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城东关三角区启蒙幼儿园 微博时代:公众“启蒙”精英
发布时间:2020-03-18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公众通过网络进行自我教育,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从顺民到公民的转型,虽然这个转型过程远未完成,但是卓有成效。 社会转型和文化转型
当代中国的社会格局,从2007年底、2008年初开始转型,标志是厦门Px事件和“周老虎”事件,市民或网民分别在街头和网上开始社会运动。当代中国的文化格局,则是从2008年底、2009年初开始转型,标志是“草泥马”的横空出世。随着社会转型和文化转型由下而上的启动,公众逐渐理性地表达反对立场和戏谑性地使用反讽话语,公民意识呼之欲出。
2010年,各种社会事件目不暇接,加速度出现。“俯卧撑”、“躲猫猫”在2008年、2009年分别是年度关键词,但是在201O年,此类事件昙花一现,就立即被层出不穷的其他事件覆盖。在社会事件的重重压力之下,文化领域暗流涌动,不时激荡成风波,摩罗、汪晖、唐骏、李一、周立波等纷纷成为风波中的主角。唐骏、李一、周立波并非文化界人士,分属商业、养生、娱乐领域,但是他们都事发于文化层面,唐骏的学历、李一的信仰、周立波的网络观均遭到摧毁性的质疑。除了李一的“天价养生班”被暂停,唐骏的“打工皇帝”身份没有动摇,周立波的“海派清口”依然票房不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无需付出代价。
与80年代精英“启蒙”公众不同,当下,公众“启蒙”精英成为常见现象。90年代以降,知识分子的专业化取代了公共性。许多精英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各有所长,在专业以外几乎一无所知,对于公共问题的看法缺乏“常识”,却凭借对话语权的垄断成为权威。在网络时代尤其是微博时代,话语权失去了决定性作用,价值观开始变得越来越重要。公民意识在中国匮乏,不仅表现于公众缺乏公民意识,更表现在精英缺乏公民意识。不同的是,公众通过网络进行自我教育,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从顺民到公民的转型,虽然这个转型过程远未完成,但是卓有成效。公众的“反智”倾向值得反思,但是部分精英对于公民意识的拒绝,更加值得检讨。
公众对于部分精英的批判,“反智”的成分越来越少,“启蒙”的成分越来越多。由于社会问题日益凸显,难以回避,精英们纷纷走出专业领域,扬短避长,对公共问题发表意见,这增加了他们失言的几率,进而增加了他们“被启蒙”的机会。有些公众更像精英,有些精英则泯然众人。或许,根据身份划分公众和精英的做法,本身就值得检讨。不管公众还是精英,都需要有公民意识,专业化不能成为排斥公民意识的理由。
“成功人士”的形象危机
从文化领域内部延伸到各个领域的文化层面,“成功人士”纷纷遭遇形象危机。
年初,摩罗的《中国站起来》让熟悉他的读者感到意外。仅就观点而言,《中国站起来》并无特别之处,是1996年《中国可以说不》、2009年《中国不高兴》的山寨版,核心理念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种冷战思维,一度是国家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今天,排他型的民族主义不仅是意识形态,还是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持这种立场者不仅“政治正确”,还可以获得市场回报。此前,摩罗以独立知识分子的形象出现,等到他高调推出《中国站起来》,读者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转型”为国家意识形态的拥趸。摩罗的“转型”,比《中国站起来》里的老调重弹更加触目惊心。不过,这种“转型”有一脉相承之处,比如摩罗擅于悲情叙事,只是当年悲情叙事的主体是个人,表现为对体制的批判,现在的主体是国家,表现为对帝国主义的控诉。
随后,汪晖涉嫌抄袭事件,引发争议。这一事件本来不具争议性,因为是否抄袭,可以做出一个客观的鉴定结论,不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范畴。但是,汪晖的“新左派”同仁,试图把抄袭之争指认为派别之争,进而认定,否认对汪晖的抄袭指控意味着超越了派别之争,否则就是陷于派别之争。遗憾的是,这个奇怪的逻辑未能得到普遍承认。“新左派”在事实层面上的躲闪,反而增加了旁观者对于“新左派”价值立场的怀疑。“新左派”对民主制度的批判,在欧美是知识界的主旋律,在欧美语境里,民主制度是重点批判对象。“新左派”把这种批判“照搬”进中国,不仅可以和国际学术界接轨,还可以获得默认和鼓励。
新浪微博出现于2009年,直至2010年春夏之交才具有公众影响力。“周老虎”事件中网友的协作调查模式,更适合微博,唐骏和李一“不幸”遭遇微博时代。2002年,杨澜的先生吴征曾经遭遇学历风波,当时网络在中国尚未普及,吴征很快化险为夷。唐骏没有那么幸运,在微博网友的协作调查下,唐骏和他的“母校”西太平洋大学迅速现出原形。与之类似的是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李一,2010年第2期《中国企业家》作了李一的封面报道,微博尚不普及,这个报道没有获得太多批评。7月26日《南方人物周刊》再次作了李一的封面报道,在微博的人肉搜索之下,“神仙”李一迅速被祛魅,他的各种“神迹”一一被证明纯属虚构。
周立波在“海派清口”中模仿领导人,被视为具有独立精神的娱乐明星。这种解读纯属误会,做出这种判断的观众,可能只是看了周立波的表演片段。如果看过周立波完整的表演,就会发现他对领导人的赞美大于嘲讽,对国际时事的看法更是没有超出《中国可以说不》的水准。在舞台上或者在电视屏幕里,周立波可以依靠团队和表演技术进行修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意见领袖”。当团队出现变动,在微博上脱口而出的“海派粗口”使他迅速崩盘。静水流深的价值重建
文化转型比社会转型更为缓慢、温和,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但是影响更加深远。2010年,文化领域的“清理门户”,是价值重建的过程,静水流深:
第一,是非大于成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评判标准,不仅在政治领域根深蒂固,在文化领域也是通行无阻。一个人只要成为“成功人士”,是否抄袭,是否伪造学历不再重要――这种逻辑逐渐无法获得认同。在汪晖涉嫌抄袭事件中。除了汪晖的“新左派”同仁,学者大都对汪晖持批评态度,并不限于持自由主义立场者。唐骏、李一、周立波在商业、养生、娱乐领域的成功,无法阻止他们在文化领域的失败。当然,是非并未彻底代替成败,唐骏和周立波在各自领域没有受到直接冲击。这与社会转型尚未完成有关,在一个成熟的社会里,唐骏和周立波所要付出的代价将远甚于现在。如果他们无法意识到这一点,依然认定“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终有一天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第二,’差异和共识共存。当文化逐渐多样化,相对主义成为新的旋律,怎么样都行,甚至连抄袭和造假都被视为宽容的对象。“成功人士”在2010年的形象危机,说明这种相对主义面临挑战。网络产生之后,公众可以分为两种,网民和非网民。微博产生之后。网民也可以分为两种:上微博的网民和不上微博的网民。这不仅是一个技术问题,更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在微博时代,公民意识将成为基本共识,这种文化转型将推动社会转型,两者形成良性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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