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が终わるまでは 世界终归是他们的
发布时间:2020-03-25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别老拿我和别人比较,不是我喜欢标新立异,我只是对一成不变不敢苟同。你们为我安排的路,总是让我迷路......”90后这个群体的复杂性引来诸多争议,90后有着他们的宣言。社会的宽容度将为90后的成功和多样化选择提供土壤,毕竟这是个什么都可以的时代。
90年代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年代,尤其在中国,各种从未想象过的事物竞相涌现。在这个十年的伊始,上海浦东有了证券交易所,深圳罗湖有了麦当劳,人们穿行的步伐越来越显得紧凑。
出生在此后的婴儿们,无疑活在变化的时代中。90后没有关于过去几十年改革和变动的苦痛记忆,却经历着这个国家的高速经济增长,以及随之而来的消费主义和全球化。
等90后的婴儿懂事后,他们已经不满足于物质的丰盈。互联网在满足他们的求知欲和表达方式的同时,改变了他们的成长历程。纽约的少年和北京的学生通过互联网发现他们的经历是相似的,然后他们通过各种符号交流着,毫无障碍。地球变小已经不能让我们惊讶不已,在当今世界,我们对日新月异的突破已经习以为常,只有90后一直在让长辈们瞠目结舌――伪娘、PS自拍照、火星文、脑残……网络上流行的新词一次次被90后刷新。
除了诸多带有负面色彩的形容词之外,他们自信、独立、有主见,忠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对自己的未来更有规划。根据《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主要数据公报》,出生于1990年后的人口为2.64亿,而当中,在校生约有1亿。9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逐步迈入18岁成人的行列,他们有的上了大学,有的已进入社会,甚至已经小有成绩。如同他们的前辈,90后在他们的青春期急于得到社会的关注和承认,期望以群体亮相的方式宣告他们已经长大。
面对这个群体的复杂性,我们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为这群年轻人冠名。为了方便称呼,我们只好笼统地在他们那充满奇思妙想的脑袋上贴上一个“90后”的小标签。对此,他们好像倒不太在乎,反正世界总归是他们的。未来,从来都是让年轻人着迷,让年长者畏惧。
更“懂事”的90后父母
1977年,张育航上小学五年级,他在绿色塑料皮的小本子上写道:
2月20日。今天,爸爸给我借来《草原的早晨》这本长篇小说。其中一段最使我感动,为了宣传,两名技术员不顾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坐在几十米高的铁炉上,把宣传标语挂在了炉上。他们这种不怕牺牲的精神值得我学习,比如我有时不会做算术,就产生畏难情绪,所以我一定要学好社会主义文化知识,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贡献一份立(力)量。
2009年,张育航的儿子张达星上初二,他在自己的QQ空间博客上转贴了自己欣赏的几句话: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不够了。
张育航虽然不解儿子所推崇的所谓“人生教条”,但比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他也觉得儿子的确更有想法。
张育航认为,身为90后父母的60后,是更宽容的一代。“比如我,没有下乡的知青经历,又赶上恢复高考,上了大学,当了公务员。没什么大起大落的经历,牢骚自然少,无论在单位还是在朋友面前,我们都比较务实,而不是像我们的哥哥姐姐那样,忆苦思甜,喜欢空谈。”
60年代出生的父母们,在他们的青少年时代,“文革”已快结束,到上大学的时候,改革开放开始。他们的青年时期也正是在这样的社会变革中度过的,因而对子女日后的教育更自由开放,过去那种绝对服从的教育观念被竞争、消费等符合市场经济的教育法则所取代。相较于前人,他们更看重个体价值的实现,集体主义不再是唯一的神话。
1988年东方出版社出版的《第四代人》,可以视为一部60后的总结之书。作者认为,随着高考恢复、西方文化的传入和市场经济观念的盛行,60后的价值观是自我设计、自我实现、自我负责。这一点也充分折射在他们对孩子的教育观念上,是“放养”而非“圈养”。
26岁的林近是80后,事业正直发展的关键时期,一个月有大半时间在各地出差。好不容易回家,母亲总是唠叨,希望他能换个简单的工作,哪怕每个月赚少一点也行。“小时候你鼓励我要做大事,出人头地的想法哪里去了?”
“那是我不懂事。”母亲竟然回了这么一句。
80后成长时期,经济飞速发展,人们看到上大学几乎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因而孩童们自然承担起重压。可到了90年代,经商、出国等等社会上升途径不一而足,张育航这样的父母,自然更“懂事”――懂得尊重儿女的价值观,懂得“放养”在孩子自由天性发展中的重要性。
“活”在网上的一代
在网上搜索“90后”,百度提示“是不是要搜索90后贱女孩?”包包和阿紫,两个出生于1990年的孪生姐妹,言词大胆,自称“90后贱女孩”,在腾讯QQ上的博客,一个月的点击量就有1900万。
“我们不希望人家说什么幼稚啊天真什么的。这不光是90后,在你们还没长大的时候都会这么想吧?”包包和阿紫这样回答。但她们在博客里也说了,“我将我的90后宣言进行到底,等着吧!各位被社会腐蚀的60、70、80后们!”
