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小夫妻忘记关窗门图片_关小?尉洪磊:一对小夫妻的“宇宙重建计划”

发布时间:2020-03-20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他和她人生的重大选择看似都是在随心所欲的状态下做出,貌似离经叛道,细听起来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他们不是那么自信,面对权威,他们也有敬畏,却更渴望寻找自己,他们是渴望逃脱上一辈任何事情都强调社会意义的一代。
  
  
  家里养了两只猫,一只叫“小便”,一只叫“大梦”,“小便”特别小,而“大梦”胖乎乎,“大梦”最近心情不太好,因为这对小夫妻把它给剃得只剩下脸蛋和尾巴的毛,“剃过火了”,尉洪磊总结经验。两人在家呆了3天没出门,手机停机都不知道,你问我,我问你“停机了吗?”尉洪磊见记者进屋,赤脯的他匆匆穿上一件背心,拖鞋被拖得吱吱响。
  两个脸庞如此年轻,关小1982年生,重庆人,尉洪磊1984年生,内蒙古人,还是姐弟恋,2006年他俩结婚了。
  
  我们的艺术非主流,也不是卡通一代
  
  关小和尉洪磊2007年在上海美术馆展出的装置艺术作品“宇宙重建计划”,估计较少有人能看懂到底说的啥,有三张图说明宇宙改变瞬间的呈现状态,有一个白色雕塑作品悬挂在空中,被他俩誉为太空里的尘埃,美其名曰“NO135dusk(灰尘)”,据他俩说星球就是由无数个这样的尘埃撞击组合形成的。除图片和雕塑作品外,尉洪磊亲自操刀用3D软件制作了他们幻想中的宇宙重建影像,并配制了背景音乐。
  “我们不在乎科学家认为我们这个构想是错误的或是飘渺的,我们就是喜欢寻找构架起物质的东西――结构。结构具有延伸的空间感,给人力量”。在他俩看来,归根溯源,构架起世界的最大结构就是宇宙,“而且很神秘未知,正因为未知,所以有更多的可能性等待除科学家之外的人去探究,你没看很多灵感都是来自科幻嘛!”关小有着一套一套的忽悠劲,自己逗自己玩一样,想的东西显得很空虚,但他们认真思考的严肃劲儿让你觉得这也真是回事,言语中也有着艺术思维的跳跃感。
  “我挺佩服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的,我觉得他们都是外星人,不是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真正推动社会进步的人,像我们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没什么用处,只能干这个。我很尊重科学家,所以才会喜爱宇宙,拿宇宙展示自己的畅想。你可以觉得莫名其妙,哪来这玩意儿,但你也可以理解它是一种主观的力量,意志力改变全世界嘛”。
  他俩的“宇宙重建计划”始于2005年,并认为这是一个长期的活儿,想到新的“重建计划”内容可以随时增添进去。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另一个系列的摄影作品《复原》,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黑压压的一片丛林中,披发盖脸全身赤裸的男女或爬上树梢张望,或肢解动作般费力地攀岩。
  灵感来自一次采风的过程,如此展示的目的在于,“想做一个分不清现在还是以前,消除时间概念,消除时代感,只剩下环境背景的东西。你可以认为他们是原始人,也可以认为是现代人,这是一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场景”。
  关小和尉洪磊的作品与其说在寻找自己的独特,不如说在反抗现有成模式的东西,“大家都在做和人有关系的作品,我们就想做抽象的。其他人的作品都要牵扯社会意义、政治背景,我们就消解。”
  在他俩看来,他俩的反抗与年轻一代艺术圈的风气有些关系,“你往798艺术区看看,很多80年代或70年后出生的人的作品都要带一个社会意义或政治背景,40多岁的人拿社会政治说事很正常,你不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拿那个年代说事,政治跟你有关系吗?可能他对政治的确有见解,但我觉得这样的人是不勤奋的人。他找不到更新、更好的表达方式,就找现成的模式跟着做,这样会容易出头,导致外国人看到中国年轻一代的艺术,仍以为我们生活在旧社会”。
  缺少机会,让自己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小夫妻的心理有些愤愤,转而又自我宽慰,“他们是文化人,文化人关心政治嘛。我们也还年轻,靠个10年、20年的,没问题”。他俩坚信自己有能力最终获得成功。
  
