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徒 中产佛教徒的自我打造
发布时间:2020-03-28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新的富裕阶层有一些独特的地方。他们最新养成的两个生活习惯是饮茶和谈佛 “喂――那批货发过来了吧?――说大声点,我这边听不见。”胖胖的男子,手持商务通,跪在杭州净寺的蒲团上大声质问。
仰起的脸,布满焦虑,正冲着一尊弥勒佛像。弥勒佛笑逐颜开,似笑这可笑之人,而这可笑之人,仍不自知。
大雄宝殿外,身着海青,操着福建口音的僧人立在一个中年妇女身旁循循善诱,她低头聆听,神色虔诚。“每天早晚读一遍《普门品》吧,闲来无事,可以抄抄《金刚经》。上次教给你的咒子在念吗?记得每天要念一万遍……”
寺内的僧侣们,无论修禅宗,还是藏密,每天的生活,晨钟暮鼓,周而复始;居士香客,来来往往,无论是寻求开释,还是期冀保佑,心中自我所求。然而,就在他们双手合十,燃香、诵经、礼佛之际,心中是否问过自己,“佛是什么?”,“我为什么信佛?”
昔日妙玉,今天妙音
一口一声“阿弥陀佛”,心中装的是“佛菩萨”,颗颗佛珠在她的指间摩挲已近十年。妙音居士修持的是净土宗。
身为净空的弟子,她一直严守戒律,不杀生,不吃辈,不淫盗……她似乎过于严格了点,即使对待一次短短的采访,“我一定要审稿。我担心佛菩萨的教诲被你们写偏了……罪过,罪过。”
除此之外,还有生活。“关于我的过去,是不是能少写?无论好坏,谈它都没有意义了。”她恳求。
哦,还真忘了介绍妙音居士的历史。现在她是妙音,过去她演过红楼梦里的“妙玉”,还曾改名为“姬玉”。
“纵是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宋代范成大的诗句,《红楼梦》中妙玉经常吟读的诗句,自是妙音居士至深记忆。
“我想当年能够饰演妙玉,是我前世的因缘。也为今生埋下佛缘。”她微笑着。那双眼睛凹深凹深的,一如二十年前。
那会的她,有一个比较男孩气的名字“姬培杰”,凭着那双眼睛后的一丝幽怨,从皮鞋厂飞进了83年红楼梦电视剧组,成了演妙玉的角儿。
妙玉出镜,屈指可数。“导演常常好奇,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为什么眼神里藏着很深的忧郁。”
她笑着,她也解释不清。反正十七八,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没耽误,三年下来,演妙玉、拍电影、结婚生女。
以后的人生,茫然多于得意。第一次婚姻的解体,星途前景的黯淡。即使翻遍字典,将名改为“姬玉”,谐音“机遇”,生活依然寻寻觅觅,但还好,不像妙玉般落得凄凄惨惨戚戚。
皈依佛门,是在三十岁。“当时,我在拍一部戏,剧组里的一个演员,一个劲地劝我信佛。就这样我被她拉去了雍和宫,拜见了一位修密宗的上师,给我灌顶……”彼时的她对于佛法、密宗稀里糊涂。
“一天晓旭打电话给我,得意洋洋地说,她拜了一位名师,也想带我见识见识。”千禧年一月份,她们同往新加坡,“第二天,净空法师就在讲经时,宣布现在黛玉与妙玉都在这里呢。”
那天起,她是妙音居士。
“晓旭走后,我一直特别难过。学佛以后肯定要面临生离死别。难过不能解决问题,也帮不了她,所以我们要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相,佛菩萨教你的办法是自助自救,才能救人。”妙音居士默数着佛珠。
幸而,金钱倒从不是她的困扰。早年的忙忙碌碌,让她小赚了一笔,“除了几处房产,还有炒股,基金……我相信这就是福报,终于能让我放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她笑得十分欣慰。
吃素、打坐、念经,修行,戒定慧,贪嗔痴……七年来,偶尔,她也会困扰,“为什么还没修掉自己的坏毛病?还会有烦恼,有脾气,直语直行……”
她仿佛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完人,她仿佛不知道,这即是最大的“贪”。
四十岁时,她就不再拍戏,“除非是宏扬佛教题材的片子,我愿意义务演出。”
接下来的人生,全为一个目的,即“在末法时代,能为佛教事业做点事情”。
“你看看,我们吃的、用的东西总在出问题,药品行业频频出事……这个迷苦时期,众生皆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不是你们想象的佛教徒
“佛教讲的就是生死解脱之道。真的要学佛,就要层层打开自己,千万不要用一些概念、形式来束缚自己。”在九汉天成公司总裁、SEE生态协会副会长宋军眼里,这是佛教的根本所在。
