只进行了两天。盘踞在药王山、罗布林卡、大昭寺、恩珠仓各个据点的叛乱分子纷纷缴械投降。最后,设在布达拉宫的叛乱总部,也不得不举起了白旗。
作为摄影记者,我目睹并拍摄了拉萨平叛的激战过程,在底片上记录了上层反动分子穷途末路、不堪一击的狼狈相。
拉萨平叛胜利,各族人民上街倾情庆祝,热情欢呼正义压倒了邪恶,欢呼爱国力量战胜了叛国集团,欢呼人民军队又一次打赢了以少胜多的漂亮仗!
1959年春夏之际,中央根据西藏广大人民的要求和爱国人士的意愿,决定解放百万农奴,把原来领主占有的土地和牲畜等生产资料分给劳动者;改革领主占有制、农奴主所有制;解散噶厦,废除上层僧侣贵族专政的“政教合一”封建农奴制度。
1965年9月1日,西藏自治区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在拉萨召开,西藏自治区宣告正式成立。9月8日,大会选举产生西藏自治区人民委员会。阿沛?阿旺晋美当选自治区首任主席,以翻身农奴为主体的37位代表当选为委员。西藏地区建立了人民民主的新政权,百万农奴站了起来,昂首阔步走向新生活。
往事如风,夕阳似虹
光阴似箭,从我进藏至今,弹指间已走过了51年。回京退休后,闲时翻看自己在西藏所拍的老照片,照片虽已泛黄变旧,但图像依然鲜活,它定格在20世纪的某个瞬间,它们在叙述着一桩桩往事,往事勾起了我的思绪,那魂牵梦萦的西藏又出现在我的眼前。确实有许多故事可忆、可写,近年也办过影展,出过书,出了些画册,但总觉得远远不遂心意,应趁身心尚健,尽可能为西藏再做些什么。而今,我已步入古稀之年,正是夕阳虽然好,毕竟已黄昏;余热当珍惜,仍须努力行。
责编 邓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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