包包、阿紫是典型的90后网络红人:通过出位言行从网络蹿红,以网络为平台聚集一群粉丝,然后在现实生活中继续宣传包装,试图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比起前辈们,90后在使用网络上有天然的优势。1997年是中国互联网进入中国家庭的开端,即使每分钟只有几十字节的上网速度,也能让工薪阶层的父母们咬牙掏出将近一万元,为孩子购置能上网的设备。大家都清楚地意识到,未来使用电脑将是一门基本的生存技能,只是恐怕谁也没有想到,网络在90后的成长过程中如影随形,如今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快乐的来源。
上海青年研究中心2009年11月下旬随机抽取上海2425名1990―1999年间出生的中小学生调查。在0-10分的快乐度评分中,“90后”在家里的快乐度为7.8,在学校的快乐度为7.6,在社区的快乐度为7.2,其中最快乐的时候是“上网时”,快乐度达到8.0。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90后”在不同生活场所中的快乐感变化趋势不同。总体来看,学校快乐感随年级升高逐渐下降,上网快乐感随年级升高整体逐渐上升。如此看来,虚拟生活大有取代现实生活的趋势。
19岁的大学生王中宇早已习惯于每日抱着电脑穿行于课室和校园之中,他完全肯定网络给自己生活带来的巨大影响:“社会认为我们希望与众不同,个性十足,希望像个坏孩子一样却充满创造力。这不就是网络的特质吗?”
他还说:“我们确实不想那么平庸,不喜欢老一套的习俗,尤其在中国,我们认为更需要剧烈的改变。网络给我们提供了展示自己的平台,虽然像火星文、脑残等出现在网络上的90后发明备受争议,但我更希望成年人看到的是我们的活力和创造力。”
反叛的坏孩子?
在名为“中国安静”的博客上曾贴出一篇文章,叫做《90后坏行为系列》,是由一个青少年展示的关于性的内容,其大胆程度令人震惊。博客里还说道:90后给人的总体印象是疯癫,行为不当,神经,并且过早发生性行为。
在父母师长看来,90后的早熟是一个潜伏的危险信号。许多90后少年的QQ签名往往是一些极其伤感的话,例如那句著名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长辈看到了难免担忧孩子被早恋困扰,但这些少年依然是该念书念书,该玩乐玩乐,伤春悲秋被伪装成一种时髦,继而成为同龄人之间的谈资。
当少年们哀叹青春消逝之时,其实衰老还没有在他们的人生舞台上登场。你会看到一个90后女孩很坚定且哀伤地拒绝了一个87年男孩的求爱,理由是“你已经是个大叔了”,这像极了幼儿时期过家家扮演的成人角色。年少时,我们总是以为自己掌握着爱情、家庭、婚姻甚至人生的真谛,并时刻预备着就此发表一番“我是过来人”的感慨。渴望着尽快体验到成人的生活经历,用伤春悲秋来掩盖自己的社会经验缺乏,这其实是迫不及待长大的另一种表现。
除了依然被当成孩子,在90后身上恐怕多了一个“坏”的标签。这是时代所特有的评价,正如70后的叛逆,80后的娇气。脑残、非主流、校园暴力、炫富,再用“垮掉的一代”形容90后似乎已不合时宜,他们“比垮更垮”。
“把父母20岁以后干的事都干得差不多了,除了不挣钱。”“喜欢在网络上秀自己,包括贱的方面。”“拜金,追求物质享受。”“道德底线越来越低。”
在 “你如何看待90后”的一个网络调查中,逾半数网友对90后给出了上述负面的“评价”。“90后刚刚兴起,就抨击90后,这样是不对的。”被媒体报道多了,包包和阿紫说:“正如一个同龄人说的,希望社会给我们灭火器,而不是助燃器。”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否定他们的表现。上海社科院青少年研究所所长杨雄表示,“他们的反叛是生活上的反叛,小节的反叛,他们的审美趣味也更中性化,生活方式更模糊,道德界限也越来越不明晰。”
杨雄认为90后的特质“谈不上坏”,“由于父母给他们的东西满足度比较高,他们没有理由反叛,他们不需要反叛就可以获得很多。”但这不代表90后惟命是从。
18岁的少女导演艾水水,拍过三部电影,她还要把自己的电影再一次送到国际影展;1990年出生的小洁现在深圳当模特,但她深知这是青春饭,业余学习英语,兼职训练师;小纯,16岁的新疆女孩,号称淘宝年纪最小的网店掌柜,现在是韩国一家彩色隐形眼镜的代理商,“我以后想当律师,开律师事务所,如果考不上就自己做生意。”在小纯看来,读书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将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90后对自己的人生早有规划,社会现实让他们很早就明白应该把价值取向关注于具体的事情,而不是抽象的东西。他们认为社会是在要求他们成为更加工具的人、更加务实的人。
“他们更像是在过游戏中的人生。”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少年儿童研究所所长孙宏艳说,“社会的宽容度以及将来高考制度的改革,肯定要打破应试教育体制,这将为90后的成功和多样化选择提供土壤,这是个什么都可以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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