抛却以上头衔不算,宋军还有一层身份,佛教徒,师从南怀瑾。
“金钱会改变人,我注意到,新的暴富阶层有一些独特的地方。他们最新养成的两个生活习惯是饮茶和谈佛。”经济学家谢国忠曾在《中国没有巴菲特》中写道。
眼前,宋军打坐于地,手中正把玩着一盏陈年普洱。珊蝴红的佛珠置于桌上一隅。对面书架上,摆放着他的照片,那是面带祥和的他盘腿打坐在阿拉善盟黄沙漫漫的戈壁滩上。
“可我不算是传统意义的佛教徒。”他强调。
莫问宋军,你是修藏传,还是汉传,你是修净土,还是禅宗。他一不吃素,二不打坐,经书只会一部,260字的《心经》;老师的书一部没看过,妻子还是基督徒。
论起佛缘,宋军始终觉得第一个为他开释的老师,不是人,而是自然。“其后才是南老(南怀瑾)。”
第一次步入内蒙西部的阿拉善盟,是1996年。“当时的巨人集团已滑入低谷。”他作了一个下滑的手势,时任巨人集团企划部部长的他陪着他的老同学、顶头上司史玉柱来到阿拉善散心。
“人这一生都在寻路。”他感喟道。如此这般,两个心事重重的中年人,开始了寻路之旅。
“他的心情比我更为沉重,他想的是集团的走向,而我想的是自己的未来。”注定,这场旅途,无心看山,无心看水,“如果从佛教的角度上说就是见了一些活佛、寺庙。”
第二次去阿拉善是1998年年底。宋军这次用了一年多时间行走于沙漠。他说,这次的行走打开了他的另一套眼耳鼻舌身意。“人是环境的产物。于是你的智慧永远只是这一块。你所受的教育和你的生存空间,注定你只打开了一扇门,而其他的门,你都关闭了。”
“阿拉善这块土地上,沙漠,蓝天,戈壁,很小的一块绿洲,一片湖泊。还有将羊群视为家人的牧民们,千年不变地生活其中。你看到这些,你才能真正了解天人合一,你才了解,快乐真的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感受多少。”
“在夏天的夜晚,我经常躺在沙漠底下,仰望星空。我闭上眼睛,然后心静下来,想象脑海中有一个银河,一个星空。这时,你非常宁静,整片大沙漠了无声息。你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感知自己的呼吸。再深处,你能感受血液的流动,慢慢就是大地的喘息。最终,你与大地、星空融为一体,再睁开眼,你会发现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正是你,那一瞬间,你不再孤独,不再渺小,你将有无穷的力量,力量来自星空。”
此时宋军完全沉湎于大自然的诗意中。
超越唯利是图
“你认为佛法的精髓是什么?”
“诸善奉行,诸恶莫做。”
“中国商人将此奉为哲学?”
“我不懂商人的哲学怎么讲,按照目前情况,很简单,唯利是图。它在中国更加极致,说好听一点是‘利润最大化’。”
宋军在企业家圈子中交游甚广,但他不愿透露他所认识的富人阶层中,谁是佛教徒。他认为,他身边的人,信佛者分为三种:
“第一,是将佛视为肉眼看不见,身外的神明。他们平时会烧香求佛保佑,会捐钱盖庙,勤做佛事活动。甚至将算命八卦与佛教纠结在一起。这种方式来源于对未来的恐惧,而一个真正的佛教徒,恰恰是无所畏惧的,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都会积极面对,勇敢地执行内心的信仰。
“第二种人就是意识到精神上缺少信仰,为了使自己心理平和,去找一位名师或活佛做上师,让自己有一个形式上的信仰。然后就是极少一部分人,真正了解佛法,将它视为人生主目标,把它融入生活与事业当中。他们将佛法理解为科学,一种大信仰。我正是其中之一。”
“可你不是商人吗?你不唯利是图?”
“若干年前,我已超越了它。”
“如果诸善奉行,又怎样理解官商结合?特别是遇到腐败的官员?”
“我来给你举一个例子。前年阿拉善主管经济的盟长税玉江出事被双规,当地企业家大多涉案被批捕。而我和他的私人关系非常好,他对我的企业支持最大,所有的人都认为下一个出事的会是我,可是我没有。为什么,因为我觉得我做的一切,我的价值观感动他,让他作为一个政府官员,从政府的角度,以应该的方式来支持我。”
继而,宋军指着自己的家说,这里曾接待过不同阶层的人,有官员,有富商,有学者,也有社会背景复杂的人,但人都是佛性与魔性并存的。看社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如果给他的环境适合魔性发展,他就是魔。当给予他的环境,能让他佛性发展,他就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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