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雷:“戏霸”的生命是表演]猎场孙红雷戏份多吗

发布时间:2020-03-05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孙红雷眼下走红的态势就如他的名字一样,红得一塌糊涂:在刚刚结束的第15届上海电视节上,孙红雷凭借《潜伏》中出色演绎的“余则成”获得白玉兰影帝奖:由他领衔主演的建国60周年献礼大戏《人间正道是沧桑》正在各省卫视热播;而他与张艺谋继电影《我的父亲母亲》后义再度合作。正在甘肃赶拍张艺谋的贺岁片《三枪拍案惊奇》……
  
  孙红雷不是“余则成”
  
  在徐克《七剑》里,烽火连城是最抢镜的坏蛋,在《蒙古王》里,他是铁木真最头疼的冤家对头;《梅兰芳》中的邱如白太出挑,更显得黎明木讷、呆板……
  “他们叫我戏霸,因为我演的角色的确张扬。我喜欢把这个角色各个方面都挖掘清楚了,全部都彻底、丰满地表现出来。不管他是不是有点过头了。”孙红雷说。
  《潜伏》里的余则成是个卧底在敌人特务机构内部的革命人,他要在办公室的寸土之内完成革命任务,这注定是个言行谨慎、低调的角色,但就是这个不用过多用力演的角色,反而成为孙红雷从影至今业内评价最高的角色。余则成并不是孙红雷的本色表演,他自己把余则成的成功归结为剧本好,以及所谓的“对生活的观察”。
  在上海拍戏,孙红雷会经常到各种小弄堂里晃悠。下午5点多,他就去了地方狭小、环境糟糕的“茂隆”地道上海菜馆吃饭。小饭馆10平方米不到,4张桌子、2条板凳一摆,从过道走路都困难。孙红雷到的时候,老阿姨正在算账数钱,见到他就满脸堆笑:“唉,唉,你常来吧?”“你好!大妈,我姓孙,孙红雷。”孙红雷自报家门。
  阿姨努力克制自己的得意、兴奋。小店外边挤了一大帮人在议论:“那不是孙红雷吗?好有腔调的?”孙红雷假装没听到,继续吃饭,眼见阿姨在那里激动、出汗,坐在哪里都不自在。一会像想起什么似的,跑到他面前说:“范冰冰也来过我们这里吃饭。”“哦。那个侯勇也来过的?”一会邻居就派了一个代表过来把她叫出去,回来时,她蹑手蹑脚,背后藏了一打要签字的本子。
  “你要知道这是生活,如果让我演这么一个人物的话,我一定会演得很成功,因为我看到了这些。我也时时刻刻告诉自己,红雷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你年龄大了你也会这样子,一定会这样子,你要早做好这个准备,不然你会生活得很悲惨。”孙红雷说。
  
  哪一个角色更像孙红雷本人
  
  他自己的答案绝对不是余则成,而是《半路夫妻》中的管军和《梅兰芳》里的邱如白,“这两个人一结合就比较像我的本色”。在普通观众看来,这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
  名不见经传的电视剧《半路夫妻》算不上是好戏,孙红雷却念念不忘。最近有朋友结婚1个月闹离婚了,他给人家的建议就是:“你去看看《半路夫妻》就明白什么道理。”事实上,朋友也没把这戏看下去,理由是“没心情”。
  “生活中我就这么一人,特别爱捉弄人,也不突出。”孙红雷偏爱的是“管军”这个角色。管军曾经是管总,因为偷税帮哥们扛罪在监狱呆了3年,出狱后前妻改嫁,女儿瞧不起他,公司没了,朋友也背叛了,看尽了人间冷眼。他靠着女片警的支持。重新做生意,夺同了公司,又成了大款。
  孙红雷承认,管军是他世俗的一面。他的演艺经历也曾经历了一个大起大落的阶段,但是骨子里,他有自己的雄心壮志,而且还有狡猾的智慧。
  孙红雷至今记得1995年5月22日。那天,胖胖的他听了牛振华的提醒,带着8000块钱,到了中戏。一位老师很不屑地对他说:“你回去吧。你不适合搞表演。”孙红雷没有被这句话打发走,他住在中戏宿舍里,每天围着操场跑步3次,每次25分钟。之后,就到闷热的花房里,练芭蕾小跳1000下。剩下的时间,他和其他同学一起练台词,半夜楼道里还在念。他不吃饭,只吃黄瓜、西红柿、牛肉汤。一个月后,他减掉36斤。
  “以前我很不喜欢别人说,你真幸运。因为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勤奋、努力换来的,这是我应该的。现在才明白,其实有太多比我有才华的人,真的没有机会。”孙红雷说。但是,孙红雷的确勤奋、努力,还有“管军”身上不会轻易放弃的狡猾。
  孙红雷考上中戏表演系音乐剧班,据说在校表演成绩最好,但他只是大专生,没有文凭。根本没资格报考北京各大艺术院团。毕业前半年,他基本处在崩溃状态,找不到工作。他是在本科生鄙视的眼神里,去了青艺参加考试,准备了4个小品,还没演完就被考官叫停,他赖在那里不肯走:“为什么不让我演完呢?我连演完的机会都没有吗?”最终,他破格进入了青艺。在1997至1999年里,他担任主角演了4台话剧,第二年就拿了话剧界最高荣誉的梅花奖。
  他把赵宝刚、张艺谋当作影视启蒙老师。第一次拍电视剧,他为一个很次要的配角戏份见赵宝刚,等了7个小时,赵宝刚看了他一眼说:“你长得太憨厚。演不了这个角色。”“我等了7个小时,不能被他这一句话给打发了。我必须让你知道我是谁。我必须让你给我机会,让你看到,我是不是个有才华的演员,是不是能够达到你的要求。”孙红雷有点倔,狡猾劲就上来了。他走过去拍拍赵宝刚的肩膀说:“你不用我演,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这招真有用。赵宝刚没见过这样的人,还真让他去上妆试戏。
  他的第一部电影是和张艺谋合作的《我的父亲母亲》。但是只要孙红雷提到这电影,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你没事吧,那戏哪里有你?”张艺谋当时见他。给出的要求就是:如果这戏在电影院放映后,有人找你签名,你就是败了,因为你周围的人都是原型,村长就是村长,木匠就是木匠。
  10多年后的今天,张艺谋又来找孙红雷演他的影片《三枪拍案惊奇》。他见孙红雷就说表演,其实还是老问题:“你气场足够强了,往那站着就行了,千万别演。”孙红雷也记住了:“他知道我的问题在哪里,其实我也清楚。”
  
  “我把表演当作我的生命”
  
  孙红雷现在喜欢用“朝圣”这个词,来说表演对他的意义有多么重要。
  这个词起源于他演《梅兰芳》里的邱如白。花了一年时间,和陈凯歌演完这部戏,很多人看见孙红雷都认为,他简直疯了。他会认真地对每个人说:“我觉得我就是邱如白,我们有太多相同的地方,我们在精神上、灵魂上是一致的。”
  邱如白的确不是孙红雷,他是孙红雷精神追求上的理想状态:一个对艺术近乎偏执地着迷,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人。邱如白对梅兰芳的艺术执著,不顾世事变迁,走火入魔,成为一个悲剧性的争议人物。
  起初,孙红雷并不自信能演邱如白这样的文化人。他劝过陈凯歌导演,“别让我演了。别弄砸了。”他是因为那句台词:“谁要毁了梅兰芳的孤独,谁就毁了京剧,谁就毁了梅兰芳”,而接了这部戏。“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同类。”孙红雷说。
  也就是这个邱如白让孙红雷遭到影评人、影迷的围剿,因为他动作太多、过于出挑。孙红雷不上网,让经纪人把所有网友的反对意见都打印出来。他还收到一个资深影迷的短信,毫不客气地写道:“邱如白让我们看到了你的表演痕迹,用力过猛,你要知道谦逊。”孙红雷给这个影迷打了电话:“我想用别人这面镜子好好看看自己,我不能坐井观天,我还要进步。”
  孙红雷说自己经常在家里看书,且只看经典。据《梅兰芳》工作人员宋小姐透露,有一次去孙红雷京郊的豪华别墅里谈事情,发现他一直放着交响乐做背景音乐。“他好学,也知道应该增加文化底蕴,只是他补得有点晚了。”宋小姐说。
  现在,孙红雷参演的电视剧基本就是质量和卖价的保证。有投资方老板拎着一麻袋钱,往孙红雷面前一扔,只要他签字,这些钱都是他的了。“这是多大的诱惑?”孙红雷说自己面对这个情况还是抗住了。“我经常问自己,你来这里是干嘛的?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来的。”孙红雷说。
  “我把表演当作我的生命,甚至比生命中所有一切都重要的东西,谁也无法超越它!”孙红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也很激动,也很极端。
  最近。他遇到一个中学时代的哥们刘卫东。这位哥们曾经在1995年揪着孙红雷的脖子,把他拽出中央戏剧学院。大骂他:“你在哈尔滨好不容易做到最好了,你该收获了。为什么都放弃了,又走了?”他觉得孙红雷疯了。
  孙红雷在厦门拍戏接到刘卫东的电话,他正在三亚度假。当天,刘卫东就飞到了厦门,孙红雷等了他四五个小时,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很开心,喝了很多酒,讲了很多小时候的笑话,孙红雷的东北土话就往外冒。酒喝到后半夜,哥们突然对他说:“你对了!”
  “这句话我特别高兴,14年前,他想把我拉出来,说的是真话;现在,他说的仍然是真话。”孙红雷自己开始不断重复那句“我对了”!
  所谓的“朝圣之心”和孙红雷的处事狡猾并不矛盾。他说:“我一点都不排斥这种狡猾,我称之为智慧。我不能去违背自己,也不能去强奸观众,既然一个演员选择了去朝圣,生活里就不能缺少狡猾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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