  20年后,我们会成为主流
  
  夫妻两人要么关在家里睡觉上网,要么到工厂做模型,晒得漆黑。2001年两人认识,2005年开始合作,两人没有分工,如果有分工,那就是关小做饭尉洪磊洗碗,两人各想各的点子,各画各的草图,屋里两台电脑,两人各占一台,斜对面坐着,时不时伸头瞧瞧对方,探讨探讨工作,有不错的点子时,拿出来两人一起讨论,看怎么改或加点什么,要觉得点子挺好的,就做个正规的草图。这便是两人成天混在一起的生活。
  “我跟他就聊工作,撑死了聊朋友之间的八卦。我们的工作就是爱好,爱好就是乐趣,不是任务,并非强迫性,既然我们每天聊的都是和乐趣有关的内容,就非常开心,不会觉得无聊”。
  两人都是2000年来北京念大学并留在了北京,尉洪磊上的是北京电影学院动画系,刚读了半年就退学了,因为学费太贵,“1万5一个学期”,退学以后帮朋友画插图,还在电视台工作过2年,2001年瞎混时认识了关小,“她看上我,因为我能喝酒”。
  关小反驳,觉得尉洪磊把她说“俗”了。关小没有退过学,但濒临留级边缘,她念的是北京广播学院导演系,大学四年很少在校园呆,考试时才见老师一面,一次考《古代汉语》,监考老师发试卷时,让她考完去趟办公室,她抬头随口一问,你是谁?同学们愕然,她才知道这就是《古代汉语》老师。“这课对我来说,没任何意义,我上它干嘛?”公共课亮红灯,但专业课并不差,系里老师挺喜欢她,最终放了她一马。
  2004年关小本科毕业,父母把她送到法国巴黎留学,学习新媒体艺术,希望她能学成归来。虽说她在巴黎呆了一年,但半年的时间在北京,两地来回折腾,因为尉洪磊,也因为自己并不喜欢新媒体艺术,“高科技成为艺术的主体,太技术化,都是感官上的刺激,缺少心灵,我不太喜欢”。在巴黎呆的时间,她更多也是在看展览,国外的日子很孤独,也让她学会独立思考,到底自己要什么,喜欢什么,将来要干什么,自己是否适合在国外发展,是否能在国外有所收获,想明白后,最终她自己选择回了北京,到现在父母都不知道,“父母一辈总希望你学习了,就要有结果,比较难沟通,还是不告诉的好”。
  2006年两人回尉洪磊的老家内蒙古登记结婚,在北京两人经过精心设计,还穿了情侣装,各照了一张个人照,带到内蒙,第二天到了婚姻登记处,才知道办结婚证要的是两张合影照。两人只能临时找影楼重新拍,结果照得特丑,回到北京,两人心有不甘,又谋划是否在北京重新再办个结婚证,冒称之前那个丢了。
  两人结婚没有买钻戒,“我这样能有钻戒,别人准认为我偷的”,尉洪磊想着干脆做两颗高达4、5米的钻石装置艺术品,作为爱情的象征,材料是发光的霓虹灯及其灯箱片、钢筋水泥,还有他们的爱情。尉洪磊坚持要把“爱情”作为材料之一,“有了爱情才有这个灵感嘛”。关小跟着附和,“任何艺术家都有自己严肃的艺术创作主线,也有其他分支,就像诗人既写忧国忧民的诗,也会写打油诗,我们做这类装置艺术,没有和我们主攻的艺术创作有冲突”。
  双方父母没有反对两人的结合,尉洪磊的妈妈听儿子的,“找个小的我得照顾她,不如找个大的照顾我”,关小的妈妈听算命的,“算命说我俩八字有六个合,命中注定好”。关小说他俩好也不是那么容易,也经过了几年风雨,甚至曾有2年互相没有联系过,而缘分就是这样,命中注定。关小觉得两人一起工作互相促进的关系很好,“做艺术这行,没人告诉你该做什么,有怎样的方向,就需要你异常的勤奋,每天主动思考。”她觉得女孩子有天生的惰性,但每当她懒惰时,尉洪磊就会戳她脊梁骨,逼她勤奋,更可贵的是,两人的想法和目标一致,能互相指出各自的不足,并不时提醒对方。
  两人的小日子过得较拮据,不算自己搭进去的时间和精力,“宇宙重建计划”光成本费就将近4万,其中相纸和墨用的都是国际标准,保证100年不变色,三张图花费1万,这些钱全靠尉洪磊赚其他“乱七八糟”的收入,来投入自己做装置艺术的爱好。有时两人也会互相感慨,这样真傻,但转念又想,人活着总得干些傻事吧,“我们还年轻,10多年后,我们30多岁,就会成为